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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天地间回荡沉闷巨响,沙石四散,二人身形拔升数百丈高空。

远处数百米外,绾绾脸色煞白,眼望激斗二人,满是焦虑。

此刻她后悔不迭,若知如此,早该远走,至少不该回来。

如今非但自身危机未解,更拖累众人陷入险境。

黄蓉、赵敏、上官海棠默不作声,但眉宇间的忧虑难以隐藏。

绾绾深知陈凌实力,却非求救而是催促逃生,可见她认为席应实力远超陈凌。

纵使陈凌屡创奇迹,谁能保证此战必胜?

天空中,陈凌将速度提升至极限,乾坤掌、随风腿、金刚不坏神功三门武学施展得淋漓尽致,每一招每一式都蕴含着惊世之力。

席应面对此却显得从容不迫,即便神情略显严肃,嘴角依旧挂着慵懒笑意。

“陈凌……”席应又一次化解攻势,笑意加深,然而陈凌发现,对方眼眸中流露出的寒芒比之前更为刺骨。

此刻陈凌才记起,原着中席应败于岳山后,趁其外出之际屠尽其满门。

此人毫无底线,凶残至极,远超那些恶名昭彰之辈。

无论胜败,今日若不除掉席应,日后自己必将寝食难安。

想到这里,陈凌眼神狂热,凭借过人天资,体内真气流转速度骤增两倍有余,气息瞬间攀升至宗师圆满境界。

察觉变化的席应眼中闪过一丝惊讶,笑意隐去,攻击愈加猛烈。

然而陈凌已踏入全新境地,浑身散发强烈道韵,加之金刚不坏之躯,彻底舍弃防守,攻势如江河决堤。

刹那间,龙吟、风啸与兵器碰撞声交织成震撼天际的旋律。

“他突破了吗?”黄蓉惊喜地看着陈凌,“这样应该能赢了吧?”

上官海棠摇头:“并非如此,他似乎是激发了某种潜能,暂时达到此境界,但不知能坚持多久。”

绾绾目光闪烁,起身说道:“不行,我必须去助他!”

上官海棠一把拉住绾绾的手腕,严肃地说:“你一个先天过去只会添麻烦,什么都帮不上,还会成为负担。

安心待着,相信他,就像我们一样。”

绾绾凝视着上官海棠许久,长叹一声,脸上愧疚之色愈加浓重。

忽然,一道银光以惊雷之势朝席应袭去。

正与陈凌交手的席应突感灵魂深处危机涌现,心神微乱,便是这一瞬,陈凌挥掌猛击,席应应声吐血倒地。

此刻他才看清那飞来的物是——一把普通的飞刀。

陈凌同样注意到这飞刀,瞬间明白是李**到了,尽管不知为何李**在此,但现在显然不是叙旧之时。

他未作回应,再度扑向席应,双掌齐出,顿时十几条金龙幻影将其完全包裹。

即便席应全力抵抗,依旧被击中心口,踉跄后退数步。

冷冷注视着地上的陈凌,席应欲言又止,陈凌却已再次发动攻势。

趁对手受伤绝不留情,这是陈凌的作战准则,尤其面对席应这样的强敌,绝不会给他丝毫喘息之机。

更何况,他自身已濒临极限,体内真气流失远超恢复速度,连自己都无法预知还能撑多久,因此必须速战速决……击杀席应!

一开始,陈凌只想逼退对方,但想到席应的性格,为以防万一,席应必须死!

