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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其他类型 > 绿调 > 第318章 雨过天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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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记:属于她的雨过天晴。

辜月,南城,盛世华府,烟轻居

南烟和李珊刚进门,周兀就试探问道:“南烟,听说你怀孕了。”

李珊听到这话,陡然情绪失控,跑进了房间。

随后重重的关门声传来。

“砰”的一声,把周兀吓了一跳,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

“南烟,”周兀不明所以,转头问道:“她怎么了?”

“你应该去问她,”南烟无语,没好气地说道:“还有我没有怀孕,我先走了,估计明轻已经到楼下。”

说着,南烟转身开门出去,又是一个重重“砰”的关门声。

南烟的话在周兀耳边萦绕,他想起明轻的话“她不会怀孕”,一个念头在他脑海里浮现,他望向卧室门,无力感袭来。

他最怕面对家庭,他也没打算结婚,和李删在一起时,两人已经约定好:不结婚,不要孩子。

两个不婚主义,突然有了孩子,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周兀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李删,越想头越痛。

陡然间,他看到电视柜上的木头小鸭子。

他拿起仔细一看:“小删删,我们要一辈子在一起”,这句话让他想起年少时的许多时刻。

这一刻,他下定决心。

随后,他来到卧室。

李删侧躺在床上,背对着他,看不到她的表情,只能从她微耸的肩膀和微颤的身体看出,她很难过。

“小删删,”他深吸一口气,坐到床边,语气郑重:“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好一个父亲,但是我会努力,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李删听到周兀的话,想来是他为了负责而已:

“周兀,我不用你负责,孩子我会生下来,但和你没有关系。”

李删背对着他,他看不到她的表情,他沉默许久,转身打开抽屉,将一个盒子拿出来。

“李删,这是我所有的东西,”

他打开盒子,将存折、银行卡、房产证一一摆出来。

“从这一刻开始,我希望你能考虑我,我想要和你结婚,不是为了负责,而是从年少时,我就一直喜欢你,以前是我不成熟,现在我一定会努力,不管你信不信,我都会努力。”

李删回头,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是以前她送给他的木头名牌。

每一个都是她亲手刻的,上面写的都是周兀的名字,她泪目了,伸手抱住他:“嗯,我相信你。”

天空下起了小雨,绵绵不绝。

南烟抬头望了望天空,雨不停地落下,她正准备冲出去,头顶突然出现了一把伞。

南烟偏头,望向手的主人:“你这么快吗?”

明轻将伞塞到南烟手里,伸手像抱小孩一样抱起她。

一边走着,一边无奈地说道:“我要是不快点,我的宝贝就要去淋雨,主要是啊,还身体不好。”

“我忘了,”南烟心虚一笑,保证道:“下次绝对不会。”

明轻浅浅一笑,他很了解她,说是下次不会,但是永远有下一次。

“你不信我吗?”南烟换了一只手打伞,郑重其事地保证:“真的,比珍珠还真。”

“阿因,是累了吗?”明轻注意到她的动作,急忙说道:“伞给我,我来拿。”

明轻的话语里透着担心,南烟立马说道:“没有,我说真的。”

“好,”明轻无奈一笑,柔声哄着:“你说的是真的,再给你买个珍珠压襟,好不好?”

南烟都不知道他的脑袋里一天都在想什么,她说东他就说西。

她不喜欢珍珠,他还总是给她买珍珠首饰,总叫她珍珠宝贝。

回到家里,浑身都暖了起来,寒意被隔绝在外。

刚把南烟放到沙发上,她却用手勾着他的腰带,满脸羞涩:“明轻,我今天遇到了那个医生。”

明轻微微俯身,一只手撑着沙发,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医生说什么?”

南烟沉默半响,紧紧抓着他的腰带:“她说,应该试试,可能需要做手术。”

“好。”

南烟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再次问道:“你说什么?”

明轻没有说话,伸手抱着她往卧室而去,给她换了睡衣,将她放到床上。

随后往门外而去,他骤然停下脚步,声音发颤:“我去洗澡。”

她看不到他的脸,不清楚他的表情,只看到他的红透的脖颈和耳朵,比以往都要红。

片刻后,明轻身穿白色浴袍,半露着胸膛,来到南烟身旁。

他伸手搂住她的腰,努力克制着呼吸,在她耳边低语:“你确定吗?”

