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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一刻都不曾耽搁,刘徽回九华殿跟卫子夫辞行。

“什么事这么急,三日后是母亲的封后大典。”卫长公主惊讶不已,不明白有什么事这般着急,刘徽连卫子夫的封后大典都不参加就要走。

刘徽犹豫要不要说,卫子夫先一步道:“阿臻,别问。阿徽要离长安,定是你父皇的意思。”

此言不虚,没有刘彻的诏令,小小的刘徽如何能够离开长安。

定是有必须让刘徽离开不可的理由,刘彻才会如此安排。

卫子夫没有细问,抚过刘徽的脸道:“定要照顾好自己。不着急。母亲在家里等你。”

刘徽和刘臻,刘适都不一样。

从小便不一样。

以后,也不会一样。

卫子夫所不能确定的是,以后刘徽会不会成为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最重要的是,刘彻将刘徽推出来,推到别人所无法比及的高度,是否在以后,容得下刘徽?

卫子夫并不是蠢人,在宫中多年,得刘彻宠爱,宫人交头接耳讨论的事,以及一些她也曾思考过的问题,不断在她的脑海中闪过,一次又一次,很多事情,卫子夫若有所觉。

从进入宫那一刻开始,她没有退路。

如果无法在汉宫中活下去,到最后,迎接她的不仅是她的死亡,她的孩子,卫家,无一能够幸免。

卫子夫其实很是庆幸卫青龙城一战的胜利,但这样的胜利远远不够。

他们卫家如今还是只能依附刘彻而活的存在,未来,卫家不能再一直依附刘彻而活。

刘徽定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小小的她,一心想要保护他们这些家人。

卫子夫其实之前只拿刘徽说的话当孩子气的听。

纵然是公主,能够做到的事依然有限,否则馆陶大长公主和平阳长公主,都是公主,她们想要权势地位,需要做下的选择依然只能是尽可能的讨得皇帝的欢心。

皇帝的欢心。

是这世间最不可捉摸的存在。

卫子夫抚过肚子,她只盼腹中的孩子是男孩!

定是个男孩。

刘徽说的,这是男孩。

卫子夫相信刘徽。

“母亲放心,还有闵娘跟着我。”刘徽一去,定是要领人去的。

万幸早些年刘徽便跟卫青和霍去病学了骑马,她的马术还是可以的。纵然长途奔涉也无妨。

刘徽和卫子夫辞行,迅速赶往上林苑,霍去病已经整军待发,包括她刚得的两千四百人,全都在。

卫青调动马匹,没有问他们要往哪儿去,叮嘱一句小心,刘徽和霍去病都重重点头。

三日后,卫子夫的封后大典,文武百官,内外命妇,亲眼见证卫子夫一身皇后冠服,一步一步的走到身着冕服的刘彻身边。

一个歌女,谁能想到她会成为大汉的皇后。

没有人看好卫子夫。

但今日的卫子夫登上皇后之位,刘彻授其皇后印玺。从此,卫子夫便是大汉皇后。

“皇后千秋。”卫子夫在接过皇后印玺时,百官朝拜。

卫子夫不由自主的看向刘彻,刘彻握住她的手,“让他们平身。”

卫子夫是激动的,感受到刘彻掌心的温度,声音有些发颤,还是坚定的道:“平身。”

从前这些在她之上,看不起她的人,如今不管他们到底如何看待卫子夫,都要对卫子夫客客气气,明面上挑不出半点错。

“谢皇后。”齐齐整整的声音,众人都纷纷起身。

打量卫子夫的肚子,何尝不在想,这要是皇子,可就是嫡长子!

又嫡又长,卫家,从此不可再动摇。

卫子夫大腹便便,差不多该生了。刘彻无意让卫子夫过于操劳,他如今盼着卫子夫能够为他生下一个儿子。他需要一个儿子,大汉更需要一个皇子。

虽说封后事宜,能交给别人去做的,都已经去做,哪怕是行礼走动,对卫子夫来说也极是磨人。

卫长公主是半大的孩子,作为长女,她自小便学着如何照顾父母妹妹。

封后大典结束,卫子夫入主椒房殿,从此,她是大汉名正言顺的皇后。

卫长公主领着刘适跟在卫子夫身后,笑盈盈的道:“母亲真好看。”

一身黑色皇后冠服的卫子夫,头戴凤冠,身上的纹理皆以凤凰纹,金边修饰,端是大气。

卫子夫抚过卫长公主和刘适的脸,不可避免想起刘徽,“也不知道阿徽怎样了。”

“母亲放心,阿徽会照顾自己的。还有表哥呢。”卫长公主宽慰卫子夫的心,她虽然不太明白为什么刘彻要派刘徽离开长安,去向不明,但她听说刘彻给了刘徽不少兵马。

是以,刘徽肯定不会有事。

“等阿徽回来,我定要告诉她,她错过看到母亲最好看的时候。”卫长公主逗起卫子夫,卫子夫不禁笑问:“难不成平日为娘不好看?”

