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被你们发现了,写着写着把楚江月和莫轻寒写在一起。
莫轻寒不敢让夜如昼看出端倪,只敢无声哭泣。
想她进宫十几载,满心满眼装的不是国家、前朝,就是夜如昼,就连独属私人的那份情感也被她深埋心底。
除了恣意的幼年回忆,她这半生一直为他人而活,她又不是无亲无故,只是被这高大的宫墙禁锢住了自由。
明明近在咫尺,却感觉远隔天涯。
楚江月心疼的拿着帕子擦了又擦,“若是觉得累,就歇歇。”
莫轻寒心情难以言喻,若没对比,她从未觉得人心能难过至此。
累了就歇歇,多么平常的一句话,她却是第一次听。
“这话连陛下都不曾说过,妹妹…妹妹也不是心中有怨,只是觉得姐姐这话太暖人心窝。”
楚江月冷冷一瞥,就夜如昼这懒散的性子,心里巴不得皇后多干一点儿,她还能偷点儿懒。
“以后你还有我,若是陛下靠不住,我还可以心疼的抱抱你。”
什么叫她靠不住?什么叫你还有我?还什么心疼的抱抱?
夜如昼眼睛骨碌碌转个不停,可就是不敢再过去看究竟是什么情况。
莫轻寒再忍不住,又一头扎在楚江月怀里。
“姐姐,你怎么这么好,让人忍不住心生欢喜。”
楚江月拍拍她的后背,又挑衅的一扭头。
“那以后咱俩在一起,让陛下靠边站。”
???
夜如昼也察觉出情况不对,估计两人就是因为刚才的事故意气她,所以一句话不敢多说。
莫轻寒噗嗤一声,破涕为笑,“好,以后咱俩姐妹在一起,让陛下靠边站。”
楚江月见夜如昼竟还能坐的住,倒有些意外,若不然还可以借机骂她两句替莫轻寒出出气。
“你真舍得?”
莫轻寒笑容一僵,又无声的趴到楚江月怀里哭泣。
别人纵有万般好,可她偏爱那个惹她伤心的。
“姐姐,我管不住心里的心,是不是很没用。”
楚江月目光闪烁,最后长叹一声,“可听高兴了?还不快过来批阅奏折!”
夜如昼直接一个弹跳,“好嘞!”
楚江月拍拍莫轻寒的后背,“你去睡一会儿,剩下的交给我和陛下。”
莫轻寒没有多言,不等夜如昼凑过来就背对着人上了榻。
夜如昼尴尬的半弯着腰,“呦呦怎么了?”
楚江月知道莫轻寒是不想让夜如昼发现异样,若不然也不会答应的这么轻易。
“没什么,累了就休息一会儿。”
夜如昼不放心的盯了又盯,可莫轻寒始终背对着她。
“我刚才听着她情绪不对。”
其实楚江月也不清楚到底因为何事,只是能感觉到莫轻寒的难过。
“今天处理完奏折,晚上去凤鸣宫。”
夜如昼这才明白楚江月支走莫轻寒的目的,爽快的把奏折往自己怀里一扒拉。
“这段时间是我忽视了她的感受,就算你不以这个为交换,我也会去。”
楚江月一皱眉,“不是应该不以这个为交换你也会处理政务?!”
夜如昼就知道这种小把戏糊弄不住她。
“咦?这是什么?”
楚江月没好气的抢过来,“礼单!”
夜如昼忽然谄媚一笑,“蓁蓁,我不懂你们这里的礼节,刚好趁你的手,再帮我写一份呗。”
“你又写什么礼…”
楚江月忽然一顿,夜如昼一个皇帝还能给谁送礼,若是给后宫直接吩咐内务府便是,能让她开口的肯定是很重要也是最重视的人。
“你要写什么礼单?”
夜如昼已经很有眼色的把毛笔塞楚江月手里,还狗腿的研着磨。
“这不是快过年了,之前答应过我大舅哥,要陪呦呦回家省亲,你帮我隆重的写一份,到时候一定给呦呦长长面子。”
莫轻寒猛得一翻身,“你说真的?!真要陪我回家省亲?!”
夜如昼看她这么大反应,还以为是自己说错了话。
“怎…怎么了吗?难道你们这里过年回娘家不能让我陪同?”
莫轻寒不知如何开口,往年别说回娘家,就是大年三十她还在御书房里处理政务,关键夜如昼根本就没想过陪她一起,连提都不曾提。
“阿昼…不喜欢我,可以说…很讨厌。”
“……”
夜如昼沉默半晌,只从这几个难以开口的字,就能脑补出一部虐心电视剧,除了心疼还挺不服气。
“她凭什么喜欢你!你这么优秀,人还这么好!她眼瞎了她不喜欢你!也不瞅瞅她什么b样!”
楚江月噗嗤一笑,“她什么样?不就你这样?”
“额…”
夜如昼尴尬的挠挠头,“算了算了,人都死了,我大度放她一马。”
楚江月心里对正旦有了大概猜想,为了缓解莫轻寒的难过,又故意揶揄道,“真是你大度?还是不想再自己骂自己?”
