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这人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呢?真是服了!”
杨间骂骂咧咧地用麻绳将黑袍捆上,他的嘴巴还在说着“杨间,求你嫁给我”“我爱你”……
杨间真的无语了,一脸黑线,本想扯下裤子上的布料塞住他的嘴,却又怕他顶级过肺。
在这种情况下,杨间撕下吴二狗的衣服,揉成一团塞在黑袍嘴里。
“妈的,老子上辈子绝对欠了你的!”
不多时,黑袍就只能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剧烈扭动,喉间发出含混不清的呜咽。
“他……还能回来吗?”苏晚月在一旁甚是心疼,却又不敢直接干涉。
“放心吧,本部还是有些高手的,黑袍只是脑子出了点问题,让他们治疗一下就好了。”
吴二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又看了一眼体恤边上少的一块布料,心里盘算着怎么找本部多报销一点。
听到这话的杨间要多无语有多无语,他妈的,你们管这叫“脑子出了点问题”,他都快被黑袍给强暴了喂!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杨间调整了一下心态,问道。
“这……我也不知道。”
吴二狗也不知道这种情况怎么处理,看向了在场级别最高的苏晚月。
“本部那边我们已经上报了,支援应该早就到了,或许他们已经解决了……”
话音未落,苏晚月怀中突然飞出一道符箓,应该是本部的消息。
哦豁,说曹操曹操到。
她的脸色一变,渡入一缕真气。
刹那间,那道符箓被激活,一道陌生的声音在治疗室内响起。
“喂喂喂,听得到吗?这里是支援第一小队,我是队长曹操……”
“6!”听到这个名字,杨间只能单走一个6。
“这里是青烟,听得到。”苏晚月回应道。
“青烟啊,你那边还有人吗,我们这里已经处理完毕,专员还差两个,学员包括死亡的,也还差一个。”
苏晚月看了眼在场的吴二狗和杨间,回答道:“专员黑袍和鹰眼,还有学员杨间,都在我这里。”
“收到!”符箓那头好像在记载,“请汇报你们的位置,我们马上撤退,这里将会被专业人员接管。”
“收到!”
挂掉符箓通讯,苏晚月眉头紧皱,这次天邪教突然入侵,打破了原有的计划,看来这次的选拔要延期了。
收起符箓,苏晚月看向杨间和吴二狗,对他们说道:“支援已经到了,我们就在这里等等吧。”
“哎,本部的人终于到了,我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
吴二狗使劲伸了伸懒腰,他这几天可被困惨了,回去了一定要多捞一点。
杨间也点头认同,他还没如果本部呢。
地上的黑袍这时也动了一下,嘴中呜咽着,看向杨间的眼神充满了占有欲。
发现他的眼神后,杨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默默地挪到了吴二狗身后。
“对了,青烟大人,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杨间其实对这次的遇袭不太了解,他在中途就被天吴给骗了过去。
“哎~”苏晚月微微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天邪教从哪里得到消息,得知了这次集训的地点,而且还入侵了进来,换走了部分内部人员。”
正说着,她抬起头来,悠悠地看向了吴二狗。
“您别看我啊,我也是受害者,都被捆在这里好几天了。”吴二狗尽力为自己辩解。
“正是因为天邪教,第一次测试的内容被更改,所有学员追着追着就掉进了天邪教的陷阱,伤亡惨重!”
“又是天邪教!”杨间想起了当初那个什么副教主,出场即被秒。
“对啊,这几年,国安局一直在打击他们,也确实安分了不少。”
苏晚月也不觉得有什么不能说的,索性一股脑地都说给杨间听了。
“其实最近几个月,他们都没有任何行动,我们还以为他们改邪归正了呢,结果,给我们憋了个大的!”
“他们很强吗?”杨间突然问道。
苏晚月一愣,接着说道:“也不算强,他们的教主也就和我们的局长差不多的修为。”
也许是怕杨间不明白局长的地位,苏晚月特意多提了一句:“不过,我们的局长有九个!”
“按理说,他们根本不敢入侵,也没有那个本事入侵的,看来有人想要借刀杀人啊……”
突然,轰鸣声由远及近,撕裂雨幕。
三人停下动作,吴二狗来到窗边,一架军绿色直升机破开厚重云层,已然悬停在头顶。
旋翼掀起的狂风如利刃般刮过,瞬间将地面的积水卷起,形成一道旋转的水幕。
探照灯穿透雨帘,在泥泞的地面投下一道惨白的光柱。
“这里是第一支援小队,我是队长曹操,呼叫青烟,呼叫青烟!”
扩音器的声音混着雨声和引擎的轰鸣,显得格外模糊。
“是本部的支援到了。”苏晚月眼神一凛,他们终于等到了。
就在杨间愣神的时候,吴二狗已经背上黑袍,手掌在杨间眼前晃了晃,“喂,别发呆了,走了!”
杨间点了点头,将哮天收回体内,也跟着来到窗外。
“抓住绳索!”
一根粗壮的绳索垂落下来,在空中剧烈晃动。
苏晚月艰难地撑起身体,泥水顺着裤管不断滴落。
她握了握绳索,确定安全后,让吴二狗先背着黑袍快点上去。
吴二狗也不矫情,第一个爬上绳索。
虽然黑袍系在他的背上,不过并不妨碍他的动作。
“杨间,该你了。”苏晚月对着雨中的杨间呼喊着。
“青烟大人,你的伤还没好,你先上去吧。”杨间有些担心地看着她颤抖的身形。
“好。”
听到杨间的声音,苏晚月一个闪身就爬上绳索,根本不像是有伤之人。
到了杨间,他还是第一次爬直升机的绳索呢,动作有些僵硬。
随着绞盘转动,他的身体也逐渐升起,雨水劈头盖脸地砸在脸上,几乎让他睁不开眼。
当杨间被拽进机舱的那一刻,他瘫倒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大口喘着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