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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仿佛跌入无尽海洋深渊,不断下沉,四周冰冷刺骨的海水压迫着胸腔,呼吸变得艰难。突然,一股无形力量将身体托起,飘到云海之上,轻盈得如同羽毛随风翱翔。这种起起伏伏的感觉令人窒息,仿佛灵魂被撕裂成两半,一半在深渊挣扎,一半在云端迷失。

忽然,耳边传来叽叽喳喳的喧闹声,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逐渐逼近。恍惚间置身于嘈杂的菜市场,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味和鱼腥味,周围全是大爷大妈疯狂抢鸡蛋的身影。他们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是无数把刀子划过耳膜。一个大姨挤了过来,胳膊肘撞到自己的肩膀,另一个大爷又推了过去,我夹在中间,动弹不得。耳边的喧闹声越来越刺耳,像是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让人心烦意乱。叔可忍,婶子忍不了!终于爆发了。

“别吵了!”

声音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沙哑却有力。世界仿佛按下了暂停键,瞬间安静了下来。大爷大妈们的身影像是被风吹散的烟雾,渐渐消散……猛地睁开了眼,视线逐渐聚焦,这才发现自己根本不在什么菜市场,而是在一个会议室里。

自己正身处一个巨大的“水箱”中,身上插满了管子,四周是透明的玻璃壁,里面充满了淡蓝色的液体。身体漂浮在其中,像是被包裹在一个巨大的水母里,水母的触手也缠绕着我。周围哪有什么大爷大妈,而是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专业医师的全息投影,他们的脸上写满了震惊和不可思议。

我愣住了,震惊得说不出话,甚至不敢呼吸,生怕会“溺水”。手指微微颤抖,试图触摸玻璃壁,却发现自己的动作迟缓得像是被放慢了十倍。

正在唇枪舌战的主任们突然听到我的声音,虽然微弱,却足以让他们震惊不已。他就这么醒了!?还叫他们别吵!?他们的全息投影僵在原地,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奇迹。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连时间都停滞了。

还是主治医生最先反应过来,他迅速抬起手,指尖在空中轻轻一划,全息会诊系统的投影瞬间消失,会议室重新变回了病房的模样。他的手指随即在一个悬浮的全息光屏上快速操作,动作流畅而精准。随着系统指令,淡蓝色的修复液开始缓缓回收,像是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离,生物数据传导管一根根从身体上脱落,发出轻微的“咔嗒”声。

此刻,身下躺着的仿佛只是一张普通的医疗床,但床垫下流动的智能材料仍在实时监测着病人的生命体征。

“你好,我是你的主治医生,我姓汪,你可以叫我汪医生。”他的声音十分温和,像是春日的微风,带着一丝安抚的力量,“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只觉身体像是被女鬼吸干了精气,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疲惫,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漫长的马拉松。四肢沉重得像灌了铅,连抬起手指都显得费力。但奇怪的是,身体并没有明显的疼痛,只是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轻轻摇了摇头,喉咙干涩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发出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没……没有。”

汪医生的镜片中闪过一串数据流,他正在读取刚刚扫描的身体报告。他的眉头微微皱起,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你的身体很虚弱,各项指标都没有达到正常即将成年的水平。而且……”顿了顿,“你长期服用过大量分化诱导剂,雌性激素正在呈指数级增长,你有提前分化的预兆。”

“提前分化……”我呆呆地重复着,大脑疯狂检索着相关信息:这是什么意思,雌性?原身日记里提到过,这是指直接变性了吗?完了,小兄弟不保!

瞬间“垂死病中惊坐起”,猛地从病床上撑起身子,目光紧紧盯着汪医生,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慌乱:“雌性!?我要变性了?我要变成女的?难不成我还能怀……咳咳,怀孕!?”说得太急,甚至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忍不住咳嗽了几声,脸颊因为剧烈的咳嗽而泛起一阵潮红。

汪医生看着原本苍白的脸色因为呛着变得红润起来,整个人显得脆弱又美丽,不由得心跳加速了几分,耳根微微发烫。

镜片后的目光有些躲闪,磕磕绊绊地开口:“不,不会怀孕,你是男,男雌性,不会变成女的。”他的声音有些结巴,显然也被我的反应弄得有些措手不及。

听完汪医生的回答,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下来,暗自抹了一把辛酸泪,心里庆幸道:小兄弟保住了,至少暂时不用面对更离谱的变性事故。但随即,新的疑惑又涌上心头,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那分化成雌性到底会有什么影响呢?”

汪医生的手指在空中轻轻一划,调出一个全息投影。投影中显示出一个复杂的解剖图,后颈处有一个发光的腺体结构。他解释道:“分化成雌性之后,在身体的后颈处会长出一个腺体。”他的声音平稳而专业,像是在讲解一堂生物课,“这个腺体能释放出特殊的气味,叫信息素。信息素仅对兽人有安抚作用,其他人是无法感知的,但能通过量子检测仪捕捉。每个雌性都会形成独特的信息素,有的是花卉植物等各种各样的香味,也有的是臭鱼烂虾等各种各样的臭味。”

他注意到我露出的困惑表情,似乎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如果你是被迫服用分化诱导剂,或者遭遇任何形式的强制分化,都可以说出来。那个涉嫌违法的兽人已经被带走调查了,司法部门会公正处理。”

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如果是原身,可能会说是被强迫的,但自己这个穿越者要怎么解释?说是时空跃迁来的吗?怕不是要被送进实验室切片研究。

汪医生看见我沉默,他没有继续追问,低头看了看时间,语气恢复了平静:“对了,男性分化成雌性后,生殖系统会进入休眠状态,既不能受孕也不能使他人受孕。”说完,转身走向病房的自动门,脚步轻快而利落,“你现在的腺体还未完全形成,需要继续观察。注意休息。”

随着汪医生的身影消失在自动门后,我重重地倒回医疗床,像一具被抽干了力气的木偶,彻底摆烂了。盯着天花板,心中苦涩:小兄弟确实是保住了,但成太监了,真是人生世事无常,大肠包小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