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x 纽约总部大楼顶层,落地窗外曼哈顿的霓虹在暮色中次第亮起,将司徒墨的办公室染成流动的光斑。
送走最后一位客人,他转身时皮鞋突然在大理石地面擦出刺耳声响 —— 走廊尽头,两个身影正逆着光走来。
滕田的西装剪裁得体,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却如鹰隼般锐利,嘴角扬起的弧度似笑非笑;滕江双手插兜,漫不经心的姿态下藏着随时爆发的危险。
而本该上前阻拦的接待人员,此刻却如提线木偶般僵直站立,眼神空洞地盯着虚空。
“滕田滕江,不对,赵无咎!” 司徒墨的瞳孔微微收缩,旋即恢复从容。
雪茄盒在掌心轻叩三下,金属开合声清脆如枪栓。
滕田二人目不斜视,径直擦过他身侧,推门时带起的风掀动桌上的文件,纸张纷飞间,办公室的气压骤然降至冰点。
“司徒墨,我说过会来找你的!” 滕田指尖划过落地窗,玻璃上留下一道淡淡的雾气。
他俯瞰中央公园如翡翠般镶嵌在钢铁森林间,语调悠闲得仿佛老友叙旧。
司徒墨倚在真皮办公椅上,火苗点燃雪茄的瞬间,橙光映亮他眼底的冷意:“然后呢?” 烟圈袅袅升腾,在两人之间织成无形的屏障。
滕田骤然转身,西装下摆带起一阵劲风。
他俯身逼近司徒墨,古龙水混着腐臭气息扑面而来:“你猜?” 话音未落,两道漆黑如墨的虚影从他与滕江体内窜出,在空中盘旋成狰狞的兽形,利爪几乎要撕裂司徒墨的领带。
“哈哈哈哈!” 司徒墨仰头大笑,雪茄灰簌簌落在胸前。
他猛地按下桌面暗格,淡蓝色的量子能量罩如涟漪般荡开,将黑影逼得节节后退。“你也可以叫我陈墨!”
“锦衣卫百户陈默?!” 滕田瞳孔剧缩,两道黑影如受惊的毒蛇,瞬间钻回他与滕江体内。
两人踉跄着后退两步,撞翻身后的古董花瓶,瓷片碎裂声中,门口的武装机器安保同时举起脉冲枪,红光瞄准器在他们眉心闪烁。
“你们可是我从你那破岛上带出来。” 司徒墨弹了弹烟灰,火星溅在滕田锃亮的皮鞋上,“这些年你们利用 mx 干了多少脏事,我不清楚?!” 他瞥向两人的眼神,仿佛在打量两具腐烂的尸体,“一身的尸腐气息,在科技面前不堪一击。”
“哈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困住我?” 滕田踢开脚边的瓷片,金属鞋跟与地面碰撞出尖锐声响,“记住,我们行走在三界之中。” 他突然逼近,压低声音道:“就凭你手中那一枚陨铁古币,也想和我抗衡?”
司徒墨双手一摊,耸肩时露出袖扣上的锦衣卫飞鱼纹:“不行?那就干一架咯,哈哈。”
就在此时,办公室外传来此起彼伏的喧哗。
接待员脸色煞白地冲进来,在司徒墨耳边低语两句。他的笑容瞬间凝固,猛地起身推开滕田。
滕田顺势握住他的手,俯身时气息喷在他耳畔:“我也是有备而来的。”
办公室外,十几台摄像机的闪光灯连成刺目的光墙。
滕田对着镜头露出无懈可击的微笑,随后大踏步离去。司徒墨望着他的背影,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接待员慌乱解释的声音混着快门声,在他耳边嗡嗡作响。
夜风卷起华尔街的报纸,滕江望着渐行渐远的 mx 大楼,终于忍不住开口:“锦衣卫百户陈默?”
滕田摩挲着袖口的暗纹,镜片后的目光深邃如渊:“当年皇宫大内密室里的陨铁罗盘,就是千户陆昭和百户陈默从青瓦村带回来的。只不过陆昭不久后自缢而亡,而陈默……”
他顿了顿,“失踪前,陨铁罗盘上的古币少了一枚。”
“这么说陈默比宗主你更早接触到陨铁罗盘?” 滕江的声音带着敬畏。
滕田没有回答,仰头望着摩天大楼缝隙间的弯月。
陈默的冷意、陨铁罗盘的嗡鸣,在他脑海中交织成一片混沌。
“青云道观……” 他喃喃自语,坐进黑色加长轿车,“看样子该动一动了。”
车门关闭的瞬间,轮胎摩擦地面发出刺耳声响,黑色流线型车身如离弦之箭,消失在纽约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