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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言从小被拐卖,没读过什么书,如果让他形容那些年里他跟喻承白的关系,他只能想到童话故事《海的女儿》。

并且还是连续剧版的。

他是不停救喻承白于水火的人鱼公主,而喻承白则是不停找错人的傻白甜王子。

不过跟童话故事不同的是,宁言是故意让他找错人,并且还挺乐意看他这样瞎忙活。

毕竟宁言也不喜欢他。

之所以多次帮他救他,完全是因为喻承白的弟弟——喻家三少爷。

宁言19岁时逃离m洲回到华国,初来乍到身无分文,连身份证都没有,整天双手插兜游荡在北京城街头,跟个乞丐没两样。

当时年仅14岁的喻三少正爬学校围墙出去上网,刚好碰见了门口收保护费的宁言。

看多了热血漫的少年充满了中二的英雄气概,抄起砖头就是干,把那几个被收保护费的小混混揍得满地找牙。

揍完后,还威风凛凛地对目瞪口呆的宁言拍胸脯:“别怕,以后哥罩着你!”

惊呆了。

宁言真tm惊呆了。

长这么大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耍帅!第一次有人敢在他面前称哥!第一次有人敢让煮熟的鸭子在他嘴边飞走!

这他妈的还是个14岁的小屁孩儿?!

不是,你没看出来谁才是收保护费的那个吗?

看不出来,宁言那时候也没意识到自己其实长了张十分人畜无害的脸。

“对了,我叫喻黎,哥们怎么称呼?”

宁言握在口袋里蠢蠢欲动的蝴蝶刀顿住了。

回国一个月,当杀手的警觉让他早已了解清楚京城的情况,京城诸多权贵都不敢招惹的四大世家里,似乎就有一个喻家。

这一刀剁下去,他估计没法好好在京城生活。

后面的发展也就自然而然了,两人经常一块上网K歌打游戏泡吧,关系也越来越好,喻黎以为他是无家可归的可怜小混混,于是掏空了自己的存钱罐,给宁言在京城开了家酒吧。

宁言仰头看着那么大一家酒吧,沉默许久,问他:“你不是说你爸每个月只给你几千块零花钱吗?”

喻黎点头:“对啊。”

宁言皱眉:“盘下这家店起码千万,你爸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给你零花钱,你都凑不齐吧?”

喻黎莞尔:“对啊,但我哥有钱,而且他这人很大方。”

宁言有些担忧:“他知道你把钱都花给我了吗?”

喻黎理所当然:“知道啊,所以我说他大方。”

宁言:“……”

原来他说的大方,是指花给外人也不会计较分毫的大方。

别说,这确实是真大方。

这家酒吧帮宁言赚了发家致富的第一桶金,也让他对喻黎这个素未谋面的哥哥挺有好感,毕竟谁不喜欢这样无差别大方的有钱人呢。

之后几年时间,宁言跟喻黎的关系越来越好,后面又通过喻黎认识了另外两位豪门少爷。

四个人,一个能打,一个能骂,一个巨有钱,还剩一个宁言带着从m洲那活地狱杀出来的浓烈煞气,笑眯眯地将所有不服的人怼在墙上,一拳一拳往脸上砸。

最后砸出了个京圈毒瘤的名声。

而与之相反的是喻黎的哥哥喻承白,芝兰玉树,温文尔雅,一整个书香门第里经由礼义廉耻重重熏陶出来的贵公子,跟宁言这种把酒吧开成Gay吧,整天灯红酒绿左拥右抱,男女关系混乱不堪的社会败类,简直是云泥之别。

不过宁言可不觉得什么云泥之别。

因着之前的恩情,也因着喻黎的关系,几年里他没少行走在喻承白身边。

可能是给他送文件的嘴碎小司机,可能是陪他出席鸿门宴的美艳女秘书,可能是他大学支教m洲被绑架时从天而降的神秘特工,可能是宴会上顺手帮他端走下药红酒的优雅侍应生……

他在喻承白身边待了五年,喻承白从没发现过他。

他第一次认识喻承白是扮成司机给他送重要文件,而喻承白第一次认识他,是在宁言把他家人折磨进精神病院,喻承白循着线索查到他家。

两人面对着面,宁言第一次用自己本来的面容与身份跟他见面。

一只手递过去,跟喻承白握手,他微笑着:“经常听三少提起您,听他说您是位很好的兄长,我一直都很羡慕。”

嘴上尊重羡慕,拇指却暧昧地从人家手背上抚过,显然是要坐牢自己那一臭到底的名声。

喻承白果然一整条手臂都僵硬了。

宁言开了几年gay吧,很清楚这种反应,那是身为直男在面对同性带有性暗示的肢体语言时的本能厌恶与抗拒。

宁言如愿恶心到了喻承白,并喜提对方几个月的避而不见。

后来,他们也没再见过几次面。

“太太?太太?先生在跟您说话呢?太太?”

阿雅见他一直不吭声,只对着视频中的喻承白双眼发直,还一脸掺杂着见鬼般震惊的诡异神色,以为他是思念过度疯了,忙伸手推他肩膀。

医生已经去找镇定剂了,准备在宁言继续发疯的时候,给他来一针。

空气中的气氛愈发沉默尴尬。

那头的喻承白像是终于发觉了些什么,他坐直身体,微微皱眉,开口道:“你受伤了?”

宁言愣了下,低头,看见了手背上磕出的淤青。

是他刚刚发疯时自己不小心弄的。

“我走的时候你不是答应过我,不会做伤害自己的事情吗,怎么又受伤了?”喻承白很轻地叹了口气,这种责备话语从他口中说出,却只能叫人听出无奈与担忧,他伸手,“过来,我看看。”

宁言看着他,没动。

眼神里的震惊又放大了好几倍。

这熟稔的语气,看着完全不像是现学现卖,倒像是老夫老妻!

他不会真失忆了,然后跟这个男人结婚了吧?

可是不应该啊,喻承白认不出他跟他结婚很正常,毕竟喻承白这样的老实人,自己只要穿着女装往他被窝一躺就能赖上他。

问题是他自己抽的哪门子疯?

他怎么会想到去跟喻承白结婚?

还装成女人?

那一晚,宁言没有再因为头发的事发疯,他安静了许久,沉默了许久,又琢磨了许久。

最后在众多佣人震惊的目光下,面对着视频里的喻承白,面无表情地开始掀裙子:“来,我让你看看你老婆……”

“啊啊啊啊啊啊啊!”

“太太!太太你干什么!!太太你住手啊太太!”

“太太就算你再想先生,你也不能……你也不能乱来啊太太!!!”

宁言被半跪在地上的阿雅死死拽住裙摆。

视频挂断。

最后一眼,他看见喻承白手边的水杯打翻了。

————————

pS:这两章都是回忆,下一章回到正常时间线。

宁言,一枚会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杀人的可爱小杀手,可以穿着昂贵西装在高档餐厅品红酒,也会穿着老汉衫、大裤衩、人字拖,约他最好的三个哥们儿夜市撸串。

哥们眼里的二傻子,别人眼里的顶级疯批。

最喜欢自己的粉色长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染一次,一旦发现颜色不对就会开启发疯暴走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