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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淮凌脚步一顿,面色很平静。

他用那运筹帷幄的脑子,思索片刻吩咐桃子:“你家主子不喜清心茶,让厨房去熬莲子粥,不摘莲心。”

沈鸢皮笑肉不笑地,把面前莲子粥叩在桌面。

桃子小幅度向后退一步。

沈鸢深吸一口气,指着眼前桌子,吩咐三九,“把这桌子给你家主子送过去,告诉他我不需要清心。”

“顺道让厨房熬一碗鱼汤,让他补脑!另外从今日起,三餐都要熬鱼汤让他喝。”

沈鸢说完,气冲冲站起转身离开。

留下一脸为难的三九。

顾淮凌一连喝了三日鱼汤,晚膳时他看着桌面的鱼汤,眼睛危险地眯起来。

指骨轻叩桌面,瞥了三九一眼,“药呢?”

三九心里一紧,幸亏这几日他逼着陈老把药配了出来。

“属下这就去拿!”

一碗黑黢黢散发着浓厚苦味的药端了上来。

顾淮凌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起身向主院走去。

沈鸢倒是悠闲,穿得严丝合缝懒懒地躺在软塌上,翻看着手中画本。

顾淮凌走进来眸色深邃地看着沈鸢。

屋内格外静,只有书页的翻动声。

良久,顾淮凌才朝软塌走去。

沈鸢继续翻看画本。

顾淮凌解下披风,他今日穿着一件玄黑色长袍,显得轮廓更加挺拔。

袖口领口处用银线修绣着暗纹,同色腰封周身无多余装饰,只腰间坠着沈鸢送的玉佩。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在沈鸢身侧坐下,眸色温和,“夫人在看什么?”

沈鸢把书放下,两人之间距离极近,沈鸢微微后仰。

顾淮凌从沈鸢手中抽出书,轻声哄道:“这几日是我不好,夫人消消气。”

原来他也知道错了。

顾淮凌又凑近些许,两人呼吸逐渐交融。

浮动周围空气突然变得灼热。

呼吸之间,沈鸢突然闻到一丝苦涩的药味。

顾淮凌看着女子那双清灵透彻的眸子,眼神一点点暗了下来。

这次是沈鸢主动,勾住顾淮凌的脖子。

她贴着他的鼻尖,轻声引诱,“夫君,门还没关。”

顾淮凌指骨摩挲在她腰肢,他抱着沈鸢去关门。

沈鸢看着他,在门还没关上的那刻,轻轻吻上了顾淮凌的唇。

顾淮凌眼神一暗,一手箍着沈鸢的软腰,一手撑着门框加深了这个吻。

空气好像凝滞一样,沈鸢睁开眼眸,水润润的眸子看着顾淮凌。

抬手缓缓在他喉结上轻点。

感到男子身子僵硬那一瞬,沈鸢抬手把顾淮凌推了出去,速度极快把房门关了起来。

她倚着房门,听着外间男子不平的气息,才觉把心中那口气出了。

她叹息一声,“夫君今晚还是住书房,我这几日身体不适,需要好好休息。”

沈鸢说完,转身去了床榻。

她心情十分好,没一会便睡着了。

深夜。

顾淮凌看着睡姿十分不雅的人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她当真以为一扇门能拦住他?

只是知道自己惹恼了她,才故意让她出气。

顾淮凌看着她安稳的睡颜,眼中是从未有的温柔。

沈鸢醒来后,第一时间把三九叫到面前。

三九看着面前独自饮茶,一言不发的夫人内心十分忐忑。

夫人和主子身上那种魄人的气势越来越像。

“大人昨日喝了药?

虽是问句,却很肯定。

三九木着脸垂着头。

沈鸢重重把茶盏放在桌上,“是大人让你瞒着我?”

大人吩咐不让说,夫人又一直逼问,三九心中不由叫苦。

“你下去吧。”

没想到沈鸢没再追问。

三九松了口气,逃一般向外走去。

他走后沈鸢叫来桃子,压低声音吩咐,“你去支开三九,我去偷药渣。”

桃子惊恐得睁大眼睛,又觉得自家姑娘真是明智。

沈鸢先是在府中转了一圈,又去药房转了一圈,府医战战兢兢低着头。

嘴却比千年老蚌还难撬。

她心一点一点沉了下来,大人他不会得了绝症吧?

沈鸢想到前世他英年早逝,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前世她和顾淮凌交集不多,一次是她小产时,另一次就在他的出殡日。

全身血液好似骤然凝固,四肢突然僵硬到不得动弹。

顾淮凌回府时,第一眼就看出了沈鸢不对。

还未等他走过去,沈鸢已经向他跑去。

她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入他怀里,闷闷道:“夫君。”

顾淮凌心中一紧,安抚地拍着她后背,“发生何事了?”

沈鸢仰头看着他,一双清透的眼眸中蓄满泪水,她颤着声音问:“夫君,你是不是得绝症了。”

......

气氛死一般沉寂,连顾淮凌都愣住了,一向风云不惊的面容上,缓缓浮现惊讶之色。

“夫人为何这样问?”

沈鸢吸了吸鼻子,“我昨日闻见你身上有药味,今日叫来三九,他什么都不告诉我,我找了一圈药渣也找不到。”

顾淮凌眼底的紧张渐渐松了下去,他把沈鸢抱得更紧些。

眉目低垂,声音平静,“是三九喝药不小心洒在我身上。”

沈鸢从顾淮凌怀中抬头,有点不信,“三九一向沉稳。”

顾淮凌面不改色,轻咳一声,“关于那方面,再沉稳也难免浮躁。”

沈鸢表情由伤心转变为了吃瓜,震惊道:“难道三九不举?”

顾淮凌轻轻拍了拍沈鸢后背,“夫人小声点,这件事万不可让旁人知晓。”

沈鸢点点头立刻保证,“夫君放心。”

想到桃子她又有些忧心,“大夫怎么说?能治吗?普通大夫不行的话,我让陈老给他医治。”

“我已让太医院院判给他开了药,夫人不必忧心。”

顾淮凌箍着她腰间的手紧了紧,“夫人,今晚可以让我回房吗?书房的床太硬了。”

沈鸢一下午都沉浸在将要失去顾淮凌的情绪中,这会哪有不应的道理。

三九给主子搬被褥时,一直觉得夫人看自己脸色怪怪的。

他觉得自己又悟了,于是进言:“主子,要是夫人不想你回去,你别强迫夫人,这夫妻相处之道需男子听女子的。”

顾淮凌难得意味深长看了他一眼吩咐,“记得备药。”

沈鸢在内室,听见顾淮凌的话脚下一滑,看来三九不举真的很严重,竟还让顾淮凌时刻提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