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艾凡长叹一声,没有话语权的结果就是处处受制于人。
“先去山顶看吧,我大致猜到这是什么地方了,若真是恶灵教搞的鬼,解决掉他们倒是也一样。”
“嗯?我怎么没听说秦岭里有这种地方,别和我说是传说中啊,我不信玄学的。”
冲着李越狠狠一个白眼,傻白甜也要分分场合吧,表现得过于明显就真成累赘了。
就尸河也称为埋尸河,顾名思义就是一个抛尸的地方。
当尸体的数量堆积到一定程度后,喝水的性质自然而然就发生了改变。
尸毒的流淌让河水两岸不会存在任何的生命。
阴冷的气息让其周边即使是盛夏时节都是零的温度。
洒水成冰在这里是再寻常不过的现象。
在很多古墓的墓道中都有这么一条就尸河,尤其是王侯将相的大墓。
宏大的规模成了他们给后世标榜自己的载体。
秦岭这条独具神话气息的龙脉避无可避地成了选址建墓的盛地。
中段北麓骊山断崖的两边就鳞次栉比地摆放有很多的棺椁。
有人说是修道之人生前给自己修的坟冢,美其名曰是融于自然。
无神论者看来就是到死都不忘让自己显得高人一等。
所以更被大家接受的说法是这里埋葬着修建陵墓的工人。
能摆在绝壁之上的都是包工头一类的人物,生前拼命换来的权利和地位只能帮他们选择一个更靠上的楼层。
更多的普通人没有这样的待遇。
崖边一跪,一批一批地被处死,然后丢在河里,久而久之就尸河便形成了。
秦岭的就尸河里到底埋葬了多少人,一直都是一个虚数。
数万,数十万,数百万的说法都有。
反正仅从这次行尸作乱的数量来看,首先就可以排除以“万”为计量单位的说法。
还有一个特点。
就是这里汇集了各朝各代、各个民族的人,他们之间唯二的共同语言恐怕就是儒学经典和麻将了。
都属于洗脑型的项目。
艾凡之所以没有选择下山而是上山正是因为就尸河的特殊性。
“人间黄泉”的称号可不是说着耍的。
鬼知道一旦靠近河面会被多少只枯手拖住脚步。
要不说知识就是力量呢。
像李越这样的就只能当个三好学生,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完事还给己写个座右铭:
多读书、多看报,少吃零食多睡觉。
“也就是说恶灵教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控制住了就尸河中的尸群,只要解决掉有这邪恶手段的人,咱们的危机就可以解除除了!”
李越双眼冒光地挥舞着小拳头,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在向她招手,还有大批的军功成箱成箱地摆放在路的尽头。
艾凡没有否定李越的天真,她也确实说得没有任何毛病。
只是拥有如此夸张手段的人又岂是普通的强者,七阶打底是最起码的门槛。
若不是信息发送不出去,说什么艾凡也不会蹚这趟浑水。
该死的魏老头,就怪他,每次都把人往火坑里丢,不拼命连活下去的资格都没有。
有了决定李越一马当先向山顶爬去,她还算没有被近在咫尺的真相冲昏头脑。
在这种地方灵能爆发,有很大可能会成为众矢之的。
艾凡他们所在的出口距离骊山最高峰的仁宗庙仅有数公里的距离。
因为视角的原因,他们并没有看到仁宗庙残破的轮廊,只是在辨别出大致方向后小心翼翼地摸索前进着。
而在仁宗庙前大肆欣赏盛景的赵若含,在第一时间便看到了艾凡二人的身影,眼睛里的光芒几乎让她化成了漫威电眼。
冷静下来不久的身躯再次夸张地扭动起来。
“你们快看!你们快看!有两只小老鼠找过来了呢!你们认识吗?认识吗?”
对于赵若含疯癫的语气,艾天明沉默地将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邓玲珑也愤怒地展开了自己的图录,杀气将赵若含完全包裹起来。
认识吗?怎么可能不认识!
三番五次针对安乐关他们忍了,为了让艾凡平平安安地成长,他们甚至选择了助纣为虐。
可结果呢?
方海那斯不仅没有放过艾凡,甚至还让艾天明他们亲自参与了进来。
这算什么?
忠诚度的考验吗?
那未免太小瞧家人之间的羁绊了。
“小凡也是你们行动的目的之一对吗?”
强行冷静下来后,艾天明无悲无喜地问道。
\"不知道啊!不知道啊!谁能想到还有这么聪明的两个小家伙儿啊。
哎呀,好纠结,到底要不要杀死他们呢?他们好像还有点实力,普通的行尸也不好使啊。
怎么办呢?怎么办呢?”
没有理会持续犯病的赵若含,邓玲珑悄悄伸手捏了捏艾天明的掌心。
其实她这么做的意义真不大,默契这一块,他们两人就没遇到过像样的对手。
更自何,身为父母,也没有其他更合适的选项。
“把你那些不中看也不中用的东西收起来吧,他们,我亲自处理。”
艾天明冷哼道。
“真的吗?真的吗?那真是帮大忙了,感谢艾副教主!”
“你的虚伪也收起来吧,这不就是你们想看到的吗?”
噼啪声中,艾天明化成一道黑色的闪电冲了出去。
赵若含也收起了神经质的表现。
不可否认,方海确实有着考验艾天明和邓玲珑的目的,但更主要的,恐怕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在艾天明出动的第一时间,艾凡便拉着李越停了下来。
“无谅”镰刀斜拖在地上,全身紧绷摆出了作战的姿势。
李越的反应稍微慢了一点儿,但依旧迅速展开了图录。
那扑面而来的威压已经要让人出现窒息感了,这再没反应,恐怕连尸体都会被人嫌弃。
他们二人刚准备好,艾天明的身影便降落在眼前。
小蛇一般的电流忽隐忽现,让人一阵头皮发麻。
艾凡皱着眉头看着来人,熟悉的感觉远超肩头的威压,而且心底好像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嘀咕:
快把忘了的事情想起来!
这感觉很违和,而且极度不舒服。
对真相的求知欲甚至让他有些抓狂。
此人,绝非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