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一进被窝,白梵就醒了过来。
正准备问他去了哪里,就被一双有力的手搂进怀里紧紧抱住,没多久,冰冷的液体打湿了白梵的后脖子。
白梵:????
苍很克制地没有哭出声音,但是泪水的存在感太强。
白梵确定自己的伴侣确确实实在哭。
他毫不犹豫地转过身,将被惊吓地瞪大泪眼的苍抱住,抚着背柔声道:“怎么了?”
苍调整了好一会儿呼吸,才小声把自己发现的事说了。
“如果他们说的是你父亲,你应该高兴才对。我们想办法把他救出来。”
白梵听完其实也很激动。
但是又怕那两个兽人说的是别人,又或者苍听错了。
苍“嗯”了一声:“对不起,把你吵醒了。”
白梵生气地揉了揉他脑袋:“你对不起的是这个吗?!”
苍从善如流:“对不起,我不应该不跟你说就乱跑。”
“你就是怕我不准你去,先斩后奏。”
“先斩后奏什么意思?”
“就是……”白梵像之前每次说到苍不懂的成语一样,跟他仔细讲解了一遍。
苍:“原来衡仔每次先把东西吃了,再问能不能吃就是先斩后奏。”
“嗯。臭崽子。”白梵看了苍一眼,“有其父必有其子。”
这话苍懂,但他装作不懂,把头埋进白梵的颈窝蹭了蹭。
“梵,我好爱你。”
白梵柔声:“嗯,我知道。我也很爱你。”
苍在白梵的怀抱中安心睡去。
白梵吻了吻苍的头顶,也跟着沉沉睡去。
-
“父亲!”
苍睁开眼,白玉衡把他当垫子,扑到他身上玩儿。
“衡仔。”
苍看见哥哥拉着弟弟的兽皮裙冲他摇头。
苍嘴角扬起笑,在白玉衡下一次扑过来前翻过身,将他用双手接着按在自己怀里揉搓。
“哈哈哈......父亲!你醒啦!”
苍拍了拍他肉肉的屁股:“你那么吵,不醒才怪。”
苍天枢坐过来贴着他,小声地喊了一声:“父亲早。”
“嗯,哥哥早。爸爸去哪儿了?”
苍天枢指了指外面:“找沉去了。”
白玉衡还在苍怀里闹,苍把他向上抛了再接住,激得小家伙又是尖叫又是哈哈哈。
苍天枢看了也眼睛发亮地看向苍。
苍便把白玉衡放到地上,把苍天枢也抛了两回。
这下苍也完全清醒了,一手抱了一个出去洗漱。
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
苍愣了一会儿,想起来今天应该是曜他们来的日子。
他赶紧给两个小家伙把脸洗了。
“想不想曜叔叔和琥叔叔?”
“想!”两小只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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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梵不是去接曜和琥的,他俩又不是小孩儿,自己也能找到专卖店。
其他人全派去采茶叶了,所以院子里没人。
他找沉带他去找岚和烬。
岚看到白梵这么早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
“哥,出了什么事?”
烬也从楼上下来,看见白梵身上有些凝重,以为遇到了什么难题。
白梵赶紧道:“没事,想问你们一点事。”
岚把白梵拉着在兽皮毯上坐下:“你问。”
“兽神殿里应该有关押犯人的地方,你们能进去吗?”
岚点点头:“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怀疑苍的父亲和亚父没有死。现在就关押在兽神殿殿某个地方。”
“什么?!”
三人都有些不敢置信。
白梵将苍昨晚听到的事讲了。
“不可能。”
烬开口。
“赫不可能关在地牢里,我去过地牢很多次,里面的犯人不会活着超过半年。”
白梵点点头表示明白,但是补充道:“会不会你去过的只是普通地牢,而赫和凌关在类似密道。或者根本不是牢房,而是兽神殿的某个密室里。”
“有可能。兽神殿有许多地方是我们不能去的,大祭司在里面做什么,外面的人根本不知道。那两个兽人长什么样子,也许能查出来是谁。”
能查出来就能锁定他们在兽神殿的职能。
白梵摇了摇头。
他昨天也问了,但是狼崽子那会儿太激动,只记住了两人的声音,而且在房顶也看不见两人的正面。
“这个好办,兽神殿出了武战士。和大祭司走的最近的就是那群弄药的,我去打听打听。”烬说。
白梵一听到“弄药的”三个字,脑袋里突然一道线亮了起来。
将最近得到消息串联了起来。
“我知道了!!!”
白梵激动道。
沉还是第一次见白祭司这么激动。
“哥,你知道什么了?”
白梵站起来:“我暂时还要保密,烬,你先别打听,以免打草惊蛇。可以的话,帮我画一幅兽神殿的地图。除了武战士,兽神殿里有打扫做饭的亚兽吧?”
烬点点头:“当然,大祭司就连睡觉也有至少四个奴隶伺候。”
“哥,你不会是想要当奴隶混进去吧?我不同意!太危险了。”
白梵倒是想呢,但是他头上的角太容易露馅了。
“不,我是想大祭司也要吃饭,他的奴隶总会出来买东西吧。”
沉:“您是想从大祭司的奴隶入手。”
“等过两天,来我店里喝茶。”白梵邀请岚和烬。
他决定了,这次一定要把赫的事查清楚,有仇报仇,有怨报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