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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张花朵猝不及防、头皮发麻的是,她竟然在这个“生日宴”上收到了价值百万的“礼物”。

饭局还未结束,几位制片人和投资人的助理或司机已经悄无声息地将包装精美的礼盒送到了“海晏楼”。南海新开的大型免税奢侈品店显然成了他们的“仓库”。动作之快,效率之高,令人咋舌。

几个印着顶级奢侈品Logo的硬质礼盒——爱橙、蒂蓝、香菱——就这么明晃晃地被摆在了张花朵面前的空位上,如同几座沉默却散发着金钱气息的小山。限量版的铂金包、满钻的卡家手镯、梵宝的经典四叶草项链……这些只在时尚杂志和明星街拍里见过的昂贵物件,此刻真实地堆在她眼前,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张花朵彻底懵了,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脸颊火烧火燎。她活了25年,生日礼物收过家人朋友的,却从未收过来自“外人”的,更别提如此价值不菲、目的昭然若揭的厚礼!她求助地看向主位的张风帆,眼神里充满了慌乱和抗拒。

谁知张风帆竟像是早有预料,脸上堆满了春风得意的笑容,大手一挥,替她全盘接收了下来,还朗声笑道:“哎呀,各位太客气了!花朵,还不快谢谢叔叔伯伯阿姨们的心意!”

张花朵被架在火上烤,只能硬着头皮站起身,声音干涩:“谢谢…谢谢王总…谢谢李总…太破费了…真的不用…”

金一川和闫涛倒是没有当场送礼。金一川姿态闲适地靠在椅背上,唇角噙着笑:“实在抱歉,刚从片场下来,蓬头垢面,没来得及准备。花朵的生日礼物,回头一定补上。”闫涛也连忙附和:“是啊是啊,太仓促了,心意后补。”

张花朵如蒙大赦,连连摆手:“不不不,真的不用了!这些…这些已经太多了!足够了!”

然而,金一川话锋一转,那双深邃的眼睛带着促狭的笑意看向她:“其实,我女朋友的生日礼物,我早就送过了。”他刻意加重了“女朋友”三个字,引来席间一阵心照不宣的低笑。在张花朵错愕茫然的目光中,他从容地从自己腕间褪下那串她曾经坚决拒绝过的d家经典款金手链。

“喏,”金一川站起身,自然地拉过张花朵因紧张而微微颤抖的手,不由分说地将那条价值超过十五万的手链重新套回她的手腕上,动作流畅得仿佛演练过千百遍。

他甚至还煞有介事地对着众人解释,笑容无懈可击:“这是早上花朵着急出门,在我那儿化妆时摘下来忘戴了。我刚看到她,才想起来,正好物归原主,也算是…再添一份生日心意?”

冰凉的金属贴上皮肤,张花朵只觉得那手腕瞬间重逾千斤,想挣脱却又碍于场合,只能僵硬地任由他握着,脸上强挤出的笑容比哭还难看。

金一川满意地松开手,看着她手腕上那抹璀璨的“枷锁”,又凑近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音低语,带着点哄诱:“一份小礼,别推了。要不…一会儿再给你加个特制小蛋糕?”

“真…真吃不下了。”张花朵几乎是咬着牙回答。为了维持这该死的“淑女形象”和“张导千金”的体面,她全程只吃了一块金一川夹来的排骨,胃里空空如也,心情恶劣到了极点,哪还有心思吃什么蛋糕。

“没关系,”金一川眼底的笑意更深,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那晚上去海边散散步?消消食,透透气。”

“咳!”主位的张风帆适时地清了清嗓子,目光锐利地扫过金一川,然后转向张花朵,语气带着不容拒绝的家长威严:“晚上你陪我去海边走走,我也要散散酒气。”

“哦,好的。”张花朵几乎是立刻应声。在金一川和张风帆之间,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至少父亲身边没有那么多暧昧不清的试探和令人窒息的目光。

“爸!那我就不陪您了!”张花强立刻像得了特赦令,高举双手,拉着胖爷和白小堂就往外溜,“我们仨去海边鬼市开开眼,据说那边晚上特别热闹!你们父女慢慢聊!”话音未落,三人已经消失在门口,溜得比兔子还快。

张风帆对这个儿子的“识相”显然习以为常,并未阻拦。他又和剩下的几位投资人、制片人聊起了国际拍卖市场的风向,特别是下个月米国的一场重要拍卖会,言语间暗示着其中几件拍品或许能为《二十七夜》增色。

张花朵如坐针毡,看着桌上渐渐冷掉的美味佳肴,饥肠辘辘却连筷子都不敢再动一下。众人的目光若有若无地飘向她和她腕间那条耀眼的手链,让她感觉自己像个被展示的橱窗模特。

煎熬的饭局终于结束。

张风帆起身,与众人一一握手寒暄告别。张花朵几乎是逃也似的,转身就冲向了后厨的方向。推开那扇隔绝了前厅喧嚣的厚重木门,厨房里弥漫着食物余香和清洁剂的味道。她一眼就看到了宋国庆宋大厨——他正坐在灶台旁的小板凳上,捧着一个搪瓷缸子,悠闲地喝着茶。那微胖的身影,花白的头发,以及脸上那抹平和满足的神情,瞬间与记忆深处模糊的影像重合。

虽然具体的相处细节早已模糊不清,但那个关于“拔丝地瓜”的场景却异常鲜明。她还记得,刚被林晶从孤儿院接回张家那个古老的四合院时,面对一屋子陌生的“亲人”——姥姥、姥爷、舅舅、小姨……她害怕极了,像只受惊的小兽,把自己严严实实地裹在被窝里,假装睡觉,一躲就是一天一夜。饥饿像小爪子一样挠着她的胃,让她想哭,却又因为胆怯和莫名的羞耻感,只敢躲在被子里小声啜泣。

就在她饿得头晕眼花时,一股难以抗拒的、极其香甜温暖的气息,丝丝缕缕地钻进了被窝。她忍不住悄悄探出头。昏暗的光线下,她看到房间中央那张厚重的紫檀木雕花圆桌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白瓷盘。盘子里是堆成小山的、金灿灿的方块,上面缠绕着无数晶莹剔透、如同蚕丝般闪闪发光的细丝!

那是什么?是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