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陆辞出去,李妩起身,沾地一瞬间没忍住吸了口凉气,去镜子前照了照,呵,李妩气笑了。
陆辞是属狗的吧,她身上全是他留下的牙印。
下口那般狠,给她咬破皮了都。
李妩颇为无奈,这混蛋。
泡在水中全身肌肉确实放松了些,李妩舒展身体,靠在浴桶上,心中开始想事。
那杂碎被他们弄死了,万一官府找上门来了怎么办?
找到证据也就算了,算他们倒霉,若找不到证据,硬要定他们罪该怎么办,李妩开始盘算自己的库银,不知多少能买下县令之子的命。
该死,真是狗仗人势。
本就是那狗杂碎图谋不轨在先,死了都算他们替天行道,现在她还得付出代价,只是不知,这事跟那柳罗娘到底有无关系?
毕竟那陆寒铮还帮柳罗娘谈了买卖。
李妩脑袋晕乎乎的,不知是那迷药遗留的缘故,还是泡的舒服开始犯困,亦或者是,她只是饿了。
李妩仿佛闻到了饭香。
随即也不多想了,擦干身体,起身套了件衣裳,李妩看着浴桶中的水,想了片刻,让陆辞收拾吧,她实在没有力气。
李妩出门朝着厨房方向寻去,微微扒着厨房门,不好意思的说道:
“陆舟宜,水没倒,我拎不动。”
陆辞对她笑得温柔:“乖,一会我去弄。”
李妩点头,好奇的问道:“你在做什么菜?”
家中是有菜的,冯枝平日无事就给她弄吃的。
陆辞看着饿了的人,给她盛了碗饭,他方才已经炒好一个菜了,哄着李妩:“你先吃着,我很快就炒好了。”
李妩摇头:“我等着你一起。”
陆辞舍不得她挨饿,一手端着饭菜,一手揽着人去了桌前。
“乖,听话,我很快就来与你一起。”
陆辞在她脸颊上亲了下,转身去了厨房。
李妩也不执着了,她真的好饿。
身体有些乏力,李妩拿筷子的手都有些颤颤巍巍的,看着这情形,不由有些想笑,若她方才与陆辞多耽误会,是不是得饿昏过去。
李妩吃的慢,等她吃了小半碗饭的时候,陆辞已经炒好菜端出来了。
陆辞看着她拿筷子的艰难模样,不由懊悔,恨自己不知轻重,拿过她的筷子,在人手腕上轻捏了下。
“疼得厉害吗?都怪我。”
陆辞端过她的碗:“乖阿妩,为夫喂。”
李妩摇头,她都这般大了,哪能让人喂饭,笑着看他。
“陆舟宜,我没事,没那么娇气的。”
哪不娇,娇的让人根本舍不得看她吃苦。
陆辞对她笑了。
“听话,我喂。”
等两人吃完饭,陆辞收拾完碗筷,将人抱去屋中,问她:
“现在给你上药可好?”
虽然他们都已经亲密过了,但李妩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用了,我自己涂。”
“阿妩,我们是夫妻。”
“我知道,但是我自己涂。”
陆辞一时也不敢妄动,怕一会又让人生气了,委屈巴巴的问道:“若我要给阿妩上药,阿妩会生气吗?“
“会不会不理我?”
李妩摇头,她不会的生他气的,只是有些羞。李妩看陆辞可怜模样,算了,涂个药而已,涂吧。
李妩红着脸褪去衣衫。
陆辞倒也没生出什么邪念,眼下只有心疼,小心翼翼的帮她上药,只是涂到关键处,陆辞微微顿了下,问道:“阿妩,我进去了。”
“嗯。”
李妩抿唇,涂就涂了,干嘛要问,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
陆辞小心的涂药,不知为何,心头总觉得有些不一样,那日听那些守卫的糙话,有的夫妻间亲密好像就是用……
手。
甚至还有……
陆辞舌尖舔了下唇缝,深呼口气摒除杂念,他不敢胡来,他不想惹阿妩生气。
终于涂好药了,李妩红着脸穿好衣服:“好了。”
看陆辞拿帕子擦手,嗔怪的问道:“怎么不去洗洗?”
陆辞对着她笑了,眼里晕着愉悦,转移着话题。
“阿妩困不困?”
李妩点头,她困,看着窗外的天色,他们今日什么也没干,这一天就要过去了。
陆辞趁机将手帕揣好。
“那我们去歇息吧。”
陆辞将人抱去床上。
李妩心中想着事,有些担忧的问道:“若官府的人找来了,怎么办?”
陆辞摇头,这种纨绔多半是今天东家住,明天西家宿,几天不出现暂且也不会有人怀疑,有些事他得确认清楚才好作打算。
陆辞宽慰她:“阿妩放心,这事交给我。”
李妩点头,她也要去探探柳罗娘与陆寒铮的关系,还有镇上那几家红楼背地里都是谁的铺子。
陆辞亲亲她:“睡吧夫人,万事有我。”
李妩确实很困,身旁的人又让她倍感安心,陆辞一说,李妩几乎眼一闭就睡了过去。
陆辞笑了,低头亲了亲她的面颊,心满意足的抱着人,他真的好爱她啊,他的娘子。
一夜好眠。
第二日,两人休整好了。
陆辞担忧的问她:“阿妩身体可还好,要不再多休息两日?”
李妩笑着摇头:“我没事,我们走吧。”
两人前往铺中。
陆辞喊来阿大与夏回,让他们去查陆寒铮,顺便查查近来有没有什么人到访过县令府,可曾往县令府中运什么货品这类的。
陆辞回想前世,那时查贪墨一事,常溪的县令陆权廉也被人拉出来顶罪,不过那陆权廉死的也不冤。
光他一个小小县令府就抄出数十万两白银。
算算时间,现在正是陆权廉搭上贼船的时候,要是现在能将那贪腐一事彻底绝了也算功德一件。
正好今日白秀来与李妩说事,此时正在与李妩汇报,然后看见陆辞走了过来。
不由惊讶的问道:“陆辞哥,你回来了?”
“嗯。”
白秀震惊,那太仓岂不是没了匪患,陆辞居然这般厉害?
白秀悄悄打量了下陆辞,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陆辞腿好了,她怎么觉得陆辞看着更加俊美挺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