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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鸷少爷和我们少爷玩得可真花呀,手上那痕迹,没有一夜都弄不出来的。”
花房。
是女佣窃窃私语的声音,在一边议论早上窥见的那幕艳情一边捂嘴偷笑。
角落,穿着佣人制服的黑发女佣在面无表情的修剪玫瑰花枝。
女人的黑眼圈重到仿佛是恶意在眼睑上制造的两道乌青,一副脸色惨白精神不振的样子,已经连着好几日做了惊悚的噩梦了。
等到花房佣人少一些的时候,女人才走到隐蔽的角落通了一个电话。
她语气阴冷异常的对着电话那头的青年质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啊,青杏天堂喷雾的事已经暴露了。”
“你知道吗,娜娜被花胤那个恶心的狗杂种割了舌头挖了眼睛,小树被他剥了皮喂了海鱼,你还要在贺家那小少爷身边像条狗一样待到什么时候!?”
半个月以前,花胤手下一批价值数十个亿的青杏天堂喷雾被一个国际犯罪组织“bd”弄走,谋划者便是以白棠为首的十个成员。
这批货物被bd弄出国后几经辗转之后卖给了俄罗斯一个正在高价收购青杏天堂喷雾的本地黑帮,没想到那狗杂种不知道什么时候跟花胤串通好了,甚至跟银行勾结,最后顺藤摸瓜调查到他们身上了。
花胤这人控制欲极强且内心偏执扭曲,采取了极端报复手段,联合当地警方把bd大本营端了,把他们核心管理层弄的死的死疯的疯,只剩一些臭鱼烂虾似的漏网之鱼。
除了核心管理层里的一对兄妹逃之夭夭。
bd组织成员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嗜血恶魔,组织据说亦正亦邪,曾把赃款捐赠给过贫困山区的孩子,也曾一夜之间在赌场疯狂烧掉千万美金。
电话那头的白夏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那道背影,对着妹妹白棠说话时语气几乎冰冷到没有任何起伏。
“我有我自己的计划,别来妨碍我。”
“别露出什么马脚。”
电话被挂断后,电话那头的白棠被气到面部肌肉青筋微微抽搐的地步,白夏只是把手机塞回了自己衣兜里。
校园门口,是喧闹嘈杂声。
有几个学生在嬉笑打闹,突然有个人眼神光怪异的盯着不远处的人。
“喂,你们看那个男的,穿衣打扮还挺帅的,但是好像有什么病诶,坐在花坛边上,把脸埋进一件衣服里,啧啧,看起来跟当众##了一样……”
迟病像是也注意到那人了,步伐顿了一下。
是时洮。
时洮像是大庭广众之下肌肤饥渴症犯了,竟然随身携带着高中时候的校服运动衫,脸颊酣红的样子,面上分明是面无表情的,却把脸埋进单薄的校服布料里,身躯瑟缩间深嗅着。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用看异类的眼神看时洮。
迟病走近了时洮,脸上仍旧没有什么浓烈表情,只是仗着身高优势稍微垂着两片眼睫,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时洮。
时洮嗅到了什么,一下子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迟病的下半张脸,皮肉里那嫣红颜色像是以肉眼可见的加深了,喘息也加重了,他的手掌不轻不重的抓住了迟病的小臂,指腹抚了抚他小臂上的针孔。
迟病才问他,“坐在校门口干什么。”
时洮的说话声音嘶哑得厉害,“等你……”
时洮甚至伸长脖颈,脸隔着衣服贴着迟病的肋骨黏糊糊的蹭了蹭,鼻翼又翕动了一下,手指关节像是酸软到连手指都伸不直了。
迟病脸上仍没有什么表情,垂着眼睫盯着时洮手里那件校服,几秒钟后,迟病收回了视线往远处走。
时洮跟在他身后,他身上穿着件画风暗黑线条仿佛都在嘶吼着的做旧黑t,面无表情,脸颊却仍旧红得厉害。
不远处,几个藏在阴暗角落里的私人侦探疯狂拍照。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觉得这两个Alpha之间的相处模式很怪异。
毫不避嫌,仿佛不在意任何异样眼神光,因为过于频繁的肢体接触,氛围显得有些暧昧,暧昧之中却又透着股生硬与强烈违和感。
甚至用朋友这个词形容都好像不大妥当。
同是拥有充满尖锐攻击性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皮囊。
就好像是,一个怪胎在跟一个异类在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