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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针扎下去,血很快就止住了。

江思月让陈四把剩下的细棉布裁成条,当做绷带把伤口包了起来。

对于陈四的提问,她只翻了个白眼作为回答。

处理好伤口。

还需要度过感染期。

江思月又要了纸笔,写了个几个药方。

“这个是止血消毒的。

这个是退烧清热的。

这个是活血化瘀的。

每个药方先抓三副。

止血消毒的今晚上就煎来喝。

退烧是预备的。

要是他发起高烧来就给他煎。

活血化瘀的是三天后用的。

要是他能挺过去的话,要一直喝到痊愈。”

江思月说着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银针。

看见被抓之前采集的青蒿还散落在地上,顺手捡起来放在口袋里。

“这位病号的伤已经处理好了。

注意事项也已经交代明白。

还请你把我再送回原处。

还有个病人等着我回去医治呢!”

虽然不知道什么时辰了。

但天还没开始黑。

江思月觉得她离开应该不久。

也不知花儿他们等急了没有。

收拾好了正要往外走。

肩膀上又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刀:

“哪也不许去!

今晚上就守在公子跟前,等他醒过来再说!”

陈四阴沉的说。

江思月很想跟他讲道理。

他家公子是病人,那位倒在路边的行商也是病人。

他不能霸占着大夫不让她救人。

可看陈四露在外面的双眼阴沉的吓人。

手上的钢刀锋利到吹毛断发!

她就知道这人是不讲道理的。

“你们是什么人?

我是安阳县的康安县主,最近在负责涿州各地痢疾疫情的医治。

要是不回去的话。

肯定很快就有人找。”

她试图用县主的身份吓倒对方。

可是陈四不为所动。

“管你是什么人。

要是我家公子治不好,一样要掉脑袋!”

江思月只好屈服了。

“行。

那你至少也给我准备食水和睡觉的地方。

而且。

我要如厕!”

她自醒来就被关在这间屋子里,还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最好是出去转一转。

陈四放下了刀。

把药方拿给武二。

“我们先去抓药,待会儿自然有人来给你安排这些。”

说着就示意武二去抓药了。

陈四抱着刀鞘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像一块木头。

江思月觉得问他肯定也问不出什么来。

于是乖乖的退回到软榻旁边。

溜着边坐下来。

躺着的病号气息均匀,状况还算不错。

一身云缎的衣裳华丽无比,还带着玉竹的暗纹。

江思月对布料并不怎么精通。

但是她想起杜允娘曾经说起过。

云缎金贵。

除了宫里的进贡,市面上很少流通。

他这一身比周宸给她的那套衣裙还要细腻华贵。

难不成。

这是个达官显贵?

可要真是这么贵的出身,又为何会到这穷乡僻壤之地。

还中了箭?

江思月这么想着,无意间看见被她扔在地上的箭尾。

前段沾染了血,黑乎乎黏糊糊的粘在了地上。

距离箭头一寸的地方,好像有字。

江思月好奇的拿起来看了看。

被血糊住了,看不清写的什么。

于是又放到旁边的盆里洗了洗。

一个极小的烫金篆字出现眼前。

“涿”。

江思月拧着眉头。

心里纳闷。

她没见过州府驻军,不知道这是涿州驻军专用的东西。

但她见过邓知府的随身令牌。

上头也有个这样的篆字。

邓知府见她感兴趣,还解释说这是涿州守备的调令。

一半在驻军都督手里。

一半在他这里。

要调用军队的时候需要两个大人物都同意。

令牌对上才行。

相当于江思月知道的虎符。

这人是被朝廷驻军给射伤的。

难不成他是个匪盗?

正纳闷的思忖着。

握着箭柄的手一空。

被陈四劈手夺了过去。

“想活命的话,知道的越少越好!”

他依旧蒙着脸看不出表情。

但露在外面的眼睛神情冷峻,让人不寒而栗。

江思月反应过来。

“这个图好奇怪啊。

画的什么?”

篆字弯弯绕绕,很难辨认。

她虽是大夫,又是朝廷封的县主。

但毕竟出身乡野。

不认识篆字也很正常。

陈四面无表情,把羽箭收到身后,默默出了门。

江思月沉了口气。

这帮人来历不明,身份成谜。

她被掳来治伤,可能不会轻易被放出去。

她得尽快想个办法才好。

没过一会儿,一个老婆婆来给江思月送了食水,还带她去如厕。

但可惜这位老婆婆是个哑巴。

问什么她也答不上来。

好在如厕的时候江思月终于能出去转一转。

才发现这是个很大的山庄。

而且受伤那人显然不止陈四武二两个侍卫。

满山庄里每隔一段距离就有穿的一样的黑衣人在放哨。

门口处更是站了四个人在站岗。

可能因为主家受了重伤。

他们一个个显得机警又多疑。

稍有风吹草动就要过去查看一番。

江思月去后院如厕的路上,被盘问了不下三次。

看来想偷偷溜走是不可能了。

晚上。

陈四让武二给江思月在软塌旁边搭了个临时的硬板床。

就守着病号睡。

江思月撇了撇嘴,真是没人性。

好歹救了他们主人的命呢。

不感谢也就罢了。

还拿刀威胁。

现在连个像样的床都不给安排。

陈四看出了江思月的心思,难得的对她抱了抱拳。

“我家主子受伤严重,马虎不得。

今天就麻烦你在这儿将就一晚了,明天要是主子醒了。

自然会给娘子安排单独房间。”

说罢跟武二两个一左一右站在门边。

黑着脸像两座门神。

江思月灵机一动,问武二。

“让你买的药都买了吗?”

武二点头。

“买好了,正在厨房让哑婆煎。”

江思月约摸着他去了有一个时辰。

伤情紧迫,他必是去的最近的药铺。

来回折返,还骑着马。

想来这里离村镇还很远。

于是又道:

“那药煎起来有讲究。

什么先放什么后放都得按顺序,要不然药效大打折扣。

要不你叫煎药的来,我仔细跟她说道说道?”

武二根陈四对视了一眼,有点不太确定。

那哑婆又哑又聋,根本听不明白。

陈四迟疑了一会儿,对武二道:

“你带她去灶房,让她亲自给公子煎药。”

于是江思月就被带到了灶房。

哑婆收拾的很干净,已经把煮药的陶罐给洗好了。

拆开了一包药准备放进去。

江思月赶紧制止了她。

把陶罐放上水,装模作样的先捡出一些药材来放进去煮。

隔段时间再放进去一些。

武二看她煞有其事,信以为真。

也不再盯着她了。

转身回去,让江思月煮好了要就端过去。

江思月见人一走。

就起身各处翻腾查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