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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儿子激动中带着兴奋的话,周耀武却出乎意料的平静,还有一种旁人看不懂的怅然。

唐家大哥还算了解自家这个妹夫,见他这个样子,一个念头闪过“妹夫,你不会一直都知道吧?”

小华的激动兴奋戛然而止,不可思议的看向他爹。

周耀武摇头“我不知道,这之前我只是怀疑他跟我们家有渊源,却不知道他就是我二伯”

然后把自己无意间碰到他去爷奶坟山的事,还有他对村里异常熟悉的事说了..

唐老三就问了“你二伯在村里住了十几年,亲家就一点没察觉”就很难以置信,嫡亲的兄弟啊,怎么可能会相见不识。

他看看自己大哥,这张脸,不说十年不见,就是几十年不见他都认得出。

唐家大哥见过当日的叶二爷,脸上有不少坑坑洼洼的疤痕,应该是炸弹炸出来的伤,再加上行伍多年,那周身的气势,也是以往的周家二伯所没有的。

要是周家二伯在有意隐瞒,亲家认不出也正常。

不过“你快去请假,剩下的活计有我们,领导不会不同意的”

周耀武感激的跟他道谢,唐家大哥摆手让他快去,还说自家人搞这么客气作甚,真要分这么清楚,他跟老三能有这份工作,还是托了他的福,他们家是不是也要三牲大礼上门感谢。

周耀武请假却没想到,不等他说话就见他们运输队的总队长,已经提着网兜起身“走..我跟你一起回去见见我的老领导”

原来刚才小华的话并没有避着人,所以有不少人都听到了,有聪明的已经传到了运输队的总队长这边。

听到这话,周耀武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切都是因为二伯,是二伯暗中为他筹谋,他才能够得了人人羡慕的运输队的临时工工作,根本不是什么所谓的好运气刚好碰上招工。

想来那所谓的送信送东西,也是二伯给他的人脉,让他在外行走更加方便,遇事能有个地可找,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总队长见他眼眶泛红,就知道他已经想明白了这其中的事,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别想太多,你二伯不表明身份..不是不愿,而是不能”

周耀武刷的一下抬起头,好似再问,什么意思?

“我知道的也不多,他只交代过不能暴露他的身份”他很早就离开了部队,很多事情他接触不到,自然也无从得知。

“不过你大伯既然露面了,想来,事了无碍了”

这边,江铎从山里巡逻回来,听说这事,顾不上收拾自己,一阵风似得的跑到周显家,看着堂屋里坐着笔直的老者。

立正稍息,敬礼“前警卫兵江铎给首长敬礼...”然后就眼含期待的看着对方,首长亲自回来了,是不是代表他的任务结束了,可以归队了。

周树失笑,看来将他丢到这边,真是把他憋屈坏了“警卫兵江铎,你的任务完成的很好,现在批准你归队”

“是,首长”要不是这里人多,江铎真想原地蹦几下,来表达他的开心,哎哟总算能够结束这天天巡山下地的日子了。

能天天摸一摸他心爱的各种木仓了,而不是开一木仓还担心走火的猎木仓。

周显父子爷孙几个,面面相觑,唏嘘..他们先前还奇怪,这位身手了得又没病没残的青年,怎么就退伍了,退伍不算还来了他们这穷乡僻壤的地当个小小民兵队长。

这下什么都懂了,原来这位是周树根特意安排过来护着叶牧丫头的,就怕他二弟走后,没人护着的叶牧丫头会吃亏。

想到吃亏,周显立刻就想到了已经没了的叶老婆子,还有那些明里暗里的那些小心思小动作,一滴冷汗话落。

就不知道周树根大哥知不知道这些事,要是知道又会怎么做..

周树根现在是不知道,不过他很快就会知道,只因他身边有了江铎,不过他知道了也只是心疼叶牧,并不打算做什么,一来他的身份不允许,二来最该收拾的那几人。

在这段时间都因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或死或伤的,在出手收拾,就有欺负弱小的嫌疑了。

大队长家,老大夫妻跟老三夫妻此刻坐在大房屋里,相顾无言,都不知道怎么跟现在性子越来越左的婆婆说这件事,也没谁愿意去老娘(婆婆)面前去当这个出头鸟。

他们却不知,他们的老娘(婆婆)已经从她那从小不对付的堂妹那里知道了这个消息,她堂妹嫁的就是村东头族长的二儿子周有良。

此刻小谢氏,有良媳妇斜靠着院墙“堂姐,你家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拉拔拉拔你那几个没出息侄子...虽然咱们嫁的都是周家,可谁叫我男人没有个当大官的大哥,孩子们没有一个出息的大伯,二伯帮着谋算”

这番话说得大队长媳妇一头雾水,正想说你跑来我家胡说八道些什么玩意。

“哎哟..瞧我,最近堂姐在家修身养性,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还不知道今儿村里发生的事呢,怪我,怪我,堂姐啊,我跟你说啊..”

小谢氏生怕大队长媳妇听不真切,把在山里打柴的人看到有人去给她公婆上坟,到她家男人过去认出是自己大哥,挨了好一顿揍,骂他一辈子窝在女人裤裆,软耳朵,断脊梁不顾父母儿子的话都学了一遍。

“这亲家大伯哥怎么能这么说堂姐你呢,你从嫁进周家勤勤恳恳的相夫教子的,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分家也是老两口要分的,人也是生病没的,他这么说你真是好没道理”

又把,墓碑换字,那人其实是她家二伯哥的事说了一遍,为大队长两口子叫了一回屈,说这人既然回来了,为啥要藏着掖着,还改名换姓的连父母祖宗都不认啥啥的。

大队长媳妇听完,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中又惊又怒,惊的是原来那人竟是自家二伯,怒的是这才回来的大伯竟如此说她。

她不用出去,都能想到村里人会怎么说她,她经营了一辈子的好名声,算是全没了。

然后就是生气,她凭什么这么说她,不要父母儿子,当年乱成那样,他们两口子要搬东西,两个孩子又小,又要赶着逃命,她们不就是情急,忘记了老两口去下地了,着急忙慌的没注意没把老二抱上手推车吗?

至于给她们扣上这么一顶不孝不义的帽子,后来分家也是老两口直接将院子一分为二,完全没给他们拒绝的拒绝的机会啊,她越想越气,骂道“哼,他倒是威风了,这么多年音信全无,现在回来倒教训起人来了”

“不说没分家的那些年,就说分家后,老两口家的脏活重活,那次不是我们两口子帮忙做的,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那次不是我们在身边伺候,他们走的时候不是我们披麻戴孝送上山的”

屋里的人听着后院自留地传来的骂声,暗叫一声不好,忙不迭的往后院跑。

周耀文不管有多少小心思,多少缺点,他对自己母亲还是孝顺的,过来见她气得脸色都白了,忙上前到她身边给他顺气“妈..别气..大伯多年没回来,知道的也都是一些不怀好意的故意传出去的”

“咱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误会总能说得清,辩得明..”

“对,你说得对,我要去找她问清楚,他凭什么这么说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