卫长公主赶紧道:“当然不是。母亲平日也好看,今日尤其的好看。”

刘适也是第一次见到盛装之下的卫子夫,娇娇的道:“母亲好看。”

卫子夫岂能不喜,搂过刘适道:“我们阿适累不累?”

一整日卫子夫忙得不可开交,自是顾不上两个孩子,瞧刘适乖巧可爱的模样,不禁追问。

刘适靠在卫子夫身上道:“困。”

“母亲,我带阿适回去休息。”卫长公主一看刘适打起哈欠,当下要将刘适抱走。

卫子夫颔首,“辛苦阿臻了。”

肚子里的孩子月份越大,卫子夫越是辛苦,好在有卫长公主帮忙,能够看顾刘适,卫子夫也是稍松一口气。

卫长公主领刘适离开,卫子夫看着这一处椒房殿,这里曾是陈柔嘉住的地方,当年她在这里受过不少折辱,她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成为椒房殿的主人。

刘徽,她有一个好女儿呢。

抚过小腹,她只盼这也是一个好孩子,能够让人如愿以偿的好孩子。

宫中事,赶路的刘徽和霍去病也提一嘴,“今天是我母亲的封后大典。”

霍去病感慨道:“姨母一定很高兴。”

由妾为妻,大汉的皇后,从此,卫子夫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

“所以,表哥,我要再接再厉。”刘徽愉悦冲霍去病喊出这一句。

霍去病瞧着她浑身上下都似在发光的样子,笑靥如花不过如此,应一声好。

等刘徽和霍去病一路奔波,抵达海边时,入眼是一片盐田。

对,真是盐田,周围早让人看守起来。

“将方圆百里全都封锁,不许任何人靠近。”刘徽下马,对于迎来的人,中心思想只有一个,一定把周围围死,不许任何人靠近。

“公主。成了,成了。”兵马靠近,之前看守的人迫不急待上前,冲刘徽激动的眼眶都红了的朝刘徽低声的喊出这一句。

“尔等之功,不逊于开疆辟土。”刘徽发自内心的认可。

他们是真的厉害,刘徽都不知道所谓的盐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结果因为刘徽提出要改进制盐的办法,煮盐的成本太高,这些人一个个的试,竟然让他们以晒盐!

对啊,太阳光不比柴火猛烈吗?

盐可以煮出来,晒也不是不行。

瞧,这不就让人试出来了。

劳动人民的智慧,永远都不要小瞧。

不过是因为这些事情不被人重视,以至于纵然这些人有一些工艺的改进,都得不到重视。

不被重视,也就淹没于历史的长河中。

或许早在很久以前有人已经发现的东西,在很多年后,有同样的人也发现同样的法子。恰好遇上伯乐,这些工艺才得以流传下来。

刘徽越发认为,很有必要让天下人知道,人民的研究发现,也可以为他们争来功名利禄。

于国有利,于民有利者,就是功臣。

治国平天下是功,助国力强盛者同样也是功。

既有功,岂能无视。

中科院,她定要发扬光大。

看着这盐田,刘徽的脑子已然飞转。

盐利可以富国,何况现在因为他们的改进,开辟盐田,不需要柴火,只需要一点点人工,便可以保证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盐。

无本的生意,还是生活必须要用的盐。

这下刘徽还需要发愁钱?

一眼瞥过在他们身后一样激动无比的桑弘羊,刘徽第一个想到的人自然是他那位会做生意的弟弟。

生意嘛,与其交给不相识,不知品性的人来做,不如交给认识的人。

这一回,还可以再刺激一下陈家。

馆陶大长公主最近因为陈须闹腾日子极是不好过吧。

还得再添上一把火。

利之重,馆陶大长公主到底能不能泰然处之,不受影响,那可说不准。

刘徽既然出手,刘彻又是不管的态度。

毕竟,馆陶大长公主和王太后联手要对付刘徽这个事,刘彻事后没有追究,便证明刘彻的态度。

如此,刘徽用阳谋,光明正大的挑得陈家不得安宁,让馆陶大长公主不好过,刘彻也没有管的理由。刘徽懂!那就再接再厉。

霍去病也立在岸边道:“此事瞒得一时,瞒不了一世。”

桑弘羊从激动中恢复,舔舔唇,压下内心激动道:“山川河海,本就属于朝廷所有。谁若敢无朝廷之令,私下开采,朝廷可依律追究。”

刘徽笑了,笑得极是愉悦,“说得对。不过,咱们在这儿离得最近的诸侯国是谁?”

