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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敲打着侯府的青瓦,姜柔站在窗前,望着雨帘中匆匆而过的丫鬟,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李氏从屏风后转出来,手中佛珠被攥得咯咯作响:“姜婉那贱人竟然还敢收留那个书生,真当我们是吃素的?”

“母亲,”姜柔转身时,裙摆扫过地上的水渍,“厌胜之术失败了,太子那边暂时动不了她。但侯府家规森严,若是……”她压低声音,在李氏耳边说了几句。

李氏眼中闪过阴狠:“好!就这么办!只要侯爷看到那些照片,就算是嫡女,也得被逐出侯府!”

三日后,雨过天晴。姜婉坐在别院的凉亭中,看着赵二一瘸一拐地走来,手中捧着一卷书:“姜姑娘,在下近日读了些诗词,想请姑娘指点一二。”

“公子客气了。”姜婉放下茶盏,目光扫过赵二身后的竹林——那里隐约闪过衣角,是李氏陪嫁庄子的暗卫服饰。她唇角微扬,“不知公子想探讨哪首诗?”

赵二在石凳上坐下,刻意拉近两人距离:“就说这‘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在下总觉得其中情意……”

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姜婉余光瞥见假山后有人影晃动,手中团扇轻摇:“公子可知,这首诗看似浪漫,实则暗藏无奈。就像有些事,看似近在眼前,实则……”她突然起身,“巧云,去看看是谁在附近鬼鬼祟祟!”

赵二脸色微变,忙道:“许是别院的下人,姑娘不必在意。”

姜柔从假山后转出来,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姐姐这是做什么?我不过是来看看姐姐和这位公子,聊得可还尽兴?”她目光扫过两人相对而坐的姿势,“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传出去……”

“妹妹这是何意?”姜婉挑眉,“不过是探讨诗词,难道妹妹连这都容不下?”

“探讨诗词?”姜柔冷笑,拍了拍手。暗处走出一个小厮,手中拿着一个匣子:“姐姐怕是不知道,这匣子里,可有好东西呢。”

匣子打开,里面是几张画像。画中姜婉与赵二相对而坐,姿态亲昵,旁边还有题字:“侯府嫡女,私会外男。”

姜柔拿起画像,在姜婉面前晃了晃:“姐姐还有什么可说的?父亲最看重家风,若是让他看到这些……”

“慢着。”姜婉突然轻笑,“妹妹确定这些画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姜柔脸色一僵,“有人亲眼所见,还请画师画了下来!”

“哦?”姜婉拿起一张画像,对着阳光细看,“妹妹可知道,这位画师用的是徽墨?而三日前,整个京城的徽墨,都被太子府买走了。”她转向赵二,“公子,你说是不是?”

赵二额头沁出冷汗,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姜柔脸色骤变:“你……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这些画,根本就是你们伪造的。”姜婉从袖中取出一封信,“这是太子府的采购清单,还有画师的供词。他说,有人出高价让他画这些假画,还特意用了太子府专用的徽墨,就是想嫁祸给我。”

李氏从角落冲出来,尖叫道:“不可能!你在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父亲一看便知。”姜婉望向侯府正厅方向,“巧云,去请父亲过来,就说有好戏上演。”

半个时辰后,侯爷脸色阴沉地坐在正厅。姜柔将画像呈上:“父亲,姐姐行为不检点,私会外男,还让人画下这些证据!”

侯爷拿起画像,仔细端详,脸色越来越难看。姜柔心中暗喜,正要开口,却见侯爷将画像摔在地上:“孽子!你当我是瞎的?”

“父亲,您……”姜柔惊愕地看着侯爷。

“徽墨之事,太子府早已告知于我。”侯爷怒目而视,“你竟敢伪造证据,陷害嫡姐,该当何罪!”

李氏扑通跪下:“老爷,都是妾身的主意,您要罚就罚我吧!”

“罚?”侯爷冷笑,“你们母女屡次陷害婉娘,如今更是伪造证据,败坏侯府名声!来人,将李氏关入柴房,明日发卖!姜柔……”他顿了顿,“削去庶女身份,逐出侯府!”

姜柔瘫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父亲,我可是您的女儿啊!”

“从你妄图陷害嫡姐的那一刻起,就不配做我女儿!”侯爷甩袖而去,只留下姜柔母女的哭喊声在正厅回荡。

姜婉站在廊下,看着被拖走的姜柔,心中并无波澜。巧云递上披风:“小姐,您早就知道她们的计划?”

“从赵二故意拉近与我的距离时,我就猜到了。”姜婉望着天边的晚霞,“她们急于求成,自然会露出破绽。”她摸出袖中的密信,那是太子府前日送来的消息——原来太子也早已看穿李氏母女的阴谋,暗中派人协助姜婉。

夜色渐深,侯府恢复了平静。姜婉坐在窗前,看着月光洒在案头的诗卷上。这场阴谋,看似是姜柔母女的垂死挣扎,实则是她和太子联手布下的局。只有让对手彻底暴露,才能永绝后患。

窗外,一只夜莺开始啼鸣。姜婉轻笑,吹灭烛火。她知道,在这深宅大院里,斗争永远不会停止。但她已经不再畏惧,因为她明白,真正的强者,不是不会被人算计,而是在算计到来时,能从容布局,反败为胜。

而这,不过是她走向巅峰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