高手过招,成败往往只在一念间。

挨了一掌后,席应的节奏全被打乱。

尽管他凭借多年经验与修为勉强支撑,但随着陈凌攻击愈加强劲,他的防线逐渐不堪重负。

突然,席应负伤拼力与陈凌对掌,借势后撤。

陈凌迅速追击,开口说道:“李兄,留下此人,否则你家人将性命堪忧!”正观战的李 ** 一愣,却下意识掷出一把飞刀,紧接着第二把、第三把……连续七把飞刀出手后停下。

虽不认识眼前之人,但他选择信任陈凌。

即便二人仅两次相见,一次共饮,但男人间的信任无需多言。

七把飞刀封死了席应的退路,他被迫应对。

然而令他惊怒的是,这些看似宗师初期气息的飞刀竟让他宗师圆满的状态处处受限。

猛然间,席应有所察觉,目光直射下方饮酒的李 ** ,眼中满是震撼。

因那些飞刀上竟有大宗师独有的道韵!唯有这般道行,方能在宗师初期压制他宗师圆满。

为何?连李 ** 本人都不解,他从未习练武学,仅凭手中飞刀立足,却在十余年间登顶宗师,更以“小李飞刀,例不虚发”闻名。

席应分神之际,陈凌赶到,一记凌厉的随风腿袭来。

陈凌的干扰下,席应身中三刀,肩头又被踹得动弹不得。

感受伤势,席应脸上掠过疯狂之色,暴吼一声,紫气骤然暴涨,似欲突破紫气天罗大成之境。

陈凌迅速翻滚至席应身后,双腿牢牢钳制住对方双臂,同时扬手直击其头部。

此刻的陈凌已无暇顾及其他,一心只想置席应于死地。

就在他即将出手之际,一道飞刀破空而来,刺入席应胸口,虽被其强横真气削弱,但仍血流不止。

陈凌略显迟疑,随即变招,一拳击倒对手。

确认席应失去抵抗能力后,陈凌长舒一口气,将其重重摔在地上。

随后,他目光转向李 **,后者举起酒壶示意,微笑道:\"陈兄武艺高强,望能助你一臂之力。

\"

陈凌欣然点头:\"多谢,稍后再谈。

\"说罢,他按向席应肩头准备吸取功力,却见对方突然苏醒,伸手欲攻。

陈凌从不依赖他人决定命运,即便席应看似昏迷,他仍保持高度警惕。

在他看来,唯有彻底消灭的敌人才算真正的对手。

席应甫一动弹,陈凌便挥掌猛击,伴随沉闷巨响,对方整条手臂尽毁。

即便强大如席应,亦忍不住痛呼哀号。

然而,话音未落,他便惊觉体内真气失控涌入陈凌体内,惨叫戛然而止,眼中满是惊惧:\"你……\"

陈凌抬手掴其面颊,将其半边脸打得稀烂:\"给我闭嘴!\"

席应终于意识到遇上了狠角色,本以为自己手段残忍,却不料陈凌更为冷酷无情。

幸好陈凌不知晓此念头,否则另一侧脸颊也难逃厄运。

陈凌这么做算不上狠辣,这不过是对付敌人的基本法则。

毕竟对敌人仁慈,无异于对自己残忍,这句话他一直当作信条。

在这个人命如草芥的世界,他不能对敌人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直到此刻,绾绾四人才完全放松下来,朝陈凌跑来。

李**看着四位绝色佳人,忽然想起表妹林诗音的模样,随即摇摇头。

他虽知陈凌杀了龙啸云,但林诗音已是他人妻,还育有子女,而自己浪荡成性、体弱多病,还是别去打扰她了……

没错,李**确实得知了陈凌除掉龙啸云的事,还是陆小凤亲口告诉他的。

起初,李**有些不解,甚至对陈凌心生愤怒,但听陆小凤讲明龙啸云找金九龄的目的后,他沉默了。

若换作他人,李**定不信,可陆小凤不同。

此人虽然平日玩世不恭,但言出必行,否则也不会结交众多朋友,更不会受官府器重。

想到此处,李**又饮一大口酒,看向陈凌身旁的四位女子,嘴角浮现一丝笑意。

一刻钟后,陈凌将席应的功力吸收殆尽,但自身修为仅稳定在宗师后期,未能更进一步。

席应的内力杂质太多,经过提炼后,陈凌只获得五成,要达到宗师圆满,至少还需五个宗师后期的高手相助。

看着彻底失去生机的席应,陈凌终于松了一口气,气息逐渐平复。

然而刚才已触及极限,脸色略显异样。

陈凌对身边的上官海棠等人点点头,迈步走向李**,顺手夺过酒壶,随即翻落至李**身旁,仰头饮了一口:“你怎会在此?”

