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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历史军事 > 可惜我是锦衣卫 > 第196章 敲打瑞国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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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千户所。

“昨夜金吾卫出动的人最多,其次是东厂,京兆府、大理寺、刑部只是派人走了个过场,北镇抚司……”

“行了。”

萧云逸打断了崔焱的汇报。

大理寺和刑部就不说了,纯粹就是去打酱油。

北镇抚司比不过金吾卫和东厂也就罢了,居然比京兆府的衙役都有所不如。

人家好歹举着火把照明,也算是做了一点贡献。

北镇抚司的人除了凹造型之外,屁都没放一个,就被火雷的余波掀翻。

身手不好,眼神也不好,看到那么大一串火雷,傻愣愣站在原地,都不知道躲。

难怪会被东厂压的抬不起头,活该啊!

萧云逸颇有些许恨铁不成钢的痛心之感,长长叹了一口气。

询问道:“昨天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这事有没有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今天早朝的时候都发生了些什么?”

贾柏锴回答道:“此事关系重大,而且还牵扯到好几个衙门,所以绝对没有人敢瞒着皇上。”

“只不过,现在早朝还没有结束,具体的情况还不太清楚。”

“卑职猜测,南镇抚司和工部肯定是脱不了干系,想来是会有人被革职查办。”

远弩是出自南镇抚司所管辖的军匠之手,而那霹雳匣则是工部军器局的杰作。

虽说是仿造,却也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

萧云逸闻言,若有所思,“你们说,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和手笔呢?”

贾柏锴、洪盛雄还有崔焱三个人没有开口,不约而同选择沉默,都不敢在这件事情上胡乱的猜测。

江霖却毫无顾忌,大胆猜测道:“依我看,这人肯定不是什么小角色,说不定就是住在十八王府里的某位……”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崔焱给急匆匆地打断,“老江!这种没影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要乱说!”

江霖闻言,不悦道:“那些人不安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远的不说,先帝在位时期,就曾闹出过某位王爷暴毙之事。我都看得明白,你们难道还看不明白吗?”

崔焱满脸写着无语,“那你猜,为什么要对外宣称是暴毙?”

“那是因为……”

话音戛然而止,饶是江霖胆子大,可若是涉及到那方面的事情,也没敢再往下说。

大雍遵循祖制,王爷没有实封地,未经皇上允许,不得擅自离开京城。

这人要是在一个地方待久了,难免会腻得慌,就会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又或者,时不时弄点乐子出来,比如用火雷炸鱼之类的荒唐事。

对旁人来说弄不到的东西,对那些王爷而言,也就是动动嘴皮子的事情。

贾柏锴突然长叹,“京城,风雪将至!”

萧云逸笑了笑,“降至就将至呗!各家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咱们继续商议抢占农田案……”

一个时辰后。

黎颂泽因是庶出,早在老国公去世之后,由老夫人做主,将其分了出去。

目前住在距离瑞国公三条街,靠近集市附近的黎府内。

萧云逸将捉拿里颂泽的任务交给贾柏锴,洪盛雄与崔焱分别带人前去户部和工部抓人。

他则换上常服,只带着江霖一人前往瑞国公府。

……

“你说神武侯世子前来拜访?”

瑞国公黎颂霆有些意外。

他知道萧云逸在办什么案子,也清楚这件事牵扯到那个不成器的庶弟,甚至已经做好了受审的准备。

“以神武后世子的身份前来,那就是晚辈拜访长辈,又是在这种敏感时期,他是怎么想的?”

心中怀着这样的疑惑,黎颂霆在正厅接待了萧云逸。

“世伯,晚辈此次前来,一来是向世伯问安,二来也是想与世伯聊聊抢占农田案。”

“世伯乃是国之栋梁,想必对这类案件的看法定能让晚辈受益匪浅。”

萧云逸言语客气,单刀直入。

黎颂霆没想到两人第一次见面,竟会是以这样的方式开场。

“贤侄客气了,抢占农田违法乱纪、损害百姓利益,理应彻查。只是不知贤侄今日前来,可是觉得此事与瑞国公府有关?”

萧云逸坦然道:“目前案子还在调查过程中,一切尚无定论。瑞国公府在京中地位尊崇,晚辈想着若能得到世伯支持,查案或许会顺利许多。”

黎颂霆目光深邃,“贤侄的意思,老夫有些不太明白,什么叫有了老夫的支持,案子就会顺利许多?”

萧云逸微微一笑,“世伯,如今抢占农田案线索繁杂,晚辈久闻瑞国公府在京中威望极高,若世伯能提供些相关线索,或是约束府中之人配合调查,想必能让案子水落石出。”

先是强调瑞国在京中地位,这会又说起威望,短短几句话中隐藏着的“杀机”,令黎颂霆心中一凛。

他自然明白萧云逸话里的意思,这是在暗示他要与庶弟切割,不得施以援手。

这哪里是前来拜访?分明就是来敲打。

“贤侄,老夫向来恪守本分,此事倘若真与本府有关,老夫定然不会包庇。只是不知贤侄可有确切证据指向本府?”

“目前尚无确凿证据,但世伯想必也知道,此案牵涉复杂,若能得到您的助力,很多潜在线索或许就能浮出水面。”

萧云逸脸上的笑容逐渐灿烂。

黎颂霆认真打量着他,突然说道:“君子弃瑕以拔才,壮士断腕以全质。贤侄可解其意?”

萧云逸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青瓷映着他修长的手指,显得格外冷白。

他唇角笑意不减,眼底却渐渐凝起一层薄冰。

“世伯此言,倒是让晚辈想起另一句古训——'欲知平直,则必准绳,欲知方圆,则必规矩'。”

萧云逸声音温润,却字字如刃,“若有人以瑕掩瑜,以腕乱质,那这'弃'与'断',恐怕就由不得自己了。”

黎颂霆眸光一沉,指节微微收紧。

萧云逸自顾自说道:“数日前,西郊的佃户冒死递了份血书,说是有人借瑞国公府的威名强占良田,逼得百姓家破人亡。”

他忽而抬眸,眼底锋芒毕露,“更巧的是,那领头之人身上,还戴着贵府世子所赏赐的贴身玉佩。”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黎颂霆面色微变,却仍强自镇定,“贤侄,此事必是有人栽赃陷害,犬子虽顽劣,但绝不至如此荒唐。”

“误会?”

萧云逸轻笑一声。

窗外忽有惊鸟振翅,茶汤在盏中荡开一圈涟漪。

萧云逸语气愈发温和,“世伯方才说'壮士断腕',可知晚辈派去的人,此刻已去了三条街外的市集……”

他微微倾身,声音低得只有两人能听见,“这腕,您不断,自有晚辈来断。”

黎颂霆瞳孔骤缩,沉默好半晌,方才沉沉吐出一句:“贤侄,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萧云逸笑意更深,“世伯放心,晚辈一向只断该断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