南烟的脸白皙红润,睫毛扑闪扑闪的,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清澈,懵懵地盯着他,像个小白兔。

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他想,她怎么看起来如此乖巧,好像很好欺负的模样,软着他的心,他根本不敢碰她。

想着那天做检查,瑟瑟发抖的她还在他脑海里穿梭,他不由得紧张害怕。

“阿因,这次是真的,”明轻沉思片刻:“这次的睡觉不是名词,你要对我负责,要和我结婚,在一起一辈子,好吗?”

南烟轻“嗯”一声。

随着南烟的同意,他缓而柔地吻上她的唇。

呼吸纠缠间,明轻用慵懒缠绵的声音问道:“怕吗?”

“不……不怕,”南烟羞怯地盯着明轻,双手扯着他的衣角,声音微颤:“只是有点紧张。”

“别紧张,相信我,”他说着,腰间的手紧了紧:“阿因,信我。”

他的声音颤抖,哪怕努力控制,还是能够听出他的紧张和害怕。

南烟又点了点头。

语毕瞬间,唇肉交缠,一阵耳鬓厮磨。

片刻后,手机提示门铃响起,明轻放开软绵绵的南烟,转身下了楼。

不一会儿,他从外卖袋里拿出五个花里胡哨的、像烟盒那么大的东西。

南烟觉得很奇怪,因为明轻从不抽烟:“明轻,这是什么东西?”

她曾问过他,他为什么不抽烟。

他说,抽烟不健康,他不想让她吸二手烟,而且她受不了烟味,而他也不喜欢那个味道。

明轻被她的话弄得面红耳赤,俯身靠近她,轻声耳语:“一会儿,你就会知道。”

窗外雨下得越来越大,淅淅沥沥的。

一场大雨倾盆而下,风也肆虐地吹着,吹得枝头的树叶都被打落,在空中盘旋飞舞。

明轻徐徐地吻着她,眼神赤裸得让她有些害怕。

他亲得很柔,却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她轻轻推开他。

他立马停下问她:“怎么了?”

“没……没事,”南烟软着声音,整个人娇软柔媚:“你继续吧。”

她话是这样说,过一会儿又开始推他,他没有恼,依旧温柔耐心地问她,得到她的同意,他才接续吻她,吻逐渐变得浓稠。

雨一阵一阵的,越来越大,一次比一次猛烈,让柔弱的树叶随意飘零。

他没有关外窗,雨声很大,“嘻嘻唰唰”地不断击打着窗户。

然而,她什么都听不见,只能听到他沉重的呼吸声、喘息声,以及比以往都要温柔的低语充斥着她的大脑。

她的视线模糊,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只有他,才是清晰的,无比清晰,带给她的感觉也是最清晰热烈的一次。

他一直温柔地回应她的各种奇怪问题,柔声问她有没有不舒服?

唇依旧火热,却非常柔软,比以往都要柔。

半个小时后,雨开始变小,连风也成了和风,变得温柔。

“疼不疼?”

“有没有不舒服?”

………

明轻的粗气比任何一次都要重,明明离她的脸还有一段距离,却比平时他舔舐她的脸还要湿润。

他时不时地停下来看她,眼神问她的意思。

南烟摇了摇头,示意他继续。

得到她的同意,他才继续,动作尽量放柔。

他一直柔声引她说话,消除她的紧张。

一个小时后,雨过天晴。

情意绵绵的浓稠下,屋内的两人相拥着。

明轻搂着南烟,在她额间落下一吻:“现在知道两次的区别了吗?”

南烟仔细回想,终于明白,原来是小明轻在内在外的区别。

南烟没回他,他的指尖轻抚过她的肩膀:“疼吗?”

南烟低垂着头,满脸羞涩,声音柔得出水:“你问过好多次了。”

明轻挑眉一笑,眉间都是得意与满意:“那就是不疼。”

“明轻,”他喉咙里漫出一个慵懒的“嗯”,她娇柔轻声问道:“你为什么,那么虔诚?”