李**笑着答道:“本就是居无定所,走到哪算哪,我在哪里出现都不足为奇吧?”

陈凌微愣片刻:“你说得有理……”

忽然,陈凌抬起头,语气坚定:“我杀了龙啸云!”

“我知道。”李**点点头,“陆小凤告诉我的。”

听到这话,陈凌似有所悟地点点头。

---

“你不想回李园看看吗?”

话音刚落,李**的身体微微颤动,许久才缓缓摇头:“算了,我对不起她,已经没脸再见她了。”

陈凌嘴角抽动,把酒壶递给李**:“你真是多愁善感。

你怎么就知道自己没资格?而且……”

他顿了顿,终究还是忍不住说道:“你应该回去看看。

当年你为了兄弟放弃了自己的青梅竹马,可你怎么知道她心里就没你呢?再说,你难道不该对自己的过错负责吗?依我看,你不光要回李园,还得担起她后半生的幸福,否则……你就不配做个男人!”

李**握着酒壶的手停在半空,目光落在远处的地面上陷入沉思。

陈凌没有打扰他,这是李**的私事。

若非之前看《小李飞刀》时积攒了不少怨念,他大概也不会多说这些。

轻轻拍拍李**的肩,柔声说道:“行了,说得太多显得啰嗦。

总之,你好好想想,去或留都是你的决定。

我不希望新交的朋友日后因后悔而痛苦。

有事随时告诉我,我随叫随到。”

说完,他起身跳下马车,招呼上官海棠等人继续赶路。

直到马车消失不见,李**才转头看向跟随自己多年的老仆:“你说……我该不该回去?”

\"少爷,陈公子所言极是,您确实该回去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不过,您的决定就是我的命令。

\"老仆恭敬地说道。

李**沉思片刻,随后抬头道:\"说得好,我确实该回去。

陈兄说得对,之前是我错了,总要承担责任。

不管诗音怎么看我,我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走吧,回李园。

\"

老仆眼中闪过一丝欣慰:\"是!\"

……

陈凌并不知道,也不在意李**的选择。

此刻,他正被黄蓉和赵敏仔细查看伤势,尽管他一再强调无碍,但脸色却不争气地表明了相反的事实,这让两位姑娘愈发不信。

若非上官海棠和绾绾在一旁,这两位性急的姑娘恐怕真会动手脱他衣物。

望着抿嘴轻笑的绾绾与海棠,陈凌皱眉敲了下两人头:\"看着我受此对待,你们倒乐了?都出去!\"

话音未落,赵敏与黄蓉已溜出门外,做出一副专心驾车的模样,引得陈凌啼笑皆非。

海棠轻笑着跟了出去。

因伤势缘故,绾绾只能瘫坐车厢,眼眶微红地看着陈凌。

见她这般模样,陈凌不再多言,这几日相处下来,他虽不解她心思,但基本确认她并无恶意,尤其今日之事,更让他察觉她似乎有些异样。

为避免尴尬,陈凌主动走出车厢,将三人送回,自己则靠在车辕上继续赶路。

不久,车厢内传来四个女子的欢声笑语,清脆悦耳,伴随林间鸟鸣,令陈凌心境大好,甚至灵台清明。

顿时,他修为突飞猛进,不仅突破至宗师后期,面色亦恢复正常。

陈凌回头瞄了一眼车厢,扬鞭狠狠抽向马臀:“驾!”

...

日暮时分,马车慢悠悠地驶入衡阳城。

甫一进城,陈凌便觉察出城中的气氛有些异样,江湖中人多得离谱,十个里头至少有三个。

这些人还聚在一起议论纷纷,提到什么“金盆洗手”的事。

陈凌略显疑惑,金盆洗手?这么凑巧?

但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距离刘正风的仪式还有半月,这才稍感宽慰。

对于刘正风的决定,陈凌毫无兴趣。

再说刘家满门被屠又如何?关他什么事?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每日死伤无数,哪能一一顾及?

至于所谓的“祸不及家人”,呵,真是天真。

这是武侠世界,不是街头混混的地盘,更别说在那个世界里,这话也不过是虚言。

有野心之人怎会把这种承诺当回事?

