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予秋把地上的枯叶扫干净,蚀渊铲除周围的杂草,梯形的地势有些高,他堆成一梯一梯的小台阶,在第二层钻了两个洞。
“阿渊哥,你动作怎么那么快。”花予秋赤脚跑上来,洁白的脚背沾上泥土,“这里面也好凉快。”
天色很快暗下来,花予秋打水把石头地都洗刷了一遍,“累死我了,天快黑了,我们去部落吧。”
再过一个月就要收稻谷了,去年她只育了苗。后面就跟着蚀渊出去,没想到发生那么多事。
不过还好兽世的土壤很好。长的植物跟打了激素一样,又快又大。只要把草除了就行,根本不用施肥。
部落的人也都吃过稻谷,今年跟打了鸡血一样开垦了好多地。一眼望去,全是金色的谷浪和麦浪。
她和蚀渊来到部落,月光下他们拿着玉米一粒粒脱下来。
羊毛带着伴侣跑过来,“阿秋,你们也来了,我还以为你们不会来了呢?”
“怎么可能?”花予秋坐在地上,弄着一根比她人还大的玉米。
“白雪呢,怎么那么久不见她?”
“在家带幼崽呢,你是不知道那幼崽有多烦。三只猫、两只狐狸闹腾得很,我看着就脑袋疼。”
羊毛也怀孕了,不敢想她以后的幼崽要是这么闹,她会怎么办。
“说我什么呢?”白雪一脸憔悴的样子让花予秋吓了一跳。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白雪眼底下黑眼圈眼袋都很重,全身都黑了好几度,神色憔悴。
“都怪那几个死崽子,我好几天没睡好了。不行了还是交给阿聪他们带,我再也不管幼崽了,天天哭,我又不是没喂奶给他们,搞得我虐待他们。太难了,饿了哭、吃饱哭,那嗓门又尖又细,简直是我的噩梦。”
花予秋皱眉,“这么难带啊。”她看向蚀渊,“阿渊哥,我们以后的孩子也这么闹腾怎么办?”
“sha……扔。”
“啊?”花予秋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蚀渊却停下手中的动作,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肚子。
“阿渊哥,那么久了,我肚子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她虽然不喜欢幼崽,但是想和阿渊哥生。而且生幼崽不疼,她还是愿意的。
“不着急。”蚀渊只想和花予秋单独在一起。
“好吧,有就生下来,没就算了。”花予秋不强求,只是两人从来没避过孕,而且那么多次就没有一次能中。
之后的一段时间,白天休息,晚上出来弄玉米。打猎的人也没有出去了,太热了,森林里已经出现过好几次火灾。但每次都会有一场及时雨把它们灭掉。
“阿妈,你看我的鞋子好不好看,夏天咱们可以穿这个鞋子。”
花锦也晒黑了不少,但是越来越有魅力。那双和花予秋相似的眼睛变得更加锋利,整个人充满了野性的美感,“好看,你们什么时候搬出去。”
“阿妈,你赶我走。”她嘟着嘴扒在阿妈汗津津的手臂上。
“离我远点,太热了。”
“咱们不是有冰吗?你们可以拿出来放在房间里啊。真是的,那么多冰。阿父,阿妈现在肚子那么大,你要多上心。”
“好。”狸夜温柔的看着花锦。
“我怎么没想到。”花梨一听,抱着蜀砚的手臂紧了紧,“等会儿我们带点冰块回去。”
蜀砚依旧风轻云淡,总是浅弯着嘴角。像春天的风一样和煦,包容着花梨的一切。
花予秋看向他俩,不由得笑了笑。再看看哥哥们,只有大哥有伴侣,其他人跟斩断了情丝一样,整天除了打猎就是打架。
她两个姐姐倒是有暧昧的对象,就是七姐的暧昧对象她不喜欢,那个狸崇她看见他好几次和其他雌性走在一起。
但七姐跟着了魔一样喜欢着他。
六姐的暧昧对象是狼族人,在他们周围的一个部落,两人因为一头猎物结缘。不过一开始两人没有相互喜欢。
在兽世,夺走口中的猎物,是一件很屈辱的事情。两人跟死敌一样,打得你来我往,到后面因为患难时刻居然见真情。
两人别扭又不敢宣说爱意,一直处于某种诡异的状态。
花予秋听到阿妈给她讲的这些事情,知道所有事的她,露出姨母笑。她不在的时间里发生那么多事,她还挺磕六姐跟那头狼的。
但是又很不舒服,感觉各自有了喜欢的人,一家人就“分崩离析”了。虽然程度没那么严重,但回不到从前了,很难聚到一起。
她叹了口气,看着大哥怀里抱着的两个小雌崽,其他三个崽子跟阿天阿崖一起玩。
蜀砚和花梨在说悄悄话,蚀渊面无表情的坐在她身边,她紧挨着花锦。二哥他们把冰块搬过来,屋里有了丝丝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