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柏深想了想还是给程茜舞打了个电话。
接到电话,程茜舞不说话,只是沉默着,无声表达着自己的此时此刻的心情。
覃柏深知道她不高兴了,解释道:“关于新闻,那都是八卦新闻,当不得真,你用不着放在心上。”
程茜舞的情绪原本还算平稳,虽然心情确实是有些不高兴,但还不至于恼火。
可现在听他这么一解释,她反而火气瞬间就上来了!
她语气有些硬邦邦的,“柏深哥,你说这是八卦,可是别人不是这么认为的。”
“所有的人都以为你昨晚会给我当男伴,陪我出席晚宴,可是只有我一个人在场。偏偏今天就爆出了这样的新闻,别人只会认为你放了我鸽子是为了去陪别的女人!”
“我的电影刚开机就爆出了这样的新闻,因为这部电影我本来就受到了很多敌意,现在这事一出,别人都会来攻击我,嘲笑我,趁机往我身上泼脏水!”
她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最后连声音都控制不住地有些哽咽了起来。
“柏深哥你知道别人会怎么嘲笑我吗?你看看现在网上我对家都把我说成什么样了?”
“说我被你抛弃了,说我成了弃妇,有了事业丢了爱情,说我金主有了新欢,说我失宠了……”
覃柏深听出了她语气里的哽咽声,不由得愧疚了起来。
茜舞一直都是个很坚强的人,现在却这样委屈,看来这事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严重些。
也是,娱乐圈的事他的确不太懂,他以为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他的声音柔和了下来,“你先别急,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我马上让公关澄清,再让秦特助安排个餐车到剧组请大家吃顿午餐。”
程茜舞破涕为笑,假装不经意地问:“柏深哥,和你一起吃饭的人到底是谁?我认识吗?”
覃柏深沉默了一下,程茜舞捕捉到了这短暂的沉默背后的深意。
这意味着这个女人身份不简单,起码让他为难了,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说明她的身份。
他在犹豫,在为了别的女人思考是不是要欺骗她。
“柏深哥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吗?是不能跟我说吗?柏深哥不相信我的话也没关系的,我能理解柏深哥。”她的声音充满了失落。
“茜舞,我确实是有些为难之处,但跟你没关系。这件事太过复杂了,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但是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也就是现在还不能告诉她了。
哪怕她已经这么说了,柏深哥还是不愿意坦白,可见这个女人身份之特殊,绝对不会普通的生意伙伴。
只是柏深哥身边的女性朋友她都知道,什么时候冒出个这样的女人了?
“她是柏深哥的生意伙伴吗?”
覃柏深含糊地回答道:“也可以这么说。”
程茜舞心里更疑惑了。
她一下子没联想到赛特公爵夫人身上,见他打定了主意不说对方的身份,她也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语气低落地结束了通话。
可是转身她就走到了一个安静没人的地方,打了个电话,让对方查查,覃柏深去Y国见了什么人。
程渺渺知道以程茜舞的性子在覃柏深嘴里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之后自己肯定会去查的,所以她也没阻止,就让人查到了覃柏深来Y国是为了见她。
程茜舞当天晚上就收到了这个消息,心中的困惑非但没有解开,反而更深了。
这个赛特公爵夫人到底是谁?
“真的没有拍到赛特公爵夫人的照片吗?”程茜舞迫切地想知道这个赛特公爵夫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连一张照片都没有!未免太神秘了!
“程小姐,抱歉,这真的没有办法,在这边现在没人敢得罪这位公爵夫人,她的照片一向都是禁止公开的,否则的话就是跟整个斯潘塞家族为敌。”
没人愿意为了这点钱得罪斯潘塞家族,先前那个记者的事还历历在目呢。
“那就算没有照片,其他的资料多少也应该有一些吧?”
“程小姐,明面上能查到的都是这些了,要是想再往深了查,风险太大,如果不是很重要的事,我不建议你这么做。”
“你的电影背后最大的投资人就是赛特公爵夫人,要是被她知道,她一个不高兴,会随时撤回投资,这对她来说不是一件需要怎么考虑的事。”
但对程小姐来说事情可能就有点严重了。
这个道理程茜舞当然也懂,只是直觉告诉她,让她要尽快弄清楚赛特公爵夫人的身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直觉。
开机那天她也试图打听赛特公爵夫人的事,但不管是剧组的人,还是其他来往的人,要么不知道,要么避而不谈,要么提醒她不要问太多和电影不相干的事。
程茜舞的好心情因为这件事变得阴沉了起来。
幸好覃柏深如他承诺的那般,很快就在网上发了澄清的帖子,看到网上的舆论很快就扭转了,程茜舞的心情才稍稍恢复了一些。
程渺渺一直在关注这些事,对覃柏深的做法也早就料到了,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在Y国待了几天她就准备起程返回北城了,两个孩子自然又是一阵哭闹不舍,程渺渺跟他们保证每天视频电话,尽快回来才勉强把他们安抚好。
到了机场的时候碰上了覃柏深。
虽然早就知道了,不过程渺渺还是装出非常意外的样子,“柏深哥?你怎么还在这,不是前两天就说回去了吗?”
覃柏深表情自然,“临时有点事就拖了两天,没想到正好你也要回北城,我就想着索性一起了。”
“好啊,一路上也不至于太过无聊了。”程渺渺的态度是一点生疏尴尬都没有,就好像没有中间彼此缺失的五年。
覃柏深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了起来。
他还担心渺渺会不高兴,看来是自己多想了。
或许……她真的已经完全放下,重新开始新生活了。
对此,他是既高兴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