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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神祭祀日,天气晴好,微微的清风拂面,没有了刺骨的寒意,路上的百姓纷纷说着花神娘娘庇佑潥水,花神祠附近熙熙攘攘,依然热闹万分,不过比起昨日选拔,果然还是少了不少的人。

朱雀队的捕快们今日都换上了便衣,隐藏在人群之中,云苓身着一袭淡蓝色锦袍,腰间系着墨色玉带,缀着一枚羊脂白玉佩,宽肩窄腰,在人群中十分出众,白芷站在他身边,穿着一件浅粉罗裙,上面绣着缠枝海棠,发髻上戴着的,正是那根玉兰簪,打扮的简单却不失清丽。

今日花神祠中停着一架木制的四轮车,车架十分高大,上面堆满了鲜花装饰,两匹高头大马拉车,看起来十分威风,马车正前方,此时放置着一个巨大的香炉,里面堆满了香,青烟袅袅,直飘向云霄。

巳时,阮云云在两名女冠的搀扶下,头戴花冠,身穿流云仙裙,手持花篮,款款上了马车,站在了正中央。

一名女冠大声喊道:“花神就位,祭祀开始。”

慧明道长带着一众女冠手持高香,从花神祠中依次走出,在香炉前面朝花神阮云云,开始了繁杂了祭祀礼,阮云云所扮演的花神事情倒是不多,只需要站在上面,保持得体的微笑,接受祭拜即可,女冠们祭祀完,还给香客们留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来烧香祈福。

终于等到时辰,马车启动,花神祠的人都跟着马车离开了。

白芷捶了捶站的有些酸疼的双腿,说道:“这花神虽然也不需要干什么,可是就这么站一天,也是很辛苦的。”

云苓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说道:“只怕最辛苦的倒不是站着,而是心里的恐慌,刚刚阮云云一直在不停的抖,如若不是旁边两个女冠搀扶着,怕是很难支撑这么长时间。”

“毕竟先前的花神无一例外,全部失踪了,阮云云不怕才不正常,只是如若反抗,家中定是也容不下她,她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这就是女子的悲哀,六扇门能破案,可是却破除不了人心,不知道阮家人如果最终没有从阮云云身上得到梦寐以求的权势和财富,会不会把气再撒到阮云云的身上。

云苓和白芷远远的跟着人群,看着前方的阮云云高高在上的站着,扬起手中的花瓣迎风抛洒,周围的人群不住的去哄抢,场面热闹之极。

游街一直持续到下午,马车最终回到了花神祠,百姓们陆续散去,阮家人在花神祠外接到阮云云,嘘寒问暖的将她迎上马车,只是阮云云看起来疲惫之极,一句话也没说,沉默的跟着他们上了马车。

*

夜晚,整个潥水镇都陷入了静谧之中,阮云云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如同惊弓之鸟,她瑟缩在床角,浑身发抖,家人将她的婢女全部调走,不让人陪着她,说是怕花神娘娘怪罪,这几日都让她一个人睡。

未知的恐惧才更折磨人,阮云云整夜都不敢合眼,生怕自己不小心睡着了之后,醒来就不知道在什么地方了,甚至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窗子一声轻响,一个人影轻轻落地,朝着床边走过来,阮云云心跳如擂鼓,握紧了手中的匕首,那人一步一步的接近,阮云云的眼睛越睁越大,终于,在来人伸手掀纱帐之时,她把心一横,牙一咬,朝着来人狠狠的刺了下去...

客栈里,已经蹲守了三个日夜的宇文烈顶着一对熊猫眼禀报,“祭祀那日的确有几个形迹可疑之人,跟踪了之后都排除了嫌疑,没有发现所谓武功高强之人,夜里兄弟们都隐在高处,也没有发现有夜探阮府的人,倒是那阮云云的家人,这几日为了方便花神劫人,举家去了寺庙祈福,说是要过几日才回,摆明了要把阮云云留给那贼人。”

“真是岂有此理!”白芷气得拍了桌子,“这家人还是人吗?就这么把女儿给卖了,死活都不管了,还生怕阻碍了这贼人,居然把人独自留在家中。”

旁边一个身穿朱雀队捕快服的女子幽幽的说道:“我早就知道会是这样,自从我娘去世后,他们虽然被迫接我入府,但一直嫌我一个外室女在家浪费粮食,这次我能被选上当花神,对他们来说一举两得,既能摆脱我这么个累赘,又能凭此得到权势财富,他们巴不得花神赶紧将我带走呢,怎么可能还会留人保护我。”

这竟然是本应独自在家的阮云云,众人听她如此说,都不由得露出同情之色来,白芷握着她的手说道:“你放心,这次我们定会保护好你,不让那贼人得逞,只是以后,这阮家...或许不待也罢。”

阮云云泪盈于睫,说道:“可是替代我留在阮家的那位姐姐会不会有危险?那晚我差点刺伤了她,可是她毫不在意,还代替我留在阮家等待恶贼,她若出事,我这心里怎么过意得去?”

白芷安抚她,“你放心吧,昭影姐姐武艺高强,她不会有事的,现在你家人正好离开了,也免得他们坏事,你好好待在客栈中,这几日不要出去,有人会保护你的。”

阮云云含泪点头。

云苓对宇文烈说道:“现在是白日,他们应该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动手,你去补会儿觉吧。”

宇文烈去了,云苓命人守好客栈,又交代白芷也留在客栈不要出去,他亲自去阮家附近蹲守,下楼的时候,韦书德迎上前,对云苓说道:“这位大人,按照以往的惯例,今日那帮人就该出手了,大人一定要当心。”

“好,我知道了。”

又安然度过一个白天,晚上的时候,宇文烈补好了觉又去了阮家那边,把云苓换了回来,白芷不确定的问道:“该不会是那些人见我们防守严密,真的不敢来了吧?”

“应该不会,我有预感,只怕今晚就会有事发生。”云苓看向阮家的方向,这些人倒是有耐心,不过,估计这耐心,也不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