有时候人太聪明也不太好,小心思总被当面拆穿,整的还挺尴尬。
“其实也就长得还不错,其他一无是处,跟我相比,她拍马不及。”
楚江月啐了一口,“呸!别给你自己脸上贴金,你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该伤心还不是一样让人伤心。”
莫轻寒从榻上下来,不放心的再次确认,“你真的要陪我一起回家省亲?”
夜如昼愧疚的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拉,“我不是故意忽视你,也不是不去你宫里,只是不想…不想你…遭罪。”
莫轻寒现在哪儿还管好不好意思,只一心确认省亲的事。
“今晚来凤鸣宫,我看到底是谁遭罪。”
“啊?”
“所以,你是不是真要陪我一起回家省亲?”
夜如昼拍着胸口保证,“君无戏言,就算我不答应大舅哥,也想陪你一起,所以,你说遭罪是什么意思?”
莫轻寒终于放下心,她之前还不知怎么和夜如昼开口提这件事。
“还好,要不然我都无法回复长兄,不知该如何向他交代。”
夜如昼一怔,“难道大舅哥没和你说我陪你回家省亲的事?”
莫轻寒摇头,已经猜到了她长兄的用意。
“没有陛下旨意,我无法离宫,往年我不是不回去,是阿昼…”
夜如昼又气的咬牙,刚要握拳再大骂两句。
莫轻寒赶紧把她手一抓,“所以我长兄不相信你,若你有心,自然会和他再次相见,若今年我没回去,那自然就知你话的真假。”
卧槽!
夜如昼忍不住吐槽,“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多心眼!”
楚江月眼神一瞥,也好意思说别人,也不看看是谁的原…
好像这事还真不能怪眼前这个人。
“所以,你多久没回过家?”
莫轻寒都不用细想,“自从入宫就再没回去过。”
!!!
夜如昼直接破口大骂,“夜如昼这个王八蛋,也太没人性了吧!就是坐牢还让人探监,哦,呦呦,我不是说你坐牢的意思。”
莫轻寒轻笑一声,“有何不同,这高大的城墙不就是个牢笼。”
夜如昼再次沉默,之前她还说过,这个皇城就是大点儿的金丝笼。
“呦呦,蓁蓁,等来年开春,天气回暖,我们出宫走走?”
楚江月笑的勉强,可也捧场,“陛下这个主意不错,整天困在这皇城,烦闷的紧。”
夜如昼突然想起埋葬过去的事,“你年轻时候不是很喜欢游山玩水,要不我带你们去旅游吧!”
楚江月兴致缺缺,别说她现在游不动,就是谁都走不开。
“那我们都出去旅游,谁来处理政务?谁来坐镇宫中?”
好像还真是。
夜如昼好不容易想到一个可以散心的好主意,不想轻易放弃。
“要不再让母后…”
楚江月直接伸手打断,“太后还得去大佛寺养胎。”
夜如昼无奈的叹了口气,“再是牛马,也有累死的一天。”
莫轻寒不想扫了夜如昼的兴致,“要不还是你和姐妹们出去游玩,我就不去了。”
楚江月心疼,“那就都别去了,不要总让自己这么劳累。”
夜如昼听的内疚,她想去哪儿说一声就能走,就是知道有莫轻寒给她兜底。
“算了,还是等孩子长大了,我们再一起出去吧。”
???
楚江月眼神一横,“从你立储,到她独当一面,少说也得十几年时间,难道你就不能坐镇宫中,让呦呦出宫游历游历?!”
莫轻寒无语的摇头,“姐姐别说了,让她静下心来处理政务,跟让她戒色一样难。”
夜如昼内疚归内疚,被戳破尴尬归尴尬,可她就是耐不住寂寞,要不然也不会上班摸鱼被系统抓过来。
“咳…这个以后再说吧,对了蓁蓁,你不是刚好要写礼单么,那再多写一份,等我陪完呦呦,再陪你和袅袅。”
楚江月这才笑意直达眼底,莫轻寒自从入宫就再没回去过,而她除了刚出冷宫那段时日,又何尝不是。
“我和袅袅可是两个人,你就只写一份礼单?”
夜如昼也不觉得丢脸,“你俩是一家人嘛,那当然是一份啦!”
楚江月再次见识到了夜如昼的贪财,不止贪,还抠门。
“我和袅袅的嫁妆都填补了国库,都不值得你多出那一份礼?”
夜如昼哈哈一笑,“我开玩笑的,一份是一份,只是是一大份,超大份,你和袅袅是一家人,分开不就见外了嘛~”
楚江晴也没说的多认真,也不是真计较那份礼。
“这份礼单就是我写给呦呦的,直接一式两份,省得麻烦。”
夜如昼一下想到刚才两人讨论礼单的事,觉得楚江月细心的同时,又觉得自己失职。
“所以,刚才呦呦是在为这事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