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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安心中一松。

二长老能瞬间察觉魔气,还能保持镇定,果然非同一般。

丁安撤去伪装,恢复元婴中期巅峰的修为,对着洞府拱手道:“在下丁安,游历至贵国,无意之间察觉了某些阴谋,特来和道友交流一二。对了,此事极有可能涉及上古时期的天衍宗余孽,事关贵宗与聿国灵脉安危,还望道友容丁某入内细谈。”

洞府内沉默片刻,随后灵力屏障缓缓打开一道缝隙,一道身着白色道袍、面容清癯的老者走了出来。

老者须发皆白,却面色红润,双目炯炯有神,周身散发着元婴中期的浑厚气息!

正是道一宗二长老,玄真子。

玄真子目光落在丁安身上,点了点头,道:“随我进来。”

丁安艺高人胆大,直接跟在玄真子身后,进了他的洞府之中。

进入守真洞,洞内布置简洁,石壁上刻着密密麻麻的正道功法口诀,中央摆着一张石桌,桌上放着一盏油灯和几卷古籍。

玄真子坐下后,开门见山:“道友说天衍宗阴谋,还提到灵脉安慰,不妨细说。清玄近日回宗,说遇邪修持玄天之宝偷袭,莫非道友便是他口中的‘邪修’?”

丁安苦笑一声,取出混元钟,钟身悬浮在石桌上,散发着温和的金色灵光:“道友请看,此乃我宗至宝混元钟,因克制五行之力,故而对地底灵脉的感知格外清晰。正因为这个原因,丁某才能发现贼人的阴谋。贵宗清玄子并非被邪修所伤,他本就是天衍宗余孽,暗中修炼噬灵诀,污染乌头山地脉,还在陨星渊深处布下五阶噬灵困杀阵,丁某阻拦于他,他才重伤逃遁,回宗后倒打一耙。”

说着,丁安又取出记载陨星渊大阵图文的玉简、从暗子身上搜出的天衍宗噬灵纹碎片,一一摆在桌上:“这些都是证据。丁某还察觉,贵宗内部已有大量的天衍宗暗子潜伏,清玄子只是他们的棋子,其真正目的,暂时不可知,但肯定极其庞大而危险!丁某估计,贵宗不再出手干预的话,要不了多久整个聿国修士会灵力断绝,贵宗也会沦为天衍宗的傀儡。”

玄真子拿起玉简,注入灵力后,脸色渐渐凝重。此时,他已经推测出丁安的身份,无他,幽国魔灾太过吓人,而丁安只手破之,不得不让人敬佩。

当看到噬灵纹碎片时,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难怪清玄近日提议用‘蚀灵法’加固灵脉,我总觉不对劲,原来是天衍宗的阴谋!还有宗门内的异动,看来那些暗子已潜伏许久……”

他抬头看向丁安,眼中满是郑重:“道友大义,玄真感激不尽。此事关乎重大,需从长计议。清玄现在闭关疗伤,其党羽在宗门内还有不少势力,贸然动手只会打草惊蛇。你暂且继续伪装在外门,我暗中联络可靠的长老,查清暗子名单,待时机成熟,再一同前往陨星渊破阵,揭穿清玄的真面目!”

丁安点头:“全听道友安排。只是需尽快,陨星渊大阵若完全运转,恐怕会加速灵脉污染,到那时,后果不堪设想。”

玄真子沉声道:“放心,三日内,我必给你答复。你先回去,切记不可暴露身份,若有发现,可捏碎此符,我会即刻感应到。”

说着,他递给丁安一枚淡金色的传讯符。

丁安接过传讯符,收入怀中,再次拱手:“多谢道友信任,丁某告辞。”

离开守真洞时,夜色正浓。

丁安重新伪装成杂役弟子,悄无声息地返回西峰杂役院。

石屋内的其他弟子早已熟睡,他躺在石床上,望着窗外的月色,心中却无半分睡意。

道一宗的危机、天衍宗的阴谋、陨星渊的大阵、昆仑墟的坤元地脉……

诸多线索交织在一起,一场关乎聿国修士存亡的风暴,已悄然临近。

另一边。

天衍宗禁地的雾气今日比往常更浓,浓得像化不开的墨。

两侧嵌在石壁里的魂灯大多昏沉,只有靠近玄铁王座的十几盏亮得诡异,昏黄的光映着悬浮在半空的黑色雾气,将王座上那道模糊的身影衬得愈发阴森。

正是天衍宗那位从不以真容示人的神秘大能。

守灯长老佝偻着身子站在雾中,青色道袍的下摆被雾气浸得发沉,指尖攥着一枚泛着暗光的传讯玉简,指节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色。

他刚从聿国边境传回的消息里确认了丁安的动向,此刻连呼吸都不敢太急促,生怕惊扰了王座上的人。

“说吧。”沙哑的声音从雾气里飘出来,像生锈的铁片在摩擦,每一个字都裹着刺骨的寒意,“那小子,去了哪里?”

守灯长老连忙躬身,将玉简举过头顶,手腕不自觉地发颤:“据道一宗暗子传回的消息,丁安已到道一宗山下。他没敢贸然上山,反而乔装成炼气期修士,混进了宗门新招的弟子里——想来是怕清玄长老在宗门内作梗,也在试探我们的渗透程度。”

“炼气期修士?”雾气里的身影微微动了动,一道幽绿色的光从雾中透出,落在守灯长老手中的玉简上。玉简瞬间泛起黑色的涟漪,上面浮现出丁安乔装后的模样:灰布短打,发髻散乱,脸上沾着泥点,周身灵力收敛得一丝不剩,看上去与那些刚入门的寒门弟子别无二致。

“倒有几分谨慎。”神秘大能的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可周围的雾气却突然凝聚起来,在他身前化作一面黑色的水镜,镜中闪过道一宗山门的景象——新弟子们排着长队,正接受入门安检,丁安混在人群里,低头接过执事修士递来的身份木牌,指尖飞快地扫过木牌上的符文,似在确认是否有追踪印记。

水镜旁的魂灯突然“噼啪”响了两声,几盏离得近的灯芯骤然变暗,像是被什么东西吸走了灵气。

“清玄那边呢?”神秘大能突然开口,打断了守灯长老的思绪。

水镜里的画面瞬间切换,变成了一片荒芜的山林,清玄拄着断裂的噬魂幡,靠在一棵枯树下,胸口的伤口还在渗着黑血,脸色惨白如纸,却在咬牙催动灵力,修复受损的道基。

“清玄长老已逃回道一宗,暂时没有露出破绽,正在调息疗伤。”守灯长老连忙回话,语气里带着几分担忧,“他的噬魂幡受损严重,元婴也因自毁道基受了重创,短时间内怕是无法再行动。要不要派弟子送去疗伤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