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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风和吹王者归 第422集 龙骨秘密

海军船队的灯火在海平面上连成一串时,“信天翁号”的龙骨正轻轻蹭过“浪荡子号”的残骸。卡佛中尉的快艇率先靠过来,他跳上甲板时,靴底还沾着伦敦塔的尘土,目光扫过我们身上的硝烟痕迹,最终落在本手里的铜哨上。

“王室已经下了新令。”卡佛从公文包里抽出份羊皮纸,火漆印上的鸢尾花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彻查雷肯别与法国的所有往来,包括‘浪荡子号’的沉船上的密信。”他突然压低声音,“勋爵在王室的党羽还没清除干净,这些密信……不能经过常规渠道。”

本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少年的手心全是汗:“我爹的日记里写过,‘浪荡子号’的龙骨是双层的,密信藏在夹层里。但要打开夹层,得用‘独眼杰克’的木雕当钥匙。”

汤米立刻从怀里掏出那个独眼水手木雕,木雕的独眼玻璃珠在火把下闪着诡异的光。我们之前只注意到底座的日期,此刻才发现木雕的底座有个细小的凹槽,形状正好能嵌进罗盘上的海鸟齿轮。

“信天翁号”拖着“浪荡子号”的残骸驶向附近的无名小岛时,天已经蒙蒙亮了。小岛的沙滩上满是黑色的火山石,像散落的牙齿,岛上的椰树林里传来不知名海鸟的叫声,听起来竟有些像肖恩的呜咽。

卡佛的水兵们在沙滩上架起了临时吊架,铁链穿过“浪荡子号”的主桅,绞盘转动的“嘎吱”声里,沉船的上半部分渐渐露出水面。腐坏的帆布像破布条般垂落,露出布满弹孔的船板——当年的“浪荡子号”显然经历过一场恶战。

本带着我们钻进船舱,霉味和鱼腥味呛得人睁不开眼。船舱的地板上散落着锈蚀的弯刀和骷髅头,有些头骨的牙齿间还嵌着碎木片。少年跪在龙骨旁,用手指抚摸着块刻着船匠标记的木板:“就是这里,我爹的标记。”

木雕插进凹槽的瞬间,木板发出“咔哒”一声轻响,像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解锁了。我们合力推开木板,露出个黑漆漆的夹层,里面整齐地码着十几个锡盒,每个盒子上都用红漆写着年份,从1710年一直到1719年——“浪荡子号”沉没的那一年。

打开第一个锡盒时,艾琳突然捂住了嘴。里面没有密信,只有一绺乌黑的头发,用红绳系着,下面压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是女人的字迹:“吾儿亚瑟,见字如面……”

“是雷肯别勋爵的妻子。”卡佛认出了字迹,他曾在勋爵的书房见过她的画像,“传说她在1710年神秘失踪,原来……”

汤米的手抖得厉害,他打开1715年的锡盒,里面是份用血写的契约,签名处是十几个黑奴的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画着个小小的十字架。艾琳翻译着上面的西班牙文:“他们自愿留下当诱饵,让杰克船长把真正的密信送走……”

最底下的锡盒没有写年份,里面只有块巴掌大的铜镜,镜面已经氧化发黑。本用海水擦拭镜面,渐渐显露出模糊的影像——一个穿海军制服的男人,正将一叠文件交给法国军官,两人身后的旗帜上,同时绣着英国王室和法国鸢尾花的徽章。

“是雷肯别勋爵。”卡佛的声音带着寒意,“这是他叛国的铁证。”

突然,椰树林里传来枪声,惊飞了一群海鸟。守在沙滩上的水兵大喊:“有埋伏!”

我们冲出船舱,只见十几个穿便服的人正从树林里冲出来,手里举着步枪,领头的人脸上有道疤痕——是雷肯别勋爵的贴身保镖,我们以为他在军械库的爆炸中死了。

“把锡盒交出来!”疤脸保镖举着枪逼近,他的靴底踩着只死去的海鸟,“勋爵说了,交出盒子,饶你们不死!”

