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等人抓到后,送去上次那个破庙,想必他们会有办法将人安全的带到南梁。”
殊不知,凤吟听到这里,当场就笑了起来。
这可真有意思。
上次柳逸尘那家伙没少因为这事挤兑秦远,秦远估计正憋着一肚子气呢。
如今这人上杆子送人家手里,可真是自投罗网。
凤吟突然想看看,这小子自食恶果的样子。
不过嘛,她还是想要先收一点利息。
毕竟,上次的亏,也不能白吃不是?
凤吟放下酒杯,用锦帕擦了擦手上的油污。
望着楚元庆那张脸,她突然有种想把他打得鼻青脸肿的冲动。
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主意,她瞬间来了精神。
对!
他不是讨厌别人说她长得像女人嘛?
那就打到他爹娘都认不出来!
凤吟将碎银子放在桌上,隐身离开,悄无声息地跟上了楚元庆的马车。
车上的楚元庆并未察觉任何异样,正悠闲地煮着茶。
围炉煮茶?凤吟嘴角微微一勾,脸上浮现出一抹狡黠的坏笑。
凤吟嘴角微微一勾,一抹坏笑浮现在脸上。
她轻轻打了个响指,一道炽热的灵力悄无声息地注入小火炉之中!
“砰——!”
火炉承受不住那道霸道的火力,猛地炸开!
火星四溅、炭块飞散,楚元庆根本来不及反应,整张脸瞬间被熏得黢黑。
他正提着水壶的手也被滚烫的炭火灼伤,疼得他倒抽一口冷气。
他愣在原地,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片狼藉。
外面的护卫听到动静,慌忙冲进车厢,见状大惊:“公子!您没事吧?要不要属下去请郎中?”
楚元庆这才回过神,眉头紧锁。
炸了?
这火炉怎会无缘无故炸开?
“公子?”护卫见他迟迟不语,又唤了一声。
楚元庆沉着脸,冷声道:“把这些碎片拿去,找个郎中查验,看是否被人动了手脚。”
护卫看了一眼主子灼伤的手,又扫过碎裂的火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躬身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您的手……”
楚元庆摆了摆手,示意无妨。
他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竟敢暗中害他。
护卫迅速清理了车厢,带上火炉碎片和未燃尽的银丝炭退了出去。
凤吟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她忽然觉得,一棒子打死太便宜他了,不如慢慢玩,才有意思。
嘿嘿……她笑得越发腹黑。
车厢里虽没了火炉,却还有一个炭盆。
三月天气尚寒,楚元庆这样的贵公子自然不会委屈自己,炭火烧得正旺。
凤吟盯着那红彤彤的炭火,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
刚才小火炉炸开的威力还是太小了,若是这大火盆也炸一下呢?
不过,她得选个好时机。
嘿嘿!
凤吟腹黑的笑了起来。
她得先让这小子防备心没得时候,在搞一下他,让他知道什么叫做因果报应。
楚元庆重新坐定,包扎好手上的伤,拿起一本书静静翻阅,似是渐渐放下了戒备。
凤吟看准他读得入神的瞬间,指尖一弹,将从南梁火山中炼化的一缕岩浆火心悄悄打入炭盆。
呼!
炽烈的岩浆火瞬间引燃了银丝炭,火势陡涨,车厢内的温度急剧攀升!
楚元庆仍专注于书中,尚未察觉。
凤吟嘿嘿一笑,手中掐诀,悄无声息地施下一道引雷诀,随即闪身冲出车厢,轻盈地跃上前方的马背。
车厢门突然打开,惊动了楚元庆。
就在她落座的刹那,一阵风适时吹开车厢门,楚元庆抬头瞥了一眼,见是风,便未在意。
楚元庆见是风也没有在意。
可下一刻——
“轰隆!!!”
一道惊雷猝然穿破车厢顶,直劈而下!
楚元庆根本来不及躲闪,被结结实实劈个正着!
手中的书瞬间焦黑,他整个人僵在原地,头发竖起,满脸焦黑,衣衫破烂,狼狈不堪。
他茫然地望着头顶破开的大洞,眼中全是惊骇与不解。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这雷从何而来??
护卫们闻声再度慌忙赶来,一见公子这副模样,全都傻了眼。
这......
这……这是被雷劈了?晴天霹雳??
众人目瞪口呆,却仍尽职地上前探问:“公子!您……您没事吧?”
楚元庆这辈子都没这么狼狈过。
他铁青着脸——虽然现在已黑得看不出来——咬牙道:“快!找个客栈歇下!”
他是真怕了,生怕像那天被天雷劈死的老张一样,丢了性命。
护卫连忙应声,匆匆将他送至最近的一间客栈,又请来郎中诊治。
忙到晚间,楚元庆总算安顿下来,惊魂稍定,也觉得饿了,便吩咐属下让店家送些饭菜上来。
虽说被雷劈中,所幸并无大碍,倒不影响吃饭。
不一会儿,一桌丰盛菜肴端了上来:清蒸鲈鱼、红烧肉、水煮牛肉、卤味拼盘……香气四溢。
隐在一旁的凤吟看着也有些饿了,不过她现在可没心思吃饭。
她从窗口悄无声息地跃出,找到一家药庐,施展障眼法化作先前那护卫的模样,向郎中买了一包巴豆粉。
等她走出药庐的时候,手上掂着一包巴豆粉。
凤吟是真的开心。
上次没看到这消息拉虚脱的样子有些可惜,这次就让他在辛苦一回,给她看看吧。
凤吟怕楚元庆吃晚饭,所以回的很快。
回到客房时,楚元庆正慢条斯理地用饭,偶尔还饮一口酒。
凤吟笑眯眯地靠在一旁,指尖轻弹,将巴豆粉悄无声息地撒入每道菜中,还不忘往酒壶里也抖进许多。
为确保他尝不出异味,她顺手施术暂时屏蔽了他的味觉。
做完这一切,她便好整以暇地坐在他对面,饶有兴致地看他用餐。
楚元庆郁闷的喝着酒,却忽然觉得似乎有一道目光紧盯着自己,离得极近,看得他后背发毛。
可环顾四周,并无人影。
莫非……是白天那想要他性命的人仍在暗处窥伺?
难不成是今天暗杀他的人还在暗处盯着?
他将白日的火炉爆炸和晴天霹雳全都归咎于仇家的暗算,怎么也没想到,这其实只是一个“孩子”的捉弄报复。
他瞬间心下警觉,放下筷子,不再碰那些菜肴,只端起酒杯又饮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