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和白芷又商定了半晌计划,白芷困的眼都睁不开了,说话也有点颠三倒四,云苓看了看时辰,已经寅时末了,于是扶着白芷让她躺下,白芷几乎是瞬间就睡着了,云苓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准备回自己房间去睡。
谁知白芷虽然睡着了,却还一直拉着他的手,没有一点松手的意思,云苓不敢使劲拽,怕再把白芷吵醒,索性靠在床边闭目养神,挥出掌风熄了灯。
白芷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她揉了揉眼睛,睁眼就看到云苓恬静的睡颜,就近在咫尺。
白芷眨了眨眼睛,忍不住仔细的看起面前这张几乎无懈可击的俊颜,这世上怎么会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仿佛是上天最得意的作品,无论怎么看,都很难挑出毛病。
幸好这么好看的人是自己的,否则只能看,不能碰,想想也是遗憾。
想着想着,手就不由自主的抚上面前人的眉眼,沿着高高的鼻梁一路蜿蜒而下,手指最后停在了薄唇上。
好软呀,仿佛一碰就会碎一样,让白芷不敢用一点力,轻轻摩挲了两下,好像摩挲在了自己的心尖上,惹得心里痒痒的。
忽然,云苓的唇轻轻一动,在她的指尖上亲了一下,白芷的手如同被烫到了一般,忙不迭的离开,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朵根,云苓睁开明亮的眼睛,就看到了眼都不敢抬起来的白芷。
云苓微微勾唇,他极为喜欢害羞的白芷,忍不住想逗逗她,于是他支起身子,伏在她耳边说道:“这般喜欢撩拨我?是想看看我定力如何吗?”
他说话的时候,热气吐在白芷的耳畔,让她的半边身子都酥麻了,她忍不住蜷缩了一下,声如蚊蝇的道:“不…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云苓却忽然含住了她的耳垂,白芷一僵,只觉得身子如同过电一般,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了一下,眼睛也一下子睁得老大。
云苓本来只想逗她一下,她的反应却让他停不下来了,温热的唇顺着耳垂滑下,落在她的颈边。
白芷呼吸都要停滞了,一股极为陌生的感觉在体内乱窜,让她觉得身体极度空虚,想要什么东西填满一般,一声破碎的呻-吟被她死死压制在喉咙里,她紧张的浑身都紧绷起来。
云苓也觉得身体发生了变化,他本来只是想逗逗白芷的,没想到情-欲这般容易就被挑起,他费了好大的力气才遏制住自己想再进一步的冲动,勉强直起身子,背对着白芷沙哑的说道:“起床吧,今日还有要事。”
白芷几乎是瞬间就从床上爬了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好衣服,说道:“我…我先下去等你。”
白芷说完就冲了出去,云苓苦笑着摇头,这是把自己当成洪水猛兽了吗?
不过他也不好受,盘膝在床上练了两遍内功,才总算压下了心中的邪火,起床下了楼。
秦昭影和宇文烈等人早就在楼下等他了,秦昭影正在和白芷说笑,白芷的脸还红着,想来是被秦昭影调侃了,看到云苓下来,众人立刻都站了起来,云苓拿出名册,说道:“今日大家分批去打探一下,这几家人在女儿被选为花神前后的差别,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秦昭影和宇文烈立刻应了,带着名册出去了,很快大堂又只剩下了云苓和白芷,两人都有些尴尬,云苓低咳一声,说道:“吃点东西吧,等会儿我们也出去转转,看能不能打探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白芷低低的应声,又说道:“大人也吃点,我刚刚吃了一些了。”
两人心不在焉的吃了一些东西,云苓有心想打破这份尴尬,于是说道:“根据你昨晚所说,那大宅子的主人,必然是有权有势,才敢如此肆无忌惮,而且,那些女子被掳走,没有一个人发现,有官员来查案,还有什么所谓神迹,把人吓走,以证实少女的确是被花神带走的,由此来看,这家人家中,必有高手。”
白芷想想,确实如此,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做出这种事的,确实只能是武林高手。
两人吃了一些东西之后就一起走出客栈,沿着街道随便走走,因为明日就是选拔花神的日子了,镇上有不少慕名而来的人,想要来看热闹的,再加上此处是交通要塞,所以僳水镇到处都是熙熙攘攘的,很是热闹。
因为距离京城也近,所以僳水镇虽然地方小,但却也很是繁华,物价也不比京中便宜,高门大户也是数不胜数,二人甚至还听说,有不少京中富贵人家的别院就在此处,因为来往京中也方便,平日里就两地跑,或养个外室,或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都十分方便。
下午的时候,秦昭影和宇文烈的人都陆陆续续回来了,众人将得来的消息汇总了一下,发现果然和慧明所说的一样,先前九户女儿被选为花神的人家,要么是官运突然亨通,当上了京官,全家都跟着过上了好日子,要么是做生意突然就发了财,或者本来是做生意的,突然就名声远扬,生意一下子好了起来,财源滚滚,所有人都说,是因为他们的女儿得了花神青睐,所以才会平步青云,财源广进。
至于神迹,是说先前栗州知府派了人来查案,却在半夜迷迷糊糊间,捕头见到了从画中走出的花神娘娘,花神娘娘斥责了他,说自己不过是想收个侍女,莫不是他还不允?如若不行,那就将少女还回来,将他带走,捕头吓得魂不附体,连忙赌咒发誓不再查下去了,花神娘娘这才走回画中,第二日,那捕头便带着人离开了僳水镇再也不敢回来。
云苓听完,冷笑一声,说道:“如此看来,我应当也是能见见这所谓的花神娘娘了?不知何时她会来找我,本捕头倒是挺期待呢。”
旁边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说道:“怪力乱神不可信也,此事必是人为,各位官爷切莫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