卡佛的水兵立刻举枪还击,子弹打在火山石上迸出火星。我抓起马库斯的步枪,瞄准疤脸保镖的手腕,枪响的同时,他的枪掉在地上,手腕上的蛇形纹身被血染红。

“往船尾跑!”本大喊着推开我,自己却被流弹打中了肩膀,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海军制服,“龙骨下面还有个暗舱!快把盒子藏进去!”

汤米拖着本往船尾跑,星火突然窜到疤脸保镖的脚边,狠狠咬了他一口。保镖痛呼着弯腰去踢猫,艾琳趁机将药箱里的乙醚泼在他脸上,刺鼻的气味让他瞬间晕了过去。

船舱里的锡盒被我们塞进暗舱,本用最后力气转动暗舱的齿轮锁,“咔嚓”一声,暗舱门与龙骨严丝合缝,连专业的船匠都找不到痕迹。当我们爬出沉船时,卡佛的水兵已经制服了所有埋伏者,沙滩上躺着几具尸体,血腥味混着椰树的清香,格外诡异。

本躺在沙滩上,艾琳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少年的眼睛望着“浪荡子号”的残骸,突然笑了:“我爹说,等战争结束,就带我们去巴哈马钓鱼……”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闭上了眼睛,手里还攥着那枚铜哨。

卡佛用军刀在火山石上刻下本的名字,又在旁边刻了肖恩和马库斯的名字。海风拂过石上的刻痕,像是在低声念着这些名字。水兵们将疤脸保镖绑在吊架上,他醒来后吐了口血沫:“雷肯别勋爵不会放过你们的,他已经联系了法国舰队,三天后就到!”

“法国舰队?”我突然想起铜镜里的影像,“他们要抢回密信?”

卡佛的脸色变得凝重:“这些密信里,一定有法国舰队的布防图。如果被他们抢回去,英国的海岸线就危险了。”他突然看向“信天翁号”,“我们必须在三天内把密信送到直布罗陀要塞,那里有英国最强大的舰队。”

当晚,我们在岛上的山洞里召开了紧急会议。卡佛摊开海图,直布罗陀在地图的最南端,中间要经过法国控制的海域。汤米用炭笔在海图上画了条曲线:“肖恩大叔的日志里记着条秘密航线,能绕过法国的巡逻舰。”

那条航线沿着非洲西海岸,穿过一片被称为“幽灵海”的海域。传说那里的海水会在夜晚发光,船只进去后就再也出不来。但日志里说,发光的其实是一种会发光的海藻,只要跟着海鸟的飞行路线走,就能安全通过。

“信天翁号”起航时,本的尸体被我们葬在了火山石下,坟头插着那枚独眼水手木雕,木雕的独眼正对着大海的方向。卡佛在坟前敬了个军礼:“等战争结束,我会回来给你立块真正的墓碑。”

船驶离小岛时,星火突然对着“浪荡子号”的残骸叫了几声。我回头望去,只见月光下,沉船的龙骨在海面上投下长长的影子,像条守护秘密的巨蛇。那些藏在暗舱里的锡盒,此刻正随着海浪轻轻摇晃,仿佛在诉说着被埋藏了十年的真相。

汤米站在船头,手里举着肖恩父亲留下的罗盘,指针稳稳地指向南方。少年突然唱起了肖恩教他的水手歌,歌声在海面上回荡,惊起的海豚在船舷边跳跃,银灰色的身体在月光下闪着光。

艾琳正在给卡佛的水兵处理伤口,她的石膏臂已经拆了,胳膊上留下道浅浅的疤痕。她从药箱里拿出本的铜哨,轻轻吹了一声,哨声清亮,仿佛能穿透黑暗。

我知道,接下来的航程会更加危险。法国舰队的威胁,雷肯别勋爵的追杀,还有“幽灵海”的未知险境,都在前方等着我们。但只要罗盘还在指引方向,只要伙伴们还在身边,只要那些用生命守护的秘密还在,我们就不会停下航行的脚步。

船帆在风中舒展,像一对巨大的翅膀。远处的海平面上,第一颗星星已经亮起,像是本在天上眨着眼睛。我握紧手里的步枪,枪管上的冷意让我更加清醒——这场关于正义与真相的航行,才刚刚进入最危险的海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