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子,你在看什么呢?飞机还有多久降落?”
叶琅睡眼惺忪回头瞟了在看什么东西的张宝根一眼。
张宝根慢条斯理的将手里的书塞给了叶琅。
“工作组下发的《战争与和平》,书本够厚,正好这飞机的靠背太硬了,你可以拿着去当个枕头。”
“应该还要飞两个多小时。”
叶朗闷闷的吐槽了一句,拿着厚厚的书当枕头直接躺了下去。
其实张宝根刚才在翻阅新兑换到手的资料。
……北俄情报部门新鲜出炉关于自己的评估报告。
----看来这是准备拿糖衣炮弹来砸洒家啊!
----幸好自己有先见之明,上次去澳岛的时候偷偷把空间里的东西都清理了一遍,腾出了绝大部分空间。
仓库里但凡不怕短期泡水的东西,都被他直接沉在了澳岛的某个海滩水面之下。
想必自己那位好二姐正在组织人手进行打捞。
……
相比起十一年前来这里,宝根发现随着自家国力的增强,北俄人待客的态度也发生了极大的转变。
住在外事宾馆里,北俄方提供的最普通食物是最顶级的红肠和小牛排。
服务人员也全是笑容和煦、年轻貌美的北俄妹子。
照顾起人来,那真是无微不至,体贴到位,恨不得浑身贴在你身上……。
小组的几个大男人生怕这些热情过分的服务员,一个不稳就会栽到自己怀里来。
虽然大家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老何还是很严肃的召开了一次私人会议,给所有人都敲了下警钟。
他尤其点了童朝阳和叶琅的名。
童朝阳一脸的不忿。
“何哥,你把我和琅子都说了,咋不说根子呢?”
“这个小白脸摆明了比我俩都俊!”
老文笑呵呵的。
“得了吧,就这些庸脂俗粉比得上人家家里的小娇妻?”
本来也有些不服的叶琅闻言愣了下。旋即狠狠的拍了一下宝根的肩膀。
“你小子就两样让哥哥很服气,一个是媳妇儿,二个是运气,真真比不来!”
转卖给北俄的两百万吨小麦已经开始陆续入关,所以工作小组的时间很紧,他们根本没时间和北俄方面虚张声势。
老何和老文干脆利落的拒绝了北俄方面的宴请,第二天一早便拉着对方的谈判小组直奔约定好的仓库去或者工厂。
老何、童朝阳去的是莫斯科郊外的大型工厂。
老文去参观对方的实验室,叶琅和张宝根则直奔对方这一次特意开放的战备仓库。
叶琅跟着翻译一边往战备仓库里走着,一边向身边的张宝根吐槽。
“我说他们这套安检设备可真行啊,要不咱们也要一套回去?”
“金属感应器加x光机,我本来还想顺点纪念品的,看来是做不到了!”
张宝根乐呵呵的陪着他往里走。
“你就知足吧,早年我来的时候还得脱外套呢!”
这处战备仓库里头存放的多数是军民两用物品。
而他们的目标是北俄前段时间刚刚替换下来封存的一批机载雷达。
这批雷达算是北俄这次换取转口小麦最有诚意的抵押品之一。
两名翻译和两名谈判小组人员,带着他们笔直来到封存分类仓库前。
在仓库门前已经有三个男人在等待。
他们是这批抵押品的讲解员和咨询工程师。
叶琅两眼放光的紧紧握住了领头一位北俄老者的手。
很显然他认出了眼前这个老头大概是北俄雷达方面的专家。
宝根仔细想了想,也认出了这个老头是谁。
季马,北俄在电子通讯和雷达方面的知名专家。
六十多岁的男人对于叶琅的亲热,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任何表示。
老头指了指身边的两个男人。
“今天的讲解和你们的疑惑都将由我的助手来负责回答。”
那是两个四十多岁的男人。
张宝根打量了那两人一番,忽然觉得其中一人的面容有些熟悉。
片刻之后,他眼里的光芒微微一闪。
他想起来了。
阿道夫=托尔卡乔夫!!!
整个七八十年代对阿美尼卡最有价值的超级间谍。
阿美利卡甚至称之价值超过十亿美刀!
张宝根在后世看过这个人的故事介绍。
这货出身原本不错,但他爱的妻子却因为出*身问题在慈父年代受到压迫。
所以这个人对北俄慢慢的产生了厌恶,同时由于对金钱和物质的渴望,他将于三年后正式开始接触阿美尼卡的情报人员。
并从一九七七年开始,向对方提供大量的技术机密。
要不是一九八五年阿美利卡那边出了个叛徒,这货还一直隐藏的好好的。
张宝根之所以会眼睛微微一亮,是因为他想起了这个家伙手里攥着哪些秘密。
米格二十九、米格三十一、苏二七所有的航电和雷达系统资料!
从他手里泄露出去最关键的技术是风帆航天器和无源相控阵雷达技术!
眼前这个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其实是一座无法估量的技术宝藏。
他在八年间出卖的那些技术资料,不过是让老美往他的瑞士银行账户里打了两百万美刀而已。
而后世的人们普遍认为他给老美省下的研发费用起码超过一百亿美刀!
如果张宝根计算没错的话,眼前这个男人今年才四十五岁。
有传闻说他当年的多项研发成果都被领导给篡夺,导致他四十多岁了还在给人当牛马。
而他在五十一岁当上研发机构领导时,早已经成为了阿美尼卡的间谍。
脑子里转着不可描述的念头,张宝根热情的和两位中年人分别握了握手。
……
“风吹着杨柳哗啦啦啦啦,……,谁家的媳妇儿走呀走得慢啦……。”
宫爱珍没好气地把在哼歌的刘思敏推了一把。
“这可都是为了给你出气,你还好意思调侃我?”
她又回头看了一下笑眯眯的伊白梅一眼。
“你家宝根也是的,怎么那么小的时候就想出这么俗的歌来,还教给大家听!”
今天打扮的有些土气的宫爱珍又嘟囔了几句,这才不情不愿的拎着酒瓶子走进了百货商店。
打散酒的柜台前,五十出头的女服务员笑着打量了宫爱珍几眼。
“哟,谁家的新媳妇儿啊,以前没见过?给爱人来打酒的?”
宫爱珍笑着点点头。
“阿姨我第一次来,他这一次少喝点,只打半斤就好。”
阿姨接过酒瓶子,熟练地开始打酒。
“半斤还少啊,那你爱人以前喝多少?”
小媳妇宫爱珍一本正经的。
“以前?他不喝酒啊。”
阿姨打酒的手一顿。
“你爱人都不喝酒,那你说这次让他少喝点?”
“阿姨您这就不懂吧,这是我们街道刘医生给开的诊断。”
“人家那是科学,我爱人前天去看病,她说了少喝点就行。”
“可、可,”阿姨有些哭笑不得,“你爱人不是不喝酒吗?怎么还让他少喝点!”
宫爱珍一脸的崇拜,还带着点小得意。
“您啊,这就是老思想了!”
“您得相信医学,这位可是红旗岗的刘大夫!”
“科学上的事不懂不要紧,但必须照做,那才是最要紧的!”
“你这孩子脑袋咋就这么瓷实呢……。”
打酒的阿姨和小媳妇儿弄得不欢而散,小媳妇出门的时候还嘀咕了几句老封建。可把打酒的阿姨气得不行。
她也不招呼顾客了,直奔办公室而去。
她那个老姐妹家的爱人可是街道上管医疗的,她早就听说过那个刘大夫不太靠谱,没想到不靠谱到了这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