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是爷爷多嘴,我说错话了,秋池你也别多想。” 许老爷子笑着打了个哈哈。
“爷爷!我…我哪有多想!”
许秋池又羞又恼,看着爷爷那副模样,嗔怪地跺了跺脚,气鼓鼓地瞪着他。
沈澈在一旁看着这爷孙俩,只是笑笑,没说话。
在原书里,这位老爷子就一直扮演着撮合他和许秋池的角色。
甚至在后期,也曾出手阻拦过叶风对大反派沈澈的针对。
可惜由于男主叶风最终用手段蒙蔽了爷孙俩,才得以在没有阻力的情况下,整垮整个沈家,让大反派沈澈在绝望中坠楼身亡。
正因为这些记忆,沈澈对这位老人感到格外亲切。
“你这丫头,这又生我气干嘛?唉,你们年轻人的世界,我这把老骨头是不懂喽。算了算了,不在这儿给你们当电灯泡碍眼了。”
许老爷子爽朗一笑,没等许秋池反驳,便转身迅速溜走了。
许秋池又被这话噎了一下,白皙的脸颊瞬间涨红,分不清是羞的还是气的。
“爷爷真是的……”她不满地低声嗔怪。
“哈,许爷爷还挺风趣的。”沈澈在一旁打了个哈哈,没再多言。
随后,两人一同来到三楼。
别墅的第三层装饰得古香古色,墙上挂着不少字画名作。
一间房用作琴房,另一间则是许秋池的工作书房。
许秋池在前引路,将沈澈带到她闺房隔壁的客房。
几位平日里常服侍她的佣人,已按吩咐捧着崭新的睡袍和衣物候在一旁。
“沈澈,今晚你就住这间吧。”
许秋池轻声说着,抬手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
她脸颊红扑扑的,羞涩得根本不敢与沈澈对视。
眼前人这副风华绝代、不胜娇羞的模样,当真是风情万种,撩人心弦。
沈澈嘴角微扬,刚想道声晚安——
“晚安!明天见!”许秋池却已抢先一步,带着几分慌张地把睡衣睡袍塞进他怀里,语速飞快地丢下一句,便转身匆匆离去。
沈澈看着她的背影,哭笑不得。
他有那么可怕吗?
倒像是自己要吃了她似的。
无奈地摇摇头,沈澈心中了然:与许秋池的关系急不得,得一步一步来。
稳住当前局面,让她的好感度自然攀升到100,不过是时间问题。
如今,许秋池的好感已升至95,加上之前自己彻底斩断了男主叶风接近她的路径……只要剧情不突然强制扭转,或者叶风在交锋中意外“爆种”,那么他和许秋池的未来,多半是无忧了。
别墅的客房,以及所有房间,都配有内置的独立卫浴。
沈澈拿着配套的睡袍睡衣走进浴室洗漱。
不多时,他洗漱完毕,擦干身体和头发,便躺上床准备休息。
刚躺下没多久,床头柜上的手机便传来两声低沉的震动。
“嗡…嗡…”
沈澈有些疑惑,谁会在这大半夜发消息?点亮屏幕,提示框里赫然是苏林依的微信头像。
消息写着:
苏林依:沈公子,我过几天就要去学校了。你忙完工作之后,可以抽空来陪陪我吗?
之前去她家探望时,沈澈就贴心地帮她注册了微信。
不过苏林依毕竟因病卧床几年,在聊天这件事上,这个青涩的丫头还显得有些生涩,连表情包都还不会用。
沈澈手指在屏幕上飞快敲下回复:
>沈澈:好。后天我正好有空,到时陪你出去走走。
对于这位从一开始施救后就对他抱有好感,甚至提供了一大笔反派点作为关键启动资金的女主,沈澈心中是颇有好感的。
苏林依:嗯嗯好!那我等你,沈公子。
几乎是沈澈消息发出的瞬间,苏林依的回复就跳了出来。
看来为了今晚这条邀约信息,她已经在屏幕那头忐忑了许久。
看到苏林依的回复,沈澈默默地将后天的约定记在了心上。
这段时间,他为了对付王海波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确实冷落了这妮子。
等她上了大学,两人见面的机会只怕会更少。
后天,确实得好好陪陪她。
沈澈将手机放回床头柜,思绪沉静下来,开始仔细梳理接下来的棋局。
目前,男主叶风最大的倚仗,无非是镇岳山上那两位深不可测的师傅,以及他师弟赵轩掌控的赵氏集团。
至于剩下的盟友——结拜大哥陈天乐和王海波之流,体量太小,在沈澈眼中已不足为惧。
除此之外,叶风再难拿出什么像样的助力了。
沈澈的盘算很清晰:先除掉叶风的左膀右臂——结拜大哥陈天乐和师弟赵轩。
此举必将彻底激怒叶风,让他陷入疯狂,不顾一切地寻求与自己正面肉搏。
届时,自己将所有属性点加满,再联合梁雨,两人合力,定能将其格杀!
然而,一个关键问题如同阴影般笼罩心头:叶风那该死的主角光环,会不会成为他最后的免死金牌?
这个念头在脑海中盘旋片刻,沈澈眼中寒光一闪,随即将其抛诸脑后。
多想无益,路总要一步步走。
目前自己要做的任务,只是赚取更多反派点以防不时之需,除此之外,也再无任何计划需要分出精力。
他收敛心神,闭上眼睛,沉入了安稳的睡眠。
养精蓄锐,方能应对即将到来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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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同时,另一边。
在一处生意火爆的酒吧,某个私密的包厢里。
“砰——”
酒杯相碰,杯中啤酒微微晃荡。
叶风与陈天乐相对而坐,闷头喝着酒。
这次“伊美堂”的投资血本无归,让叶风背上了巨额债务,其中也包括结拜大哥陈天乐投入的大笔资金。
然而,当叶风坦白一切已化为乌有时,陈天乐的态度却让他心头滚烫。
这位大哥,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
“弟啊,”
陈天乐已有七八分醉意,舌头打着结,吐露着真心,“不就是欠大哥点儿钱吗?别这么蔫头耷脑的……大哥信你!你这本事,迟早还能东山再起……”
他费力地回忆着词句,话语在酒精里浸泡得模糊不清:
“那话……怎么说来着?……救命之恩,永生难报!大哥这条命,当年是你救的……这点儿钱,算个啥?甭还了!咱哥俩……不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