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再也不是霉鬼了!”宋宛如再次感叹。听到周围不少人骂骂咧咧泄愤地朝地方丢什么都没有的空白奖券又道:“我现在终于彻底相信,你妈妈真的是一个很神奇的存在。”
就只跟她的儿子交往,获得她的认可,自己的运道就能自然而然好起来,要不是亲身经历,她也不能信。
张希瑞又哈哈大笑,将自己另一张奖券也塞给她,一只手拎着菜,一只手揽着她的肩膀意气风发道:“走,兑奖去!”
卖奖券的老板不敢置信瞪大眼睛,从宋宛如手里接过两张大奖券,正面反面仔仔细细看了三遍,心里直呼“见了鬼了”!
要知道大奖他就放了这么两张,全给这对年轻人摸去了,这什么牛逼运道!
众目睽睽之下赖不了账,只能一边忍着心里滴血强颜欢笑,一边装作得意洋洋跟其他怀疑他把大奖藏起来没拿出来的人高声宣布:“看见了没看见了没,谁说没大奖,谁说我们是骗子,这个年轻人一下子就摸走了两个,四块钱兑走四五千块的东西!一个是中宏科技研制的最新款的手机,另一个是不用胶卷的照相机。你们自己运道不好,摸不到大奖就不要乱说话,我们可是诚信经营,保证不坑人的。”
外面围着舍不得走的人全都“哇”的一声,羡慕嫉妒,恨不得这两张奖券归自己所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老板将这两样拿出来一一展示,验完货之后再亲手交给那两个年轻人。
兑完了两个大奖,宋宛如再红着脸将自己那两张小奖递过去,小声道:“老板,这儿还有两个。”
老板整个人都不好了,以为自己脑子糊涂,把剩下的大奖全都放进去,哀叹这次要赚不到多少钱了,再也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哭丧着低头看去......嗯?
哦!还好还好,差点吓死老子了!嘴角抽了抽再次高声宣布:“一袋洗衣粉,一个马桶搋子!”
张希睿再次忍不住笑了出来,靠在宋宛如肩膀上笑得一抖一抖的,被她狠狠瞪了一眼才所有收敛。
安心回到京市机关大院,把行李一放,跟婆婆交代一声就去了白水公园四合院制药。那边布置了专门的药房,还添置了不少制药的器具,想着先把宋铜柱的膏药制出来。
刚开始动手不久,管家钱叔敲门跟她说:“太太,郑家小姐来电话,说叫你赶紧过去看看郑太太,刚才她情绪激动晕过去了。”
安心赶紧一边摘下手套口罩,一边问道:“叫保健医生了吗?什么原因晕倒的?钱叔你通知一下佑佑,叫他下课后过去一趟。”
“郑小姐大概是太紧张了,说的语无伦次,听着好似是老家那边来人,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刺激到郑太太。四少爷那边我马上叫人通知到,您放心。”
安心眼睛一眯,郑树后年就要退了,这两年已经慢慢将手上的人脉交给佑佑。这大概又叫陈家人急眼了,明着阻止不了,就来暗的。
自从李姐的事情之后,郑树跟陈正良的关系明显不如从前。原本去年二号退了之后, 三号进了一步,陈正良是有可能坐三号的位置。但郑树没有援手,他的人全部没有发力,仅凭陈正良自己是没有多少能量的,如今只能还是四号。
而且新上来的三号之前还跟他有过龃龉,也就是说,现在排在他前面的,不管是二号还是三号,都跟他合不来,一号又跟二号有多年合作的交情。
这对陈正良来说是非常不利的,他能感觉自己处处受掣肘,许多话说出去再也没有以前好使,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
有句话叫“得不到就毁掉”,估计他就是这么想的吧?
安心不信,郑家老家频繁来人,中间没有陈正良的手笔。因为他所在的位置,她实在不好派人监视,但他的心思并不难猜。
郑树老家还有一个大伯,堂兄弟也好几个,他们过来的目的,无非是眼热他手中的权力,不忿他将郑家的资源交给佑佑这个外人而已。
安心叹了口气,快速换好衣服,叫任勇开车带她去郑家。
徐金玲的身体这几年有她帮着调养已经好很多,今天能被气晕过去,可见受的刺激不是一般大。
她到的时候,保健医生刚给挂了水,叮嘱她情绪不要激动。郑青青坐在床边拉着她的手舍不得放,应该是刚刚吓坏了。
看到安心进来,她赶紧跑过来抓着她过去,“心姐您再给看看,我妈刚才突然晕倒吓死我了。”
安心就给号了号脉,没有大碍,又看了看挂的水都没问题,也就没有再多嘴。徐金玲反抓她的手摇摇头道:“我没事了,这孩子大惊小怪,把你也折腾来了?”
郑青青在一边嘟囔:“我就信心姐,没有她,您这几年身体能这么好?”
徐金玲无奈地叹气,“青青,你去楼下招待一下客人,不能把人扔在那儿不管。”她想把女儿打发出去,跟安心说说心里话。
“他们算哪门子客人,有这么不要脸,把主人家气晕过去的客人吗?我才不去,让他们等着,我怕下去忍不住又跟他们吵起来!”郑青青不干。
徐金玲没办法,只好由她 去,对着安心无奈一笑,“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跟你不是外人,不怕你看笑话。老家大伯亲自来了,要把他最小的两个孙子过继给我们,说是肥水不流外人田。我没答应,他就威胁我要在族谱上删我的名字,骂我不配做郑家妇。”
这还不至于将自己气晕过去,过分的是他竟然说:“早知道你是个不中用的,连个带把的都没给阿树生出来,当初你大伯娘就不该叫你婆婆给你去求仙人符灰,浪费钱又浪费东西!果然你命里无子,喝了之后流下来一个赔钱货,再生一个还是赔钱货!”
“你说什么?”徐金玲目眦欲裂,“我那次流产你们给我喝了什么?那碗糖水蛋......”
老人还洋洋得意,好像自己立了多大的功劳似的,道:“就是那碗糖水蛋,你婆婆精穷,我还贴了好几个鸡蛋进去。二锁不在了,我对你们二房也算照顾了,谁知道你们都是没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