连他陈凌都知道,斩草除根才是上策,谁傻啊?留下仇人的妻儿老小,等他们复仇?

开什么玩笑!

赶到客栈门前,陈凌扫视一圈,确认没太多江湖人,才下马车招呼店小二。

店小二笑嘻嘻迎上来:“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两样都来。”

话音未落,上官海棠几人相继走出车厢。

见四位美人如仙子降临,店小二愣了片刻,随即低头哈腰道:“客官请随我来,我去牵马。”

进店后,因绾绾受伤,上官海棠负责点菜。

陈凌带其余三人寻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下,但有这四人同行,无论藏在哪,都会成为焦点。

幸好绾绾她们对旁人注视早已习以为常,丝毫不在意。

但若有人胆敢以轻薄目光相视,绾绾定会让其明白,有些目光可以有,有些则绝不可逾越。

上官海棠预订了四间上房,又叫了些小菜与一壶酒,随后走近低声说道:“方才听客栈中人提及金盆洗手之事,似与朝廷相关,且五岳剑派全员到齐,连日月神教中人亦有不少现身。”

陈凌未置可否,只是端起黄蓉斟满的酒浅尝一口,“这些事与我们无干,今晚留宿此处,明晨即启程离开衡阳。”

上官海棠欲言又止,忽忆及自身已非官差,乃陈凌之所属,不由苦笑,“抱歉,我适才……”

“无妨,你确需时日适应。”陈凌轻拍她肩,“近来觉你与往昔略有不同,过于拘谨,可是惧我?”

上官海棠浑身一震,脑海中闪过陈凌昔日态度,却被段天涯的话语驱散,她鼓起勇气直视陈凌,“我……你须负责!”

“噗——”黄蓉与绾绾喷出口中茶水,赵敏更是兴致勃勃追问,“海棠姐姐,负责是何意?莫非他……”

上官海棠脸涨得通红,急忙摆手,“非也,不过……”

赵敏恍然,“哦!我懂了,他打了你的……”

虽绾绾动作迅速,赵敏话音仍引得众目睽睽,上官海棠恨不得遁入地缝。

陈凌无奈,在赵敏额头轻点,随即释放威压,客栈内众人瞬时变色,个个憋得面红耳赤,眼神尽显畏惧。

不远处的一张桌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距离陈凌等人仅数米远。

他神色凝重地瞥了陈凌一眼,随即迅速收回目光,压低声音说道:“此人实力非凡,大家都要留心,千万别招惹麻烦。”

在他身旁,一位美妇人与一个灵动的小女孩连连点头,但那少女显然并未完全听从,她盯着陈凌的眼神满是好奇。

赵敏气鼓鼓地甩开绾绾的手,撅着嘴瞪向陈凌:“你若把我打傻了,岂不是要照顾我一辈子?多划不来!所以以后能不能别再打我头了?”

陈凌戏谑地看着她:“哦?那不打头,打哪?”

“……”赵敏下意识护住自己的臀部,“哪里都不行!”

谈笑间,五人用完晚餐。

因整个衡阳城此刻弥漫着一种微妙气氛,饭后他们并未外出散步,而是各自回房休息。

待五人上楼后,楼下食客才松了一口气,但仍不敢高声交谈。

他们愤然结账,匆匆离开客栈。

不久,客栈内仅剩中年男子一家与几位身着统一服饰的年轻人,这些人显然是某派弟子。

……

时光如流水,悄然流逝。

夜半子时,衡阳城终于结束了白日的喧嚣,归于平静。

客栈内,陈凌盘膝而坐,静静调息。

席应的修为虽未助其突破境界,却令他根基更稳,底蕴深厚。

更重要的是,他吸收了席应的“紫气天罗”,这是席应视为毕生绝学的武技。

此刻,他正专注钻研这门武学。

片刻之后,他便失去兴致。

紫气天罗固然强大,但防御逊色于“金刚不坏神功”,攻击不及“降龙十八掌”。

总体而言,对常人而言堪称顶尖,对他却显得平平无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