“因为你是我心爱的姑娘,我是你的信徒,将永远珍视你,”明轻揽过她,轻吻她的肩头:“我爱你,阿因,你知道吗?我恨不得和你融为一体。”

刚才他一直说爱她,不停地说着,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深情温柔,声音魅惑勾人。

“明轻,”他魅惑地轻“嗯”一声,她坏笑道:“终于睡到了。”

明轻紧了紧腰间的手,她软软地靠在他身上,他舔了舔她的耳垂,嗓音缠绵悱恻:“就这么惦记我,比我惦记你还久吗?”

南烟没有回答,明轻宠溺一笑,他知道,她确实惦记他很久了。

小姑娘从来都很大胆,说话做事都撩得他心弦发颤。

“阿因,”明轻强势问她:“我已经完全属于你,你不许抛弃我,不然,就没有人要我,我会被嫌弃的,你得负责。”

南烟无语,他明明就是觉得是她在付出,却就是要名分,生怕她会不要他。

南烟的目光扫到桌上那花里胡哨的盒子,只打开了一个,他却买了五盒。

转念一想,她便明白,他做事向来周到,不允许有任何的差错,他的人生那么精密,只有她,才是他唯一的疏漏。

他凑近她耳边低语:“刚才是我们最近的距离,我好开心,如果嫁给我,就最开心。”

“我喜欢我们零距离,”他勾唇浅笑,幸福满满:“应该是负距离。”

南烟无语,她没想到,他真如他所说那般厉害,她想,若不是她身体不好,她都不知道会有多久。

但他终究怕她受不住,还是收敛了。

她转身不再理他。

他靠近南烟,胸膛紧紧贴着她的背,伸手给她把被子捋了捋:“阿因,你能健康一些吗?”

他很喜欢这样侧躺着从背后抱她,每天从公司回来,他都要一直抱着她,什么都不让她做,只能陪着他。

他好像有戒断反应,只要离开她一会,他就要加倍地抱她,嗅她的气味。

南烟不知道他到底脑袋里都是装的什么,东一句西一句的,弄得她头懵懵的。

“别靠我那么近,”南烟推了推他,娇嗔道:“太热了。”

“热吗?”明轻没理会她,反倒是变本加厉地把整个人抱在怀里,浑然一体,玩笑道:“你是喜欢我的,不是吗?现在嫌弃我了?”

南烟没有说话,伸手紧紧搂了他,他得意一笑,吻再次细密地落下。

南烟心里默默将这一天记住:2019年11月5号。

这是一个特殊的日子。

但是后来,她却忘得一干二净。

他吻着吻着,又开始低声闷哭,黏黏糊糊的泪水弄得她很烦躁。

她不想要他这么难过,他和她在一起,没有一丝快乐,整日都是悲伤填海。

“明轻,你别怕,”南烟转过身,含情的双眸望向他,“我会好的,会很健康。”

他眼里满是柔情蜜意,他总是这样盯着她看,无论她什么时候看他,他都是这样。

这样的眼神炽热,她便更加坚定他爱她的心。

这么多年过去,他的眼里只有她,心里肯定也是只有她。

今天的医院之行让南烟想起母亲,也想起一次久远的经历。

初三暑假那年,因为父母租的房子环境恶劣,潮湿不卫生,导致南烟小小年纪得了妇科病。

母亲得知后,却让她自己去看病。

母亲从来只会说,生病就自己去医院看看,人家谁谁的,都是自己去医院看病的。

南烟不知道,母亲知不知道,她很怕医院。

而他会守在她身边,让她那么害怕的检查,也不再害怕。

那年也是明轻陪她去的,那也是她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坦露最私密的地方,让她害怕得瑟瑟发抖。

是他一直陪着她。

那时的少年羞涩,紧紧握住她的手,整个人的体温骤然攀升,手心出汗,却强忍着羞怯陪她。

当时,连医生也赞赏他:小伙子挺不错啊,全部毫无怨言地陪伴。

她记得那天的检查室很昏暗,医生轻柔的话语她听不清,只能看到少年背对着她,肉眼可见的肌肤都红透。

回去后,他便耐心给她说怎么吃药,监督她吃药。

后来,他便买了房子,开始注重这方面的卫生,怕她再生病。

再后来,家里的卫生到一尘不染的程度。

关于她的,什么贴身衣物之类,他都会提醒她专盆专用,检查好卫生。

连她自己也想不到那么精细的程度,她的妇科病便再也没有复发过。

明轻一直在她耳边碎碎念,说着面红耳赤的情话,她的思绪渐渐拉回现在。

刚才明轻一直放着《梦中的婚礼》,那音乐悠扬动听。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的柔情蜜意,她感觉这音乐比以往多一点东西,带了一丝欲色。

南烟心想,他真的很想娶她。

刚好,她也很想要嫁给他。

不知道是不是明轻把温度调得太低,她居然觉得好冷,便往他怀里挪了挪。

“是冷吗?”

