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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总好!”

沈佳正欲拿着签好字的文件出门,迎面见到阎屹洲走进来,连忙打招呼。

“好。”

今天是阎屹洲跟秦枳经历酒店事件后,第一天回来工作。

秦枳以为阎屹洲今天会忙的没时间来她办公室,看见这道高高瘦瘦的身影时,不免有些惊讶。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枳枳,没有我督促会不会好好吃午饭。”

秦枳心头划过一丝甜蜜。

“我就还有一点没弄,准备弄完再去吃的,没有不按时吃饭。”

阎屹洲佯装生气的来到跟前,直接霸道地拿过秦枳的鼠标,将文档保存并关闭。

“现在不用继续工作了,去吃饭。”

秦枳拧眉看着阎屹洲,语气娇嗔:“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阎屹洲则是宠溺地刮了下她翘挺的小鼻子,极近霸道又不失温柔的说道:“对待不听话的小朋友,必须霸道一点!”

说话间,秦枳已经被那双大掌从座位上捞起。

不知是重心不稳,还是他刻意为之,秦枳竟跌进他怀里。

贴近他炙热的胸膛时,心跳不受控制加速。

尽管两人早已无比亲密,可每次近距离接触的时候,秦枳还是会忍不住面红耳赤。

而她所有羞赧的模样,全都落在那双深谙的眸子里。

阎屹洲倏然扣紧她腰身。

秦枳连忙条件反射似的推拒着他:“别闹,这里是办公室!”

阎屹洲骏眉一拧,语气不悦地说:“早晚把磨砂玻璃换成墙!”

“……”

秦枳无语的看着他,真怕这位阎总能干出这事儿来。

所幸现在是放过了她。

秦枳暗暗松了一口气。

目光还偷偷瞄了眼磨砂玻璃外面的办公区,见没有人往这边看,便放下心来。

在阎屹洲又一次的监督下,秦枳将吃货本性发挥的淋漓尽致。

吃饱喝足从餐厅出来。

秦枳突然站在车门前不动,阎屹洲问他怎么了,她踟蹰着说道:“我想改名字。”

阎屹洲努努唇:“这的确是个问题。”

现在知道一切真相后,再顶着秦信诚的姓氏,的确挺让人觉得恶心的。

可秦枳犹豫不决的样子,又让阎屹洲意识到,她在纠结把姓氏改成什么。

“不如再等等?”

等等是因为给宋知宴一些表现的机会,也给秦枳一些抉择的时间。

不至于冲动下做出错的事。

秦枳点点头。

转眼过去半月。

自打上次医院风波之后,秦枳将每周探望梁雅静一次改成了每周两次。

除周末固定的一次之外,工作日期间,也会不定时来医院一趟。

但每次秦枳都会提前给王姨打电话,多数都赶在梁雅静清醒的时候。

以免打搅到她的休息。

秦枳意外每次来医院,都仿佛能见到一个不同的梁雅静。

她康复的很快。

快到让秦枳感到惊讶。

这种康复的速度,是以往四年里都不曾有过的。

秦枳回想起陆修尘曾提议的事情,今天来探望梁雅静之前并未提前给王姨打电话。

还赶在晚饭之前。

“秦小姐,阎先生,您两位怎么没打电话突然过来了?”

王姨见到两人时一脸惊讶。

这种惊讶就很反常。

也让秦枳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测。

秦枳不动声色,走进病房,便来到梁雅静跟前,开始跟她温柔的互动。

“枳枳,我会好好配合治疗,会听陆医生的话,我的病会好的对不对?”

梁雅静的咬字发音和正常人还是有些区别,更像是一个牙牙学语的孩子。

虽然说的不是那么顺溜,但能完整的说出一句话来,还能逻辑清晰,已经让秦枳激动不已。

秦枳紧紧将梁雅静拥在怀里。

她开心的想哭。

却担心会吓到梁雅静,硬生生忍着没哭出来,只是那双原本黑亮的眸子里氤氲着淡淡的水雾。

“妈,您一定会好的!”

