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平王以欺诈的手段,杀死了新王子比,令尹子皙,自立为王。因此担心国内百姓和诸侯背叛自己,就对百姓施以各种恩惠。归还陈、蔡两国土地,并拥立两国国君的后代继承君位,陈、蔡又重新复国。
归还了侵占郑国的土地,抚恤安慰国内的百姓,修明政务。吴国趁楚国内乱时,抓走了楚国的五位将军回国。这次政变,最大的赢家是楚平王,平王对观从说:“我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
观从说:“我想做卜尹。”
平王答应了他。
古人信奉神灵,动不动就占卜,问路。楚共王有五个喜爱的儿子,没有嫡长子可立,就遥祭山川诸神,请求神仙决断继承人,让他负责国事。
共王暗中与爱姬在祖庙里埋了块玉璧,叫五位公子斋戒后进入祖庙。康王跨璧而过,灵王的手臂放在玉璧上,子比、子皙都远离玉璧。平王当时还年幼,被抱进祖庙后,两次下拜,都正好压在玉璧的璧纽上。如今平王想起此事,心中不免有些自得,觉得这是上天对自己的眷顾。
就在此时,有大臣来报,说陈国新君派使者前来致谢。平王大喜,立即召见使者。使者献上陈国特产,表达陈国对楚平王归还土地、助其复国的感激之情。平王笑着收下礼物,对使者道:“陈、蔡乃我楚国友邦,此前侵占土地实属不该,如今归还亦是理所应当。”
使者又道:“我国君听闻大王以玉璧定继承人之事,深感神奇,特命我前来请教详情。”
平王便将当日之事细细道来,使者听后,连连称奇,说道:“此乃上天旨意,大王得此眷顾,楚国必将昌盛。”
平王哈哈大笑,心中愈发笃定自己的王位乃天命所归,此后更加用心治理国家。
楚平王即位后,各诸侯为了与楚国搞好关系,都派使臣前来祝贺。祝贺楚平王登基的同时,也暗暗为刚刚坐了十几天楚王,就被欺诈而自杀身亡公子比,鸣不平。当初子比被召,从晋国回国时,晋权臣韩宣子问叔向:“公子比回楚国,能成功继承王位吗?”
叔向回答说:“不会成功。”
韩宣子说:“楚国人和子比都讨厌楚王,想立新君,怎么可能不成功呢?叔向说:“子比在楚国没有支持者,他远离楚国多年,国内没有亲族拥护他,国外没有诸侯帮助他,即便回国,也难以服众。
他此次回国只是被人利用,并非凭借自身实力。他若登上王位,必然会引起各方不满,难以长久。”
韩宣子又问:“那谁能继承王位呢?”叔向说:“可能是弃疾。弃疾在国内根基深厚,百姓对他颇为信服,且他行事稳重,有治国之才。”
此时,楚国朝堂上,有大臣向平王进言:“公子比虽已死,但他在晋国多年,晋国或许会借此事生事,大王不可不防。”
平王听后,眉头微皱,沉思片刻道:“传我命令,加强边境防守,密切关注晋国动向。同时,派使者前往晋国,表明我国态度,以安其心。”
楚平王即位后,很快便稳定了楚国政权。有了平王主政,人民不再担心。国家安稳了,人民安心了,楚平王便骄奢淫逸起来。楚平王二年,费无忌到秦国为太子建娶太子妃。秦女美貌过人,看的费无忌意马心猿,便起了坏心。
费无忌快马加鞭赶回楚国,径直去见楚平王。他谄媚地说道:“大王,那秦女美貌绝世,若配予太子,实在可惜,大王不如自己纳了她,再为太子另寻良配。”
楚平王本就贪图美色,听费无忌这么一说,心中一动。他虽觉此举有违伦理,但终究抵不住美色诱惑。于是,他暗中将秦女接入宫中,占为己有,又给太子建另选了一位女子。
太子建得知此事后,心中虽有不满,但也不敢发作。费无忌因出了这个主意,愈发得到楚平王的宠信。然而,他却担心太子建日后继位会报复自己,便时常在平王面前诋毁太子建。他对平王说:“太子因秦女之事心怀怨恨,将来一定会出大麻烦,大王可要早有安排。”
平王本就做贼心虚,听了费无忌的话,不禁起了疑心。太子当时十五岁,他的母亲是蔡国女子,也不受平王宠爱,平王慢慢的便疏远了太子建。
楚平王六年,平王觉得太子建在都城有些碍眼,便派太子建驻守城父邑,保卫边界。费无忌日夜在平王跟前中伤太子建说:“就因为我把秦女安排到您的后宫,太子便特别怨恨我,肯定对您也有怨气,您可要略加戒备啊,他现在是驻军城父,手里有兵权,外结诸侯,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带兵打进国都。
楚平王听了费无忌的话,心中的疑虑越来越重,遂召来太子太傅伍奢询问。伍奢深知太子建的为人,便直言道:“大王为何要因小人的谗言而疏远亲生骨肉呢?太子建驻守城父,兢兢业业,并无二心。”
费无忌在一旁急道:“大王若不先发制人,日后必定悔之晚矣。”
平王被费无忌说得心烦意乱,竟将伍奢囚禁起来。费无忌又进言道:“伍奢有两个儿子,皆有才能,若不除之,必成后患。可逼伍奢召其二子前来,一并诛杀。”
楚平王令命司马奋扬召太子建回都城,太子建听说朝廷有变,便逃到宋国避难。
平王依言,命伍奢写信召回儿子。伍奢无奈写信,心中却明白这是费无忌的阴谋。大儿子伍尚为人仁厚,打算前往都城救父;小儿子伍子胥则识破奸计,劝兄长莫去,以免同遭杀害。
伍尚不听,明知归楚是个死,但毅然前往,愿陪父亲赴死。而伍子胥则决定逃亡他国,伺机为父兄报仇。伍子胥拿起弓箭,走出家门见使者说:“父亲有罪,为什么还要叫儿子回去呢?”
说完拉弓搭箭射向使者,使者掉头就跑,伍子胥趁机离开家门,逃亡吴国避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