明轻伸手将温度调高。

明轻一直将就她,夏天时,适合她的温度,对于他来说,就热得难受。

往往他都会热的出汗,时常半夜去洗澡。

她一直知道,他时常洗澡,并非因为出汗。

而刚才她才懂得,他居然每次突然去洗澡,都不是因为出汗。

“阿因,”明轻吻了吻她的眉心,坚定地说道:“以前有些东西我不方便教你,而我也不懂,但是现在,什么我都可以教你,问我,别总是听赵漪胡扯。”

南烟真是无语,明轻连赵漪的醋也要吃,简直拈酸吃醋的第一人。

“我知道,”南烟轻声应道,反问他:“那我问,你都会说吗?”

“会,”明轻勾唇浅笑,语气笃定:“阿因,我什么时候,你问我,我没说的。”

“有,”南烟想了想:“刚才就没回答我。”

明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没头脑地来了一句:“饿了吗?鸽子还没有吃。”

他无法回答她的问题,不敢告诉她,他曾经做过那种梦,对象是她。

他想过很多次,他怕她会不喜欢他这样,他一直控制,却还是会梦见她。

第一次梦见她时,是她发高烧紧紧抱住他,他梦见她说,她喜欢他,想要抱他。

那是他第一次发现,女孩的身体竟然截然不同。

温软的娇躯,软得似轻柔的流水,缓缓渗透进他的大脑,占据所有的思绪。

在他不懂感情时,就想要亲近她。

她还担心她碰到他,他会不开心。

实际上,除了脸红心跳,他巴不得她靠近他。

他很多次都差点做了这件事,这件事比他想象的要奇特,是绝对会沉溺的程度。

刚才的一个多小时里,他都是害怕且紧张,他从未这么紧张过。

她真的很美好,比他想象的要美好许多。

他其实还想要,却也只能克制,他怕她会承受不住。

他一直不敢走出这一步,一是怕自己沉迷,毕竟抱她让他贪恋,亲她让他上瘾,她的身体又不好,他怕控制不住。

事实证明,确实无法控制。

明明他亲过她那么多次,与她已经足够亲密,明明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却还是在那时骤然大脑空白。

这时,他才知道,原来区别这么大。

二是他们没有结婚,他总是不安心,怕会有分离的那一天,不能给她确定的未来,他便不会做出不负责的事情。

南烟满脸嫌弃,轻轻扯着明轻的头发:“我可不可以不吃?”

南烟的话将他从意乱情迷的思绪中拉出来。

南烟一想到那个肥到腻得鸽子,她就犯恶心,而且明轻,一个星期就要给她蒸一次,她真的要哕了。

“不可以,”明轻轻吻了一下她的下颚,吐出几个字:“你需要多补补,尤其是现在,你消耗太多,更要好好补补。”

明轻说着,在她羞涩的眸色里,给她套上所有衣服。

而他居然穿着她的半身裙,他本来想穿她的睡裙,奈何穿不上。

他一直知道她很娇小,却没有想到,连她的衣服也如此小小的一件,和她一样。

南烟无语,他是越来越不要脸,整个流氓胚子。

他熟练地抱起她,来到餐厅。

当看到那熟悉的砂锅,南烟一脸生无可恋,像是等待受刑。

当明轻伸手要打开盖子时,南烟立马捂住脸,浑身都写着拒绝。

“阿因,”明轻无奈,宠溺一笑:“你看看,真的不一样,我又改了配方。”

“我不要,”南烟捂着脸,身体扭动着,软声拒绝:“你骗我,上次你就说你改了,还是腻得很。”

明轻望着她这般小女孩模样,心不由得被她可爱到。

来到她旁边坐下,一把把她抱在怀里,伸手拿开她的手:“闻闻,是不是不一样?”

南烟闻着那味道,确实清新淡雅,一点油腥味都没有。

“好吧,”南烟蹙着眉,无奈说道:“再信你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