啊?刘徽这问得,让桑弘羊一时跟不上刘徽节奏。

“怎么?”霍去病扬起眉和刘徽对视,不曾错过刘徽眼中那唯恐天下不乱的意味。难免生出好奇刘徽到底是不是跟他想的一样。

刘徽道:“推恩令实施,不傻的人都知道父皇的意图,谁会老实。我们帮忙添把火,让这火烧得更猛烈一些,最好能一口气把诸侯国解决。”

汉承秦制不假,大汉建立之初,高祖刘邦推行的郡县制和分封制并行。

开国功臣中,汉高祖刘邦封了八个异姓王。

八个异姓王都让刘邦解决,解决最后一个异姓王后,刘邦杀白马歃血与群臣定下白马之盟,立下“非刘氏而王,天下共击之”的誓约。

可是,为了保证大汉的统治,刘邦又将兄弟儿子分封于各地,希望他们可以守卫大汉江山。

这么多年下来,除了早年刘邦驾崩,高后吕雉称制,封吕氏为王,后来群臣在吕雉死后, 一道共诛吕氏,奉刘邦之子刘恒为帝,是为汉文帝,也就是刘徽的曾祖父。

诸侯势大,到了刘徽的祖父,汉景帝刘启之时, 爆发有名的七国之乱,当时那叫一个内忧外患。

好在,七国之乱得平,也就大大削弱诸侯国们的势力。

再到刘彻这儿,实施推恩令,其实无数的诸侯都清楚的知道刘彻想要不战而屈人之兵。

诸国的王爷们并非不想揭竿而起,夺了刘彻的皇位,而是眼下的大汉,早已不是诸侯国坐大的时候。以如今诸侯国的势力,他们如果不作乱,刘彻会容下他们,但凡他们敢有任何异动,刘彻收拾起他们来,绝不会有半点含糊。

刘徽算起剩下的诸侯国,心里想的何尝不是,该怎么对人出手。

“淮南王刘安之子,娶的是修成君之女。淮南王的女儿,那一位刘陵郡主,在长安颇有名声。”霍去病在一旁补上一句。

刘徽当下眼睛亮闪闪的望向霍去病问:“父皇是不是另外交代表哥一些事?”

桑弘羊??

另外交代一些事?什么事?

耳朵动了动,桑弘羊好奇是真好奇,却万万不敢问出来。

霍去病应一声,刘徽问:“我能帮忙?”

瞟过刘徽一眼,霍去病道:“未必不能。”

未必不能。

就不是一句准话!

刘徽倒也无所谓,“既然如此,我决定了,先让淮南王境内的百姓吃上平价盐怎么样?”

桑弘羊?

平价盐?

盐的价格,一向是居高不下的,刘徽是打算把价格干到什么地步?

刘徽此时正让人报上一应成本,桑弘羊在算,刘徽同样也在算。

“临海之地也就罢了,成本自然是低得多的,太远的位置,怕是想把价格降低都不成。”试出晒盐之法的人给刘徽讲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好让刘徽心里有数。

“湖盐,崖盐,井盐,我怎么记得你们提过。”刘徽未必对盐有多少研究,上辈子吃盐也就吃个盐,没有研究过盐的花样,还是这辈子让他们讲解一番,有了新的见识,才知道在大汉朝有不同的盐。

对了,她记得新疆有一个巨大的盐湖。那个位置在哪儿来着?

所以,大自然巧夺天工,对于孕育在这片土地上的动物,都一视同仁给予他们活下来的机会。作为人类需要做的是如何利用大自然存在的东西,开采和提取利用。

听到刘徽的话,一个个都流露出惊讶,从而也有人答道:“这些如何开采还是一个问题。”

“有问题解决问题,不用担心,只要你们有这个心,我会支持到底。咱们目标一致,为大汉百姓。我希望在大汉朝,凡大汉百姓,再不用担心吃不上盐。”刘徽知道盐的重要性,人体不能缺盐。

任何一个时代,盐是民生至关重要之物,调控盐价,得利的是百姓。

不用柴火煮盐,降低成本,刘徽只要把盐拿出去,不用担心卖不出去。

这会儿刘徽脑子飞转的想要如何迅速让大汉朝上下都可以吃上便宜盐。

“公主所言甚是。公主放心,我们等把制作海盐的办法解决,我们就往各地去,保管一定让大汉的百姓以后都不用为盐的事发愁。”刘徽将百姓放在第一位,如何不让这些人高兴。

原本未必没有人想,刘徽将他们那么多人聚集在一处,定不会存了什么好心。

结果刘徽做下的事却都是利国利民的呢,如何不让他们震惊的同时,也开始决定跟着刘徽混。

刘徽迅速让人弄出一批盐,送往长安的同时,如何运输,朝廷有专门的人,刘徽特意让各地的官府都知道,她手里的人改进了制盐的法子,盐,不用煮,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随着刘徽让人将盐运往淮南王境内,一气儿把淮南王境内的盐价降到最低,马上有人到淮南王刘安面前闹起来,淮南王在听闻刘徽一边将盐运回长安,一边运往他淮南王国时,气道:“欺人太甚!”

