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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途说的对,风兄,昨夜劳累一夜,哪有疲惫应战的道理?”

“坐下喝两杯茶,也不耽误功夫吧!”

风吻喉见萧和风上前打圆场,这才甩袖落座。

该说不说,萧途这小院本就透着雅致,加上天气正好,阳光透着树叶的间隙倾洒而下,裹挟着草木清香的微风轻轻拂过,与茶桌上茶杯袅袅升起的热气交织在一起,风吻喉一直紧绷的不自觉地松弛了下来。

琥珀色的茶水入喉,颇有点心旷神怡的感觉。

“对了,风前辈,昨夜神骨争夺你也去了吧,最后战况如何?”

萧途好奇道,昨夜他杀了第十三个人后便抵挡不住排山倒海而来的疲惫感先行离去,自然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

萧和风闻言连使眼色制止,可已经为时已晚,因为风吻喉刚生起的惬意已经被这句话弄的荡然无存。

“啪!”

茶杯重重的拍在桌上,风吻喉一脸怒意。

“别提了!”

“一提这个本座就来气!”

“也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接连斩杀十三名受伤的九品高手……”

“他倒是杀的开心,结果这口黑锅让我来背!”

“这他奶奶的叫什么事……”

萧途举在半空倒茶的手一僵,直接傻眼了,打死他也没有想到这种事也有人接盘……

还没反应过来,又听风吻喉又是怒气冲冲道。

“还有拓跋不二那眼睛长屁股上的王八蛋,竟然想着是我动的手!”

“老子现在也跻身神君境了,真要杀他们几个,还用的着偷袭?!”

“真是的……”

“要是让我抓住那该死的混账玩意,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说着一拍桌子,端起茶杯想要润润嗓子,却发现萧途的手还定格在空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我说你小子让本座喝茶,这茶杯的水空了都不知道续上,这就是你所谓的待客之道?”

萧途和萧和风叔侄两面面相觑,心虚之下,二人一句话也不敢接。

“算了算了……不喝了!”

“赶紧动手!”

风吻喉瞬间没了兴致,大手一挥,站起身来,指了指萧途。

“来来来!怎么赌?!你小子划个道出来!”

“这……”

萧途有心想要解释什么,可萧和风怕他越描越黑,一番挤眉弄眼,让他顿时打消了念头。

思虑片刻后走出了小院,不一会的功夫,提回来一个鸟笼,指着笼中一只通体红色的鸟。

“风前辈可识得此鸟?”

风吻喉皱起眉头。

“你小子当我是三岁孩子吗?”

“这玩意我能不认识?”

“迅影翎!人类少数能驯服的妖兽之一,虽然只是二品妖兽,但双翅一展,却能割裂风幕,日行千里轻轻松松。”

“军中靠它传递急报,宗门世家用它维系密信。”

“这小玩意头脑简单,脑子子里只装着路线和目的地,甭管前面是刀山还是血海,叼着信笺就知道往前冲,所以也被叫做疾翎信使。”

说着狐疑地看向萧途。

“怎么?你拿这小玩意出来干什么?”

萧途淡淡一笑,打开鸟笼,轻抚它的羽毛。

“自然是借它与前辈比试一场!”

话音刚落,萧途就将鸟笼放在石桌上,而后抓起迅影翎,对着风吻喉挑了挑眉头。

“这只迅影翎不过是我随手抓的一只,它的目的地和风行路线均不知晓,待会我会将它放飞,让它先飞行十息的功夫,而后你我二人动身将其抓回,谁先将它放进这鸟笼中,便算谁胜,如何?”

风吻喉嗤笑一声。

“我还以为你小子想了半天想出来个什么呢……”

“搞了半天就抓一只小小的迅影翎而已……”

萧途摇了摇头。

“不不不!风前辈我再重复一下,并未抓住它者获胜,而是将它放进鸟笼才算赢!”

“知道了……知道了……”

风吻喉不以为然的摆了摆手,话音一转。

“无注不成赌!赌注呢?!”

萧途耸了耸肩。

“晚辈要是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好大的口气!”

风吻喉白了他一眼。

“你的小命值几个钱?我要你的命有何用?”

“你若是输了,就将上一次赢屠生的法子给我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没问题!”

萧途点了点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

“前辈若是输了呢?”

“那本座就替你杀一个人!”

萧途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几乎将“苏愈白”的名字脱口而出。

但转眼一想,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这种仇必须自己亲手来报,绝不能假借他人之手。

如此一来,还是让他留下守护萧家平安来的靠谱一点。

“晚辈可以请前辈换个赌注吗?!”

“不可以!”

风吻喉摇了摇头。

“因为我只会杀人!”

“这……”

萧途眉头一皱,眼睛灰溜溜一转,应了下来。

“好!”

“杀一人便杀一人!”

“赌注已定,那我们便开始吧!”

“慢!”

风吻喉留了个心眼。

“这迅影翎都长一个样,本座怎么会知道你小子有没有藏起另外一只,趁本座抓这只的时候,取另外一只放进笼子里?”

“我靠!”

“风前辈,你怎么能这麽想我?”

萧途眼神怪异的看了一眼安屠生,毫无疑问肯定是这货在风吻喉面前将自己一阵诽谤才让他对自己起了防备之心。

后者见状讪讪一笑,不敢正视萧途眼神。

“没办法……屠生说你小子鸡贼的很,我得防着你点!”

“行行行!等着!”

萧途无语地转身进了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根毛笔,递到风吻喉的面前。

“前辈,若是你对我不放心的话,大可以在这迅影翎的羽毛上做个记号,如此一来,我便做不了假了不是……”

风吻喉嘴上说着没必要,但是手下可没有丝毫的犹豫在迅影翎的翅膀下写下一个“风”字,而后从怀中取出一个白色的玉瓶,将里面的粉末轻轻倒在迅影翎羽毛上。

看到这一幕萧途不禁嘴角直抽搐,忍不住对着心口不一的作派嘲讽一番。

“我说风前辈,你不是对我这六品的修为嗤之以鼻吗?”

“怎么连这千里追魂散都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