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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7章 燕窝残毒的影,稚子无心的语

李萱用银簪挑起燕窝残渣时,针尖的寒光映出她眼底的冷意,像极了第70次轮回在太医院解剖毒鼠的瞬间。那时她戴着薄薄的绢手套,指尖捏着解剖刀,一刀刀划开鼠腹,只为找出“牵机引”的解药。太医们都说她疯了,一个后宫女子竟碰这些污秽东西,她却只是冷笑——他们不懂,这刀划开的不是鼠腹,是能救朱标性命的希望。后来她真的从鼠肝里提炼出半滴解药,朱元璋抱着她在太医院转了三圈,说“朕的萱儿是活菩萨”。

【轮回记忆:第70次,常氏最终没撑过去,断气时手里还攥着朱雄英的虎头鞋。朱标抱着尸体哭了三天三夜,朱元璋把所有伺候的宫女太监都杖毙了,却在深夜独自坐在常氏灵前,对她说“是朕没护好你”。李萱躲在柱后,看着他用袖角擦眼泪,突然明白帝王的无奈——他能杀尽敌人,却留不住想留的人】

“小主,太医说这燕窝里的‘牵机引’加了料,混了‘百日醉’,表面看是急性毒,实则会让人事后昏睡百日,期间任人摆布。”春桃把验毒的银针递过来,针尖黑得发亮,“李德全在送燕窝的太监房里搜出这个。”她摊开手心,是块刻着“吕”字的玉牌,边角还沾着点燕窝渍。

李萱的指尖在玉牌上摩挲着。吕氏的玉牌?第76次轮回,吕氏确实有块这样的牌子,是当年朱元璋赏的,后来被她扔进了荷花池。这沾着燕窝渍的玉牌,倒像是故意留下的破绽。她把玉牌扔在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去查查这个送燕窝的太监,看看他最近和谁有来往,尤其是……郭惠妃宫里的人。”

春桃刚走,朱允炆就抱着个布偶站在门口,布偶是用观星台的旧布料做的,针脚歪歪扭扭,显然是刚学针线。他看见桌上的玉牌,突然往后缩了缩,小手把布偶攥得变了形:“李姨,这是……我娘的牌子。”

李萱的目光落在他发间的草屑上——是坤宁宫后院的狗尾巴草,那里是郭惠妃常去喂猫的地方。她故意拿起玉牌,在阳光下晃了晃:“你认识?”

朱允炆的嘴唇哆嗦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早上看见郭惠妃的宫女,把这个塞进王太监手里,还说……还说事成之后给我买糖人。”孩子突然扑过来抓住她的衣袖,“李姨,我没帮她们!我想告诉你来着,可她们说……说我要是说了,就再也见不到我娘了。”

李萱的心轻轻一软。这孩子眼里的恐惧和第76次一模一样,那时他也是这样,明明知道母亲的阴谋,却被“见不到娘”的威胁吓得不敢作声。她蹲下身,替他擦掉眼泪:“姨母知道你没帮她们,姨母不怪你。”她从袖中取出块麦芽糖,塞进孩子手里,“这个给你,比糖人甜。”

朱允炆捏着麦芽糖,突然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像蚊子哼:“李姨,郭惠妃说……说要在英儿弟弟的生辰糕里放‘睡觉粉’,让他睡好久好久。”

李萱的心脏骤然缩紧。生辰糕?睡觉粉?是“长眠散”!第73次轮回朱雄英夭折,就是因为吃了掺了这药的寿桃!她攥紧银簪,指节泛白:“她们还说什么了?”

“还说……要让达定妃去送糕,”朱允炆的声音带着哭腔,“说达定妃笨,就算被发现了,也查不到她们头上。”

达定妃?李萱的眉头皱得更紧。达定妃虽然性子直,却不是笨人,第71次轮回她还帮过自己挡过郭宁妃的冷箭。让她去送毒糕,要么是被胁迫,要么……是她自己也想掺和一脚。

“允炆,”她摸了摸孩子的头,“这些话千万别对别人说,尤其是你父皇,知道吗?”她怕朱元璋知道后,又会像第73次那样,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所有嫌疑人都关起来,反而打草惊蛇。

朱允炆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抱着布偶跑了,小靴子踩在地上发出咚咚的响,像敲在李萱的心上。她看着桌上的玉牌,突然觉得这盘棋比她想的更复杂——郭惠妃敢动太子妃,又想对朱雄英下手,背后定有淮西勋贵撑腰,说不定……还有时空管理局的影子。

“小主,查到了!”春桃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手里拿着张纸条,“送燕窝的王太监,这半个月去了郭惠妃宫里七次,每次都偷偷摸摸的,还拿了不少金银。”她指着纸条上的字,“还有这个,达定妃的弟弟昨天进了宫,带了些‘南方特产’,说是给达定妃补身子的。”

李萱的目光落在“南方特产”上,指尖突然发凉。第72次轮回,达定妃的弟弟就是用“南方特产”的名义,给她送了盒掺了“断子绝孙药”的糕点,那时她刚怀上孩子,差点一尸两命。她把纸条揉成一团:“去东宫,看看太子妃醒了没有。”

东宫的偏殿里,常氏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喝药,脸色还有些苍白。看见李萱进来,她挣扎着要起身,被李萱按住:“躺着吧,刚醒别乱动。”

“萱儿妹妹,”常氏的声音还有些虚弱,“这次多亏了你,不然……”她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

李萱握住她的手,指尖能摸到她腕间的玉镯——是常遇春给女儿的陪嫁,据说能驱邪避秽,可这次却没挡住毒燕窝。她轻声道:“太子妃,你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尤其是……郭惠妃那边。”

常氏的眉头皱了皱:“郭惠妃?我们向来井水不犯河水,就是前几日……我撞见她和达定妃在御花园角落说话,见我来了就赶紧散开,神色怪怪的。”她顿了顿,“对了,她们手里还拿着个锦盒,上面绣着时空管理局的标志,和你给我看过的那块衣角一样!”