哈,欺人太甚?

不不不,很快淮南王才真正见识到,何所谓欺人太甚。

刘徽送往淮南王内盐被一抢而空。

抢就抢,刘徽早让人定下规矩,限购,每家每户都限购,她防着有人乱来,从她手里低价买入,转手高价卖出。

能做这种事的人大把,所谓的世族大家,其实更有这个可能。

刘徽还给出承诺,盐,以后每日都有,而且都是这样的价格,绝不会加价。凡有加价者,定是贩卖私盐的人,大家定要告发他们,好让朝廷把这些狼心狗肺的人解决。

别说,随着刘徽让人在淮南王境内广而告之,百姓们极为欢喜,不高兴的当然是因为盐利被夺的人!

之前刘徽刚让人把盐运入淮南王境内,这都让人不满了,何况刘徽竟然说,以后保证每天都有。

如此岂不是要跟他们争盐利?

盐利之丰,懂的人都懂。

正因如此,他们如何能够接受这稳握手中的利让刘徽给抢了?

“依你们之见,你们有什么好主意?难不成你们想让我去跟未央公主聊?让她别再把盐运入淮南国境内?”淮南王追问把他堵在这儿的人,盐利,淮南王也有盐的生意,他们着急,淮南王何尝不急。

急也没有用!

刘徽何许人也,她是大汉公主,皇帝的亲女儿。

别管刘徽为何而来,为何选择往淮南王国送来这些盐,而且卖得便宜。他不敢和刘徽正面对上。

不敢,便只能乖乖受着,寻思什么时候能够寻上一个机会,解决问题。

“世子妃那儿,能不能请太后出面?”正面和刘徽扛上定是不能。

不过,不是没有别的办法。

淮南王世子妃正是修成君金俗之女,大汉太后的外孙女。

虽不姓刘,由王太后出面,未必见得不能让刘徽听话。

“若太后出面,让未央公主听话,我们愿意将盐利三成分给太后。”比起赚不到半点钱,盐利的三成,相信一定可以让王太后为之动心,也可以让淮南王和王太后的关系更近。

不得不说,有人的主意打得那叫一个精。

利之一字,没有一个人舍得。

舍三成利,观刘徽现在出售的盐价,比他们煮出来所需要的成本都低。

这样的生意,他们哪一个不想做?

淮南王如何能听不懂他们的言外之意。

这个时候,有人来禀,“王爷,朝廷派了使臣前来。”

??刘徽刚把盐送到淮南王府,朝廷又派人来,怎么的?

瞬间让人想起朝廷推行的推恩令。

明晃晃的要把诸侯国都一个个解决。

淮南王刘安本不是一个安分的人,想到朝廷是容不下他们这些诸侯王,想方设法要将他们解决,淮南王岂能不早做准备,以防万一。

“诸位先避一避,我见见朝廷的使臣。”淮南王请人都入内,众人也并不想让朝廷知道他们和淮南王的亲近。

毕竟,一个闹不好,会连累家族。

很快,淮南王见到所谓朝廷派来的使臣, 正是霍去病。

但见霍去病,淮南王明显一愣,霍去病是刘徽的表哥。刘徽刚用盐搅得淮南国上下不得安宁,霍去病这个表哥便来了,不会是阴谋吧?

各种可能和阴谋在淮南王脑子里飞速闪过,叫淮南王不敢轻视。

“奉陛下之命,前来请调淮南王境内五千兵马,归整盐务。”霍去病年纪虽小,迎对淮南王半分不怯。

凤表龙姿的霍去病,光彩夺目,叫淮南王在听清霍去病的来意时,不禁连看霍去病好几眼,以为自己听错。

归整盐务,调动兵马?

大汉是没有兵马了吗?需要从他一个诸侯王里调?

对,调得不算多,才不过五千而已。

然之前淮南王正和人商量到底应该怎么对付刘徽,想把刘徽手里的盐都握在手里,霍去病就来调兵归整盐务,是何用心?

盐者,只要有盐令,各家想怎么卖就怎么卖。

刘徽便宜的盐价,他们压根连煮都煮不出来。

此事令淮南国境内的人惴惴不安,想方设法要破此局。霍去病拿了朝廷的诏令让他借兵,其中会不会是有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