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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迟失踪了?

虞稚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不过萧平安立马道:“小鱼姑娘别担心,已经找到了!”

“他人在哪?!”

虞稚怎么可能不着急,她这几日本来就一直心绪不宁,如今得知魏迟竟然遇到了危险!当下便是恨不得立刻赶过去,“他在哪里!你立刻带我过去!”

虞稷也听到了这消息,急忙道:“小妹,你别担心。”

“大哥……我不能陪你去裴家了,我要去找魏迟……”

虞稷自然是支持妹妹的:“好,都依着你,只是你别着急,我马上陪你过去。子淮那边我先让人将药送去,晚些我再去看他。”

……

裴子淮此番受伤,的确算是意外,他想到了遂州和肃州一定会有人盯着自己,但是没想到,这意外会来的这么快。

“大人!李大人已经在路上了,说是让您身边人先拔箭!箭簇留在体内多一秒,便是多一分的危险啊!”

身旁的大夫早就做好了准备,就等着大人一声令下,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裴大人竟然迟迟都没有拔剑的意思,就好像是等着什么人来……

飞鹰最是了解自家大人的心思,飞奔而入,走到裴子淮面前低声说了几句。

裴子淮的眼底掠过了浓浓的失望。

飞鹰抿唇,脸上也很是心疼。

“大人,先拔箭吧……”

裴子淮叹了口气,转头道:“开始吧,辛苦大夫了。”

“好,大人且稍微忍忍。”

裴子淮面无表情地嗯了一声。

他是不会疼的,再疼,也抵不过现在心口的失望。

没想到,他竟然能出来。

真是命大。

……

虞家的马车猛然调转了方向,直奔着城郊而去,按照萧平安的说法,魏迟一行应该是已经到了郊外。

一路上,虞稚细细问了问山里的事情,才得知他们竟然到了一座大墓之中。

虞稷道:“这种古墓很是危险,若非有人带路和靠谱的舆图,很难走出来,机关重重。”

萧平安:“是,我们一开始也没有想到,就好像是忽然之间,三爷就不见了,二爷的人也失散了很多,损失惨重……不过好在,三爷本事真大,竟然单枪匹马就将那财物全都找到了。”

虞稚听说之后,却是半点都高兴不起来,找到是找到了,却也意味魏迟再一次面临了巨大的危险。

上次没什么事,这次能侥幸逃脱?再下次呢?

虞稚不敢细想,虞稷看出她的难过,伸手握住了妹妹的手:“只只,一定会没事的。”

去时三百人左右,回来的时候已经没了一半。

魏远带着人,多少也是有些狼狈了。

魏迟正在马车上,他伤的不轻,人也断断续续的清醒着,魏远也不敢歇息,只想着赶紧带弟弟回家。

“二爷!好像是虞家的马车!”

有人眼尖,老远就看见了疾驰而来的马车,魏远立刻让队伍停下,单独翻身下马。

“二哥!”

“弟妹!”

虞稚心急如焚,几乎是小跑起来,虞稷也快步上前,几步已经走到魏远面前:“我们听说魏迟受伤了?!”

魏远并不认识虞稷,看了他一眼,一旁的盏春忙道:“这是我们大爷!刚回来!”

魏远懂了,点头道:“对,古墓里面机关太多,我们大意了,三弟在后面的马车上。”

虞稚顾不上其他了,快步走了过去。

马车内,魏迟静静躺着还没有醒,一旁是曹大石在照顾他,看见虞稚睁大眼:“三太太来了!”

“三爷!您快睁开眼看看啊,三太太来了!”

躺在马车内的魏迟似乎含糊的应了一声,但是还是没有睁开眼,虞稚一动不动看着面前人,眼眶红了:“大石,你下去吧,这有我。”

“诶,好!”

大石下了马车,虞稚挪到了魏迟身边,他身上的伤已经都包扎过了,只是整个人脸有点红,虞稚伸手一探,果然是发热了。

发热就说明人还没有脱离危险,虞稚急了,立马掀开车帘对虞稷道:“大哥!我要马上带魏迟回去!他状态很不好!”

虞稷点头:“这就走,小妹放心!”

队伍瞬间提了速度,虞稚守在魏迟身边,一旁的盏春和池夏都在柔声安慰……

李元舟这几日也是忙碌不已,这才将将赶到衙署,给裴子淮上药,手下的小厮便来报,道了魏迟那边的情况。

李元舟心中也是一惊:“怎会如此?”

他的确是没有想到,这次去白坪山,竟然还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伤得可重吗?”李元舟问。

那小厮答:“小的不知,但见虞姑娘很是伤心。”

那小厮说话的时候,李元舟正和裴子淮在一处,裴子淮闻言,垂下了眼眸。

李元舟:“备马,我立刻赶去看看。”

说完,又对裴子淮道:“子淮,我先走一步,你注意按时服药就好。”

“好,今日多谢伯父了。”

李元舟从衙署离开了,直直就去了宋宅。

虞家把魏迟先接了回来,此时正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一旁的虞稚有些哽咽,虞怀虞稷还有虞母也都担心地站在一旁。直到李元舟赶来。

“我来瞧瞧!”

虞稚立马回头:“伯父!”

“只只别着急,我来看看!”

“我瞧他身上伤了三处,已经处理过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人还是醒不来!我怀疑魏迟是不是中毒了……”

虞稚说完,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怕,大墓当中不仅有机关,还有毒物,稍不留神就会……

李元舟也是害怕这一点,于是立刻上前给魏迟诊脉。

所有人都站在一旁焦急的等,李元舟诊了片刻,面色似乎也渐渐地凝重了起来。

他刚要说什么,床上的人忽然慢慢的睁开了眼。

李元舟一愣,虞稚也是一怔。

她错愕地看了过去,试探地小声喊了一声:“魏迟……?”

魏迟刚睁开眼,视线也第一眼就看见了床边的她。

他的眼睛一动也不动,似乎在细细辨认,接着艰难地动了动喉头和干燥的唇瓣,小声道:“鱼鱼,我没事……”

虞稚眼眶瞬间一红,眼泪夺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