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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汉子相互搀扶着。

江若看到赵砚,眼眶就酸了。

赵砚看着江若虚力的说,“若哥儿,你去把林川叫来。”

江若忙不慌的点头,跑去林家去喊人。

林川知道后,拿着药箱往赵家跑,江若跟在他身后,也快步往家回。

家里面的人都起来了。

万重和孙海搬着板凳,让汉子们坐下。

赵尧去给他们烧水。

汉子们一坐下就虚脱了。

孙海一个劲儿的问咋回事咋回事,手也忍不住的去抹眼泪。

赵岐疲累的看了他一眼,有气无力的凶他:“别哭。”

林川过来,看到他们一个个疲累的样子,就知道他们是跑了一晚上。

一个个的给他们扎针。

但是,赵砚拦了他一下,“先别管我们,你去卫家,卫闲受了重伤。”

“卫闲昨晚上也去了?”林川惊讶。

赵赫点了点头,虚脱的说:“多亏,多亏了他。”

昨天,吃过饭后,赵砚和赵岐进了山,他们到了陷阱的位置,发现里面掉了一只山羊,还有一只小鹿,以为能抓个大货回去。

他们不知道的是,从他们过来后,四周的树林里,一只只森绿幽深的眼睛盯着他们。

赵砚赵岐进山好几年了,有着非比寻常的敏锐。

俩人反应的快,等被狼群围上时,俩人都默契的爬到了树上。

然后跟狼群僵持了半夜,精神一直紧绷着。

赵砚进山这么多回,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狼。

几十只肯定有。

宋禾和赵赫跟着赵家的两条狗找到赵砚赵岐俩兄弟时,俩人腿都软了。

可是狼的嗅觉是敏锐的,他们一找来,也被狼群盯上了。

不过他们距离远,看见狼就开玩命的跑,狼群追上了,就爬树。

狼群围在树周围,就跟他们硬耗。

耗得宋禾都想拿着大刀跟他们拼命。

一直到卫闲找到他们。

卫闲杀的两只鸡,血腥味把狼引走了十几头。

剩下的,卫闲直接把没用完的药粉撒在了弓箭上。

卫闲出手后,宋禾立马从树上跳了下来,拿着大刀跟狼群血拼。

赵砚赵岐赵赫更不能坐以待毙了。

卫闲在外面闯了几年,箭法是好的,但是他打惯了死靶子,对上移动的狼群,是不比赵砚赵岐有优势的。

他直接把弓箭丢给了赵砚。

赵砚拿着弓箭专射袭击他们的狼。

宋禾赵赫赵岐拿着利器开道。

箭头上抹了药,药劲虽不能让中招的狼昏死过去,却能让它们反应变慢。

卫闲靠着拳击和身法,也重伤了好几头恶狼。

赵家的两条狗,也是凶悍无比。

关键时候,在一头狼朝着赵砚的脖子袭击时,卫闲还替赵砚挡了一下,肩膀上的肉都被撕掉了一块。

无疑,昨天晚上是场血战。

林川去卫家先给卫闲处理后背上的伤。

好在,林川在上次给嘉哥儿接骨后,有了缝合皮肉的经验。

否则,卫闲这次真是性命垂危了。

处理好卫闲身上的伤,林川又去看了看赵砚他们几个。

月哥儿已经过来帮他们处理好身上的伤口了。

宋禾和赵赫都回家了。

宋禾有万重照顾,江若不担心。

赵赫一个人回去,江若还是不放心的,他让赵尧也跟着去赵赫家了。

江若和孙海则是各自操心着自己的汉子。

江若还跑了一趟万家,让万山帮几个汉子在坝上告假,又去了学堂,帮赵尧也请了一日的假。

汉子不回来时,江若觉得心慌,回来后,他的心就稳了,做事情也有条理了。

孙海进屋看了看赵岐身上的抓的一道道伤口,出来默默流着眼泪。

江若安慰他:“海哥儿,老二没事,就已经万事大吉了,你可别再哭了,让他瞧见了,又要凶你了。”

江若看到赵砚身上的伤,不想哭吗?不心疼吗?

可是他不能,他汉子都这么顽强,他也不能倒下。

江若进灶屋烧了一锅的热水,舀了两大盆喊着孙海帮忙一屋抬着一盆,给汉子擦洗身体。

这是林川交代的。

说是不擦洗干净,伤口不会愈合,反会化脓。

擦洗之后最好再用黄酒在伤口处擦一擦,撒上药粉。

林川怎么说,江若就怎么做。

卫幸家里,卫幸守在卫闲的床前。

卫婶子也在给卫闲擦洗身子。

卫幸也想上手,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做不好。

这血淋淋的口子,看着尤其的吓人。

“幸哥儿,你出去吧。”卫婶子说,她怕吓了哥儿。

卫幸摇了摇头。

卫婶子叹了叹气,继续帮卫闲擦洗。

卫闲也醒着,林川给他缝肉时,他也醒着。

他瞧了一眼紧张的弟弟,又看了看耐心伺候他的亲娘,心里面酸的不行。

卫婶子连连叹气,不过擦着卫闲的身体,滚烫滚烫的,像是高烧,喊赵虎去煎药。

林川已经想到了卫闲会高烧,提前的让月哥儿送来了两副药。

赵砚他们还好,睡了一大觉,晚上都相继的醒来了。

江若和孙海煮了一大锅的肉菜汤,还蒸了白面馒头。

赵砚他们醒来后,一人吃了一盆的饭,馒头也吃了四五个。

赵赫也是。

吃饱喝足后,汉子们看着有点精神了。

赵砚问江若要了五两银子,送去了林川那里,让他尽心给卫闲治病。

还有宋禾和赵赫的伤,都尽管配好的药粉。

赵砚还往卫家去了一趟。

不过,是江若陪着他一块去的。

卫闲睡了一觉后也醒了,只是身上缝合了伤口,不能乱动,就躺在床上。

“谢了。”赵砚说。

卫闲听此笑了笑,“这话也能从你嘴里面说出来,反正我是说不出来。”

赵砚不想听他插科打诨,牵着江若的手离开。

从卫闲的屋里面出来,就见卫闲的两个侍卫,拿着二十多张狼皮来了。

俩人这一天,净剥皮了。

他们俩人看了一眼赵砚,进去卫闲的屋里,大声说道:“这皮毛可真不错,一张最少能卖十两银子!”

“瞧你的出息,十两银子?我给你十两银子,你去给我杀一头狼剥一张皮来。”

被说的那人连忙摇头,“别说给我十两,给我二十两,我也不敢去干这种玩命的事情。”

赵砚皱了皱眉头。

昨天晚上,他们在山上厮杀,受伤的狼不少,中了迷药的狼也不少,死了的狼没几头。

他们这些狼皮……

赵砚带着江若又回去,到卫闲屋里,问卫闲:“你让人去剿狼了?”

卫闲笑了笑,目光看向江若:“哪里用的着剿?我只是让人往山里面丢了几十只杀好的鸡,死鸡上下了药,还是你夫郎出的主意。”

不知怎地,听着他的笑声,江若觉得渗人,他往赵砚的身后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