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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心语气轻快道:“我身份特殊,陪着你们的话,总让人觉得我是心怀不轨,只怕还没出海,就被千军万马给拦住了,虽然我正义又善良。”

雷无桀皱了皱眉头,毫不客气地说道:“正义又善良?我没看出来。”

无心忍不住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雷无桀的肩膀:“你当然看不出来,好了,我走了。”

他缓步走到萧瑟面前,眼神变得郑重起来:“我就不陪你们去海外仙山了,不过你们一定要平安回来。”

萧瑟看着他,淡淡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了却旧事吧?”

无心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主要是来看你的。”

萧瑟翻了个白眼,吐槽道:“满嘴胡话。”

“彼此彼此。” 无心轻笑一声,转身朝着庭院外走去,走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回头对着众人挥了挥手,声音带着几分洒脱:“走了,期待我们下次相逢的那天!”

三日后,萧瑟等人来到东及寻找船只准备出发去往海外仙山,雷无桀到处寻找吃食,通过当地女子口中探听到海边集市早就关门,还需得去隔壁才行。

唐莲见雷无桀迟迟没有回来,不免有些担心,话音刚落,雷无桀捧着一盘螃蟹回来,描述自己看到的景象以及船只,现在只有雪松长船能够开往深海,萧瑟立马说起了九城之中的青州首富,青州沐家。

君凝闻言,侧头看向萧瑟,眼中带着几分打趣,轻声道:“青州?那不是你当初被贬的地方吗?如果当初你没有经历那些波折,安然无恙地被贬到青州,你说你现在会不会也成了富甲一方的首富啊?毕竟以你的本事。”

萧瑟闻言,伸手握住君凝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指尖轻轻摩挲着君凝的手背,目光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没有如果。若是当初我真的安安稳稳去了青州,或许会有不一样的人生,但那样的话,我就不会遇见你了。”

君凝被他说得心头一暖,嘴角扬起一抹浅笑,反握住他的手,轻声道:“那不一定。有缘的人,无论在哪都会相遇的,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就算当初你去了青州,说不定某一天,我们也会在某个地方遇见,或许是在热闹的集市,或许是在宁静的渡口。”

萧瑟凝视着君凝的眼眸,那里面映着自己的身影,他轻声道:“可我还是想要早点遇到你。多等一天,我都觉得可惜。” 他的声音不大,却满是真挚,让君凝的心跳不由得慢了半拍,脸颊微微泛红。

一旁的雷无桀正吃得欢,见两人旁若无人地说着情话,还握着的手,顿时停下了动作,嘴里的蟹肉都不香了。他放下螃蟹,咳嗽了两声,无奈道:“萧瑟,君凝姐,你们注意点啊!我们还在这儿呢!这大庭广众的,秀恩爱也得顾及一下我们的感受吧!”

萧瑟转头看向雷无桀,挑了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哦?你也可以秀啊。怎么,你不能秀,难道是因为你没有娘子吗?”

这话一出,雷无桀瞬间被噎住,脸颊涨得通红,张了张嘴,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他本就不善言辞,被萧瑟这么一怼,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只能气鼓鼓地拿起螃蟹,大口大口地吃着,以此掩饰自己的窘迫。

唐莲和同行的其他人早已见惯了萧瑟毒舌的一面,见状,都默契地低下头,假装专心吃螃蟹,谁也没有再说话,只留雷无桀在一旁默默 “生气”。

第二天一早,雷无桀带着萧瑟等人找到昨日邂逅的渔家女珍珠,通过对方得知青州沐家重金招募六十名男子入深海寻药,整整一上午的时间也仅有两三人被沐家录用。

谢过珍珠后,众人朝着港岸走去。越靠近港口,喧闹声就越清晰,隐约能听到人群的议论声和几声吆喝。待走到港岸附近,只见前面围了一大群人,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看什么。

雷无桀仗着身姿灵巧,猫着腰从人群的缝隙里挤了进去,还不忘回头招呼:“萧瑟,君凝姐,大师兄,师姐,若依,快过来!这里好像在考核呢!”

萧瑟怕君凝被人群挤到,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护着她慢慢跟着雷无桀往里走。唐莲、司空千落和叶若依也紧随其后,好不容易挤到前排,才看清眼前的景象 —— 人群中央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他面前的地上放着一个竹筐,竹筐里蜷缩着一条通体翠绿、身上带着金色纹路的小蛇,几个围观的人正围着壮汉起哄。

“别看。” 萧瑟眉头皱起,反手捂住了君凝的双眼。

君凝的视线突然被挡住,下意识地问:“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有蛇。” 萧瑟声音低沉道。

“蛇!” 君凝听到这两个字,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地转身扑进萧瑟怀里,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衣襟,还往他怀里缩了缩,原本想看热闹的心思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天不怕地不怕,可偏偏对这种软趴趴、滑溜溜的东西毫无抵抗力,尤其是蛇,更是排在她最怕的东西榜首。

萧瑟感受到怀中人的颤抖,心中一软,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肢,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躲在自己怀里,他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

两人说话间,金线蛇抢占先机咬住壮汉,两名黑衣人及时上前给壮汉服用解药,从而宣布他考核未通过。

雷无桀不满沐家花钱买命的行为,抬手将金线蛇打落在地,貌似管家的中年男人匆忙过来,表示当家想要见见他们,并且将他们请到船上。

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宽敞的船舱内,只见一位身穿月白色锦衣的公子正坐在窗边品茶,他面容俊朗,气质温润如玉,手中拿着一把折扇,见众人进来,便起身拱手笑道:“幸会幸会,在下沐春风,不知诸位如何称呼?”

萧瑟上前一步,微微颔首,随口编造了一个名字:“在下萧君。”

君凝也跟着浅笑:“宁楚。”

雷无桀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憋出一个名字:“雷阵雨。”

唐莲清了清嗓子,故作沉稳地说:“在下唐十三少。”

司空千落性子洒脱,直接道:“叫我千落就行。”

叶若依则温柔地说:“我是若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