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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寒,是我;

那小七又是谁?

我大口吞咽着大牛带来的药,浑浊的药液滴落在衣襟上,蕴出一片湿意。

我按着头,在药效下缓缓闭上眼睛,脑海里纷乱的声音渐渐停歇,最后只剩下一道声音:李清寒。

我是李清寒。

我是李清寒,也是小七。

不是,我不是;我是傻子,我是疯子,我是无处可去的傻子;

对,我是傻子,我是傻子。

是傻子,就不会痛。

再次醒来的我看着不断后退的树木,和昏暗的天色:“这是哪里?”

“你醒了。”大牛通红着一双眼,看着安静坐在身后的傻子,“头还疼吗?”这会的傻子挺乖巧的,安静的有点过分。

“不疼了,我们去哪里?”我往前挪了挪,天色昏暗都分辨不出这是什么时辰了。“送他们回村子。”斗牛咽了口唾沫,开口有点艰难:“你会驾车吗?”他已经快两天一夜没有睡觉了,这会脑袋都开始发懵了。

“会,跟着他们吗?”我往他旁边坐了坐,伸手指着前面的马车;“嗯,你只要跟着他们就行。”大牛困顿到睁不开眼,傻子接过缰绳他就往后一倒,腿也蜷了起来,倒头闭眼直接睡了过去。

看着这个陌生的地方,和这些陌生却带着一点熟悉的人,我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也没有问什么其他问题。

我能和他们一起,那就说明我们是一路的,之前痴傻不知事,到底做了多少蠢事,我记不得,但也知道,以自己的性子,不会少干。

“停车,休息半个时辰,大家吃些干粮,活动活动筋骨。”猴子看着已经全部暗下来的天,他们这一路还算顺利,没有遇到危险,很幸运。

猴子手中拿着一包肉脯,每辆车发了四块;他想过来替换一下大牛,傻子喝完药就睡,大牛一个人赶车身体会吃不消的。他来替一会儿,大牛也能睡一会儿。

可走到跟前,看到的就是傻子在驾车,猴子愣了愣:“你好了吗?”

我有些疑惑的歪了歪头:“什么?”我看着他手中的肉脯:“给我的吗?”我看到他一路发过来的,这个看着好像很好吃的样子,我想要。

“给你的。”猴子赶忙抓了一把肉脯放到傻子前面,“大牛睡觉了吗?”他声音不自觉放轻,我拿着一块肉脯就往口中送 另一只手指了指身后,示意他自己看。

“那就好。”猴子松了口气,他真担心大牛熬不下来,这样也好,傻子看着正常了很多,看来药是有效果的。

“你要是有哪里不舒服,直接把他叫醒。”猴子活动着肩膀走开了,另一边,几个人或蹲或站,喝水吃肉脯果脯,有的甩着握缰绳的手,半个时辰一到,大家利索的换马匹,重新驾车离开。

过了云水城,大牛脸上也显露出担忧的神色,他们该回去了,要不时间赶不上了。“小心妖邪,也要小心人。”大牛不放心:“夜晚就不要赶路了 ,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大牛再三叮嘱。

“傻子,你不是画符吗?要不帮我们每个人画个符吧!”小石头有些舍不得,他和傻子待一起的时间最久。

“我有画好的。”我掏出一沓子符,走到猴子面前:“这个和村长给你们的符是一样的,按照村长教的位置埋上,可以在晚上保护你们。”我伸手又拿出一碟符,“这个可以杀妖邪,你们跑不掉的时候,可以用它对付妖邪。”猴子看着手中一沓一沓的符,让他感觉这些符好像很廉价。

他们这一刻信心满满,这就是有个符师在身后的底气吗?

这么多符下去,妖邪也要交代了吧!

药材没有白买,钱没有白花;这不,一个战力无边 ,出手阔绰的符师,他们赚麻了啊!

这要是哪天不知道倒卖什么能挣钱的时候,就可以让他画符,他们直接可以去卖符箓了,多好,一本万利的买卖啊!

“放心吧。”猴子自信了,大牛看着那一沓又一沓的符箓,他嘴角都不自觉的抽动 ,早知道傻子这么厉害,直接让傻子画符就好了,干嘛要跑这么远来受罪呢!

“你们路上小心。”猴子担忧的看着大牛,他怕他们这一去再也回不来了;皇城,到底危险成了什么样了。

“我们会回来的。”大牛骑上马,说的笃定,可内心却没有底的。

如果不是危险到了没有办法控制的地步,皇城怎么会像普通人招兵呢!

皇城

“报……”传令兵一身盔甲染血,手持赤羽,冲进大殿:“奔虎军死伤惨重,被迫退居二线,严国公带兵压阵,顶上第一线。太子殿下伤重,在军营休养。”

大殿之内陷入一片死寂;

“援军何时能到。”大殿上,陛下威严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疲惫。

“回禀陛下,第一批到的援军,还在操练,第二批援军还在挑选。”王将军是为数不多没有上战场的将军。

“直接去战场吧!”陛下坐着没有动,只是银发多了许多。

“是!”王将军领命离开,看着空荡荡的大殿,陛下挺直的背脊有一瞬的佝偻,他仿佛一个被压垮了脊梁的老者,在拼命维持着所谓的尊严。

一个身影从后方走进:“累了,就休息一下吧!”

“你说,朕是不是错了。”这一场仗打了一年多了,从镇守离开到现在,他们拼杀到现在,奔虎军快要拼光了,军队死伤惨重。

如果不是他,怎会到如此地步。

一直挺拔的背脊终是弯了下去,一手掩面:“若朕没有徇私,镇守怎会离开,皇城怎会到了如此地步。”

“陛下无错。”司首跨出一步,挡住陛下的身影,让他可以短暂的放松一下。

“阿滦。”陛下的头抵到他的腹部,只是低低的喊了一声他的名字,久久没有动作。司首也就这样安静的站着;

这一战,太难了;

他们在撑,他们在等,等着镇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