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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骨的寒风落在肌肤上,姜云宁打了个寒颤。

沈寒年双目猩红,动作粗鲁而又霸道。

跟他这样的人求饶就是做无用功。

姜云宁余光瞥见床头柜的花瓶,眼底闪过几分冷意。

在沈寒年俯身进入那一刻,她拿起花瓶狠狠的砸在他头上。

砰!

花瓶破碎,鲜血横飞。

沈寒年身体一僵愣在原地,鲜血落进眼底,传来刺痛。

姜云宁怎么敢!

握在她腰间的手不断用力,恨不得把她掐入骨髓。

“姜……云……”

一字一句从后槽牙里蹦出来。

可惜他话还没说完,花瓶再次落下。

砰!

刺啦!

锋利的碎片划破他的胸膛,留下长长的血痕。

很快,血就染红了床被。

“姜云宁!”

沈寒年双目猩红,但却感受不到一丝疼痛。

他脑袋里全是姜云宁的抗拒。

姜云宁察觉到他情绪不对劲,但根本不在意,抬起脚,趁他不注意,用力狠狠一踹,直接把他踹下床。

床上床下都是碎片,沈寒年跌下去的那一瞬间,碎片没入肌肤。

姜云宁扯过被子,擦了擦身上的血迹,屋子里浓郁的血腥味让她亢奋,沈寒年就跌坐在地上,身上全是鲜血,姜云宁握住一片碎片,恨不得立马捅进他的心脏。

刺痛传来,拉回了她的理智。

杀了沈寒年固然解气。

可是为了他这样的人渣,赔上自己的下半辈子不值得。

她还没有揭穿左望舒的真面目,还没替爷爷报仇,她还没有成为优秀的文物修复大师……

她还有很多事要做。

姜云宁压下心底涌出的杀意,连个视线都没给他,径直出了门。

“姜云宁,你敢走出这个屋,就永远别回来!”

沈寒年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撑着床站了起来,盯着她的背影,拳头攥紧。

明明做错事,勾搭其他男人的人是她。

怎么现在反而一副自己欺负她的样子?

他只不过是让她履行自己妻子的义务,他有什么错?

无数的碎片卡在伤口,他稍微一动,立马就传来尖锐的疼。

但这疼,不及他心底万分之一。

沈寒年突然意识到,姜云宁心里不知什么时候住进了另外一个男人!

他不许!

姜云宁心里永远只能有他一个。

姜云宁听到他的警告,脚步不停,反而加快了几分,走得极快。

“姜云宁!”

“姜……”

他刚要追出去,脚心踩中碎片,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管家闻着血味匆忙上来,看到这一幕,眼白一翻,差点吓晕过去。

“医生!”

“快,医生!”

“让人守住姜云宁,不许她离开梧桐苑半步!”

沈寒年把碎片拔了出来,就要出去,刚动脑袋就传来一阵晕眩。

姜云宁那一下打的很用力,头顶的鲜血流个不停。

他眼皮愈发沉重,不甘的陷入黑暗中。

昏迷前,死死攥着管家的胳膊,“姜……姜云……宁!”

“沈总,你……你快躺着。”

“你放心,夫人不会离开,医生马上就来!”

保镖围住梧桐苑。

姜云宁出不去。

她站在不远处看着房间里忙碌的众人。

她趁着医生都在病床边,进了房间,借着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在沈寒年身上,她连忙捡起沈寒年的手机。

手机屏幕带着锁。

姜云宁直接输入他和左望舒的生日,密码正确,锁开了。

照片闯入眼帘。

姜云宁悬着的心落回肚子里。

照片显然是偷拍的,模糊不清,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背影,看不出秦安的样子。

她刚要点删除,一只手从她身后伸出来,拿走了手机。

姜云宁猛然一惊,立马转过身就看到沈寒年的助理站在她身后。

不知道他站了多久!

“夫人,你该去吃药了!”

助理扫了一眼她的腹部,面色平静的说。

姜云宁张了张嘴,猜不透助理的意思,只好先回了房间。

她要趁沈寒年醒来之前想好应对的策略。

……

夜色渐浓。

一道身影推开门,借着黑夜进了房间。

沈寒年头裹着沙布,走到床边。

姜云宁睡的很沉,房间里突然多出一个人她都没察觉。

沈寒年拉开椅子在她床边坐了下来,眸光沉沉的看着她。

眼底思绪翻涌。

他不理解自己此刻的做法。

他醒来的第一时间只想看到姜云宁,他要确保姜云宁在他视线里,他才安心。

但此刻,看着姜云宁睡的很熟,他心里有些不乐意。

他受了重伤,脚心还在钝痛,罪魁祸首却在这呼呼大睡,哪有这样的道理。

沈寒年沉着脸,伸手就去扯姜云宁的被子。

嘶!

手刚伸上去,针头就扎在他指尖。

沈寒年这才发现,姜云宁的被子上居然布满了针头。

这是防谁呢?

“姜云宁,你真是好样的!”

他咬了咬后槽牙,伸手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声音响起。

沈寒年愣了愣!

他……他没想到……力度这么大!

他就是想轻轻的……

姜云宁睁开眼睛,冷冷看向他。

四目相对!

她眼神太冷漠。

沈寒年心底的那一丝愧疚荡然无存。

“姜云宁,你脸皮可真厚,我被你伤成这样,你没有一丝愧疚,没有一丝不安,不在床边陪着我就算了,还在这呼呼大睡。”

“还有被子上这些细针是怎么回事?”

“你当我的梧桐苑是什么地方?防贼呢?”

沈寒年气得不轻。

姜云宁的疏离让他很不爽。

姜云宁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无视他的怒火,打了个哈欠。

“我又不是医生,我在那有什么用?”

“我现在是孕妇,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和左望舒的孩子,我这么做,也是防止某些人做出一些禽兽不如的事。”

“如果肚子里的孩子,因为你的畜生行为受到了伤害,沈寒年你敢承担这个责任吗?”

“你不敢!”沈寒年还没说话,姜云宁嘴角扯出一摸嘲讽的弧度,轻声说:“像你这种懦弱,虚伪,自私自利的人渣,孩子一旦出了问题,你就会把责任推到我身上。”

“凭什么爽的人是你?”

“背负罪责的人就是我?”

一声声质问,轻飘飘的,却重重砸在他心里。

沈寒年刚要反驳,手机就传来一阵阵急切的声音。

他扫了姜云宁一眼,点了接通。

那边传来助理的声音,“沈总,左小姐出事了。”

“有人举报左小姐研究所违规实验,贩卖器,官,做活,体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