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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无瑕声音凝重,说道。

“已经派人去了他登记的住址,但是晚了一步,他跑了,住处收拾干净,值钱的东西没了,邻居说昨天半夜看到他离开,手机号都是假的。”

温冷然刚升起的希望破灭,瘫坐回椅子上说。

“他跑了,那责任还是我,赔偿公司的声誉,久昇…”

我压下怒火,好一个金蝉脱壳!栽赃嫁祸,然后消失?

目标很明确,搞臭纪苏的快递业务,同时打垮温冷然。

我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说道。

“假身份?临时工,手法专业?拿了钱就跑,哼,真当岭南是法外之地,当我纪久昇好对付?”

我转身看向宋无瑕,说道。

“宋无瑕!”

“纪总!”

“第一,动用所有关系网,全力追查这个李豹强!找出他的下落!重点查他最近接触过什么人,银行账户变动!第二,立刻联系迅风快递总部!告诉他们,这件事,他们华南分拨中心管理有重大疏漏,甚至可能内部有人配合!让他们的最高负责人,十二小时内来见我,给不出满意的交代和赔偿方案,我纪苏集团不介意帮他们迅风在华南换个招牌!”

宋无瑕领命而去。

“是!”

我又看向瘫软的温冷然,说道。

“至于你,温冷然,管理失察的责任你跑不掉,停职反省,在事情损失追回前,职位由副手暂代,现在,回家待着,没有我的允许,不准出门。”

温冷然被我严厉的语气吓得一颤,抬起头,看着我冰冷的眼神,她知道这是极限了。她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惨白着脸,站起身,慢慢地走出了办公室。

门关上。

我坐回椅子,手指敲击着桌面。

李豹强…一个小卒子,背后必然有人。

是谁?是苏家的残余?是眼红的竞争对手,还是白健森的余党?

不管是谁,敢把手伸进来,玩这种栽赃嫁祸,就得准备付出代价。

那就让风雨,来得更猛烈些,我拿起内线电话。

“通知安保部,全面升级集团所有物流枢纽、分拨中心的安全等级。尤其是高价值物品流程,加装独立监控,双人复核,物理锁封,再发现任何可疑行为,按规程处理!”

凌晨三点。

城市的光透过办公室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扭曲的光斑。

桌上的加密手机突然响起,我靠在椅背里没动。

屏幕是乱码,但我知道是谁。

铃声响了七声,我才拿起,按下接听,没说话。

白建森的声音传来。

“纪久昇,没睡?纪总忙,怕是没空合眼。”

我沉默,白建森不在意,声音带着恶意说。

“温冷然那女人,现在怕吓得不轻?雪荔才多大?招人疼。”

他顿了下,继续说道。

“她后半辈子是坐牢,还是守着女儿过日子,全在你,要么把快达快递一半的股权转给我!要么我就让温冷然进去,坐实调包的罪名,一百八十万的货,够她蹲到雪荔长大!到时候,你女儿就是没妈的孤女!选吧,天亮前答复!”

“嘟…嘟…嘟…”

电话挂断,忙音刺耳。

我放下手机,目光落在桌角的牛皮纸袋上,温冷然下午塞给我的“申诉材料”,字迹潦草,沾着泪。

她当时哭得脱力,抓着桌沿,说道。

“久昇!你信我!我拿雪荔发誓!手机不是我弄丢的!我盯死了!封条好好的,怎么会是苹果?他们冤枉我,雪荔不能没妈妈!她才那么小!久昇求你了,看雪荔份上救我。”

她的哭诉和白建森的威胁重叠。雪荔的小脸闪过。

我闭眼再睁开,眼底冰冷。

烦躁上来,我拉开抽屉,摸出烟和打火机,点燃了烟。

辛辣的烟雾吸入吐出,温冷然蠢,被人当枪使,但白建森这是阳谋。

把温冷然和雪荔绑一起,逼我就范,快达快递是纪苏物流的关键,刚起步就被盯上。

放弃温冷然?让雪荔有个坐牢的妈?

这念头一闪,被压下去,我女儿,不该这样。

可把快达送人?笑话!

烟雾中,我盯着火光,僵局,白建森算准了我投鼠忌器。

时间过去,窗外黑暗浓重,烟灰缸里多了几个烟蒂。

天色将明,另一部工作手机震动,显示“博雅医院王院长”。

博雅?不是轻语,我接通免提。

王院长声音紧张,说道。

“纪总,抱歉深夜打扰,有突发情况必须汇报!”

“说。”

我声音沙哑。

王院长语速很快,说着这些。

“是白向明!白建森的儿子,一小时前送进特需病房,情况特殊!情绪激动,保安快按不住了!”

白向明?白建森那个儿子?我挑眉问道。

“车祸?打架?”

王院长压低声音,尴尬说道。

“都不是,是一种烈性皮肤性病,送来时全身,尤其隐私部位和腰腹,大面积红斑水疱,多处溃烂流脓,他控制不住抓挠,场面难看!”

我夹烟的手一顿,白向明,有这种隐疾?

电话那头,王院长的声音被白向明的嚎叫盖过去了。

“别碰我!爸!救我!那贱人害我,我要杀了她,医生!打针!杀了我吧!”

凄厉惨叫传来,接着是重物倒地、玻璃碎裂,医护保安呼喊。

“按住!镇定剂!加量!”

王院长把电话搁下,杂音一片。

我缓缓摁灭烟蒂,僵局?无解是嘛,这机会不就来了。

白建森的电话下午再次打来,他伪装没了。

“纪久昇!我儿子的事,你知道了?”

我靠椅背,看着窗外高楼说。

“听说了,白公子玩得花?王院长说棘手?你肯定有办法是吧。”

白建森怒道。

“那是血蔓,国际罕见!传染强,破坏大,博雅专家也没辙,再拖我儿子就毁了,我知道纪苏医药有药!‘清源’!三期临床那个,只有它能救!”

办公室寂静,只有他喘息。

我端茶杯,喝茶,沉默蔓延。

白建森已经彻底急了。

“纪久昇,开条件!只要用‘清源’,温冷然的事我当没发生过,痕迹我抹干净,她明天就能回家陪女儿,我说话算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