李萱的心脏猛地一跳。锦盒?时空管理局的标志?看来她们不止想下毒,还在密谋别的事!她刚要追问,就听见外面传来朱雄英的笑声,孩子举着支风车跑进来:“母妃!姨母!你们看!这是允炆哥哥给我的!”

李萱的目光落在风车上——扇叶是用极薄的竹片做的,边缘磨得锋利,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嗡鸣,像极了第73次轮回割破朱雄英手指的那支!她赶紧把风车拿过来,果然在竹片接缝处摸到点白色粉末——是“痒粉”!虽不致命,却能让孩子抓得满手是血,趁机在伤口上抹更厉害的药!

“英儿,这风车太尖了,姨母给你换个布的好不好?”她把风车扔进炭盆,火苗舔舐着竹片发出噼啪声,白色粉末遇火冒出蓝烟。

朱雄英噘着嘴不乐意:“可是……允炆哥哥说这个最威风。”

“威风的东西不一定好,”李萱捏了捏他的小脸,“就像好看的蘑菇可能有毒,厉害的老虎会吃人。”她看向门口,朱允炆正扒着门框往里看,看见炭盆里的风车,吓得缩了缩脖子。

常氏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门道,脸色沉了沉:“英儿,以后不许随便要别人的东西,尤其是……来历不明的。”

朱雄英似懂非懂地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块糕点:“母妃,这是达定妃娘娘给我的,说让我给你尝尝,是她弟弟带来的南方特产。”

李萱的目光瞬间锁定那块糕点——油纸上印着朵桃花,是郭惠妃宫里的样式!她抢过糕点,用银簪一划,针尖立刻变黑了——是“百日醉”!和毒燕窝里的一模一样!

“达定妃什么时候给你的?”她的声音有些发紧。

“就刚才,”朱雄英指着外面,“她说母妃醒了,让我赶紧送过来,还说……要看着母妃吃下去才放心。”

李萱和常氏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后怕。这是明晃晃的下毒,根本不把东宫放在眼里!她把糕点包好,塞进袖中:“太子妃,你先歇着,我去去就回。”

刚走出东宫,就看见达定妃站在不远处,手里还拿着个食盒,看见李萱就笑了:“萱儿妹妹,太子妃醒了吗?我又做了些糕点,让她补补身子。”

李萱看着她眼底的闪躲,突然笑了:“达姐姐有心了,只是太子妃刚醒,吃不得油腻的,不如……姐姐陪我去个地方?”她晃了晃手里的油纸包,“有些东西,想请姐姐认认。”

达定妃的脸色白了白,脚步往后退了退:“我……我还有事,改日吧。”

“恐怕由不得你,”李萱的声音冷了下来,对身后的侍卫道,“请达定妃去承乾宫坐坐,就说……陛下也在。”

侍卫上前按住达定妃,她挣扎着尖叫:“李萱!你凭什么抓我!我要找皇后娘娘评理!”

“皇后娘娘?”李萱冷笑一声,“马皇后还在天牢里等着审呢,姐姐要去陪她吗?”

达定妃的尖叫戛然而止,像被掐住了脖子。李萱看着她被拖走的背影,心里没有半分快意。这后宫就像个泥潭,一旦陷进来,要么踩着别人往上爬,要么被别人踩在脚下,谁也逃不掉。

回到承乾宫,朱元璋正对着份奏折发愁,见她进来就招手:“你来得正好,李善长又递奏折,说要严惩马皇后的党羽,连常家都牵扯进去了。”

李萱把油纸包扔在他面前:“先严惩这个吧,达定妃给英儿送的毒糕点,和太子妃燕窝里的毒是同一种。”她顿了顿,“还有这个。”她拿出那块刻着“吕”字的玉牌,“郭惠妃想嫁祸给吕氏,让达定妃当替罪羊。”

朱元璋的脸色瞬间黑如锅底,一掌拍在桌案上,茶杯都震倒了:“反了!她们都反了!”他抓住李萱的手,指节泛白,“萱儿,这次朕不会再手软了,谁也不能伤害你和英儿!”

李萱看着他眼底的红血丝,心里轻轻一颤。他是真的怒了,也是真的怕了。第73次轮回朱雄英死后,他也是这样,像头被激怒的狮子,把所有嫌疑人都拖去了刑场,可最后呢?还是换不回孩子的命。

“陛下,”她反握住他的手,声音放得柔了些,“我们不能急,急了就中了她们的计。”她凑近他耳边,低声说出朱允炆的话,“郭惠妃想在英儿生辰糕里动手,我们不如……将计就计。”

朱元璋的眼睛亮了亮,看着她的目光里带着欣赏:“你想怎么做?”

李萱笑了,像只狡黠的狐狸:“英儿的生辰还有三日,我们……”

窗外的阳光正好,照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温暖而坚定。李萱知道,这场仗不好打,背后有淮西勋贵,有郭惠妃的算计,甚至可能有时空管理局的影子,但她不怕。

因为她不再是一个人。

腕间的双鱼玉佩轻轻发烫,像是在为他们鼓劲。李萱靠在朱元璋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突然觉得那些阴谋诡计都成了跳梁小丑——只要他们守住彼此,守住想守护的人,就没有跨不过去的坎。

三日后的生辰宴,定会很热闹。

她在心里轻轻说,嘴角扬起一抹自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