“嗯嗯,我会好的。”

梁雅静像是个乖巧的孩子,思维也十分简单,不似这个年龄的人。

她很乖很乖。

呆呆的,还有点可爱。

而秦枳还发现她身上一个特别重要的变化。

最近半个月里,梁雅静明显圆润了一些,模样看上去也舒坦了不少。

脸上多了点肉,抹平了细纹,反而看上去年轻了一些。

秦枳心情有些复杂。

她很纠结,是否要为了母亲去原谅那个人。

秦枳收回思绪,转眸看向王姨,问道:“王姨,最近我妈的胃口很好吗?”

“是的秦小姐,梁女士每次都能吃满满一大碗饭,什么菜都能吃上一点,完全不挑食!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宋……”

王姨蓦地噤了声。

“王姨,您说什么?”

“呃……”王姨连忙改口:“我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陆医生的功劳!”

秦枳又看看静静站在几米外的阎屹洲,两人目光对视的一瞬,彼此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这时。

病房门被推开。

宋知宴看到阎屹洲与秦枳在病房里的一瞬,蓦然怔了一下。

今天秦枳来这里没有提前打电话,因此与宋知宴撞上了。

“宋伯伯。”

阎屹洲礼貌地与宋知宴打招呼。

宋知宴点头应了一声,目光却落向秦枳与梁雅静的方向。

视线扫过梁雅静的一瞬,眼神里满是温柔与疼惜,从秦枳身上掠过时,却又透着亏欠与心虚。

“我……来给雅静送晚饭。”

说话间,宋知宴抬了抬手,手上拿着一个多层饭盒。

饭盒很精致,明显不是餐厅的一次性饭盒,而是从家里带来的。

宋知宴接着说道:“雅静吃不惯医院食堂的饭,所以……这是我亲自下厨做给她的。”

说着话时,宋知宴眼底涌动着薄薄的水雾。

似乎是在追忆着往事。

那时候他们两个都还年轻,每天腻在一起,有说不完的话。

她总是抱怨员工餐厅的饭菜不好吃,他就偷偷学了厨艺,不忙的时候会亲自下厨做给她吃。

哪怕这么多年过去,他的厨艺还是没什么长进,可她就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这个味道。

秦枳不是冷血的人。

得知宋知宴这样身份地位的人,还会亲自下厨给梁雅静这样一个抑郁症病人做饭吃,她真的很是动容。

她也知道当年的事情,不能全都怪在宋知宴身上。

其实换个角度想,宋知宴同样也是受害者。

可秦枳就是拗不过这个弯。

她一想到怀有身孕的梁雅静,嫁给一个强暴了她的人,最后被害的没了全部家当不说,还差点儿连命也没了。

如今虽是保住了命,却也跟死了没有太大区别。

秦枳心里的怨气就无法排解。

她不恨宋知宴,却怨他当年为什么让自己错过了梁雅静。

害她独自承受了这么多的苦难?

秦枳别扭的说道:“宋先生为别的女人做饭,您回去后不好跟太太交代吧?”

“我已经跟苏绾棠离婚了。”

“……”

这次秦枳真就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来刁难宋知宴了。

这时。

梁雅静竟突然朝宋知宴身边走过去。

秦枳想要伸手拉住她,还是晚了一步没拉到。

之前严重躯体化的梁雅静,最近自己走路也利索多了。

她走向宋知宴的时候,脸上始终挂着开心的笑。

仿佛在她的记忆里,一直都记得这张脸。

“知宴……知宴……”

宋知宴听着她含糊不清的叫着自己的名字,唇角缓缓勾起来。

虽是笑着,可眼里的水雾反而愈发多了。

“是我,看看我给你带什么好吃的了?”

“好吃的,我要是吃好吃的!”

梁雅静说着,便着手去翻宋知宴手里的餐盒。

宋知宴被她迫不及待的样子逗笑。

满眼宠溺的看着她说:“这么多年过去,你还是那个小吃货啊。”

“吃货……”梁雅静喃喃自语着,尔后嘟起嘴巴,颇有些不服气的说:“你是吃货!”

宋知宴再次被逗笑。

“我是吃货,我们两个都是。”

“你是,我不是!”

……

明显梁雅静还没有想起太多事情,他们对于梁雅静来说,都只是记忆碎片里的一小部分。

深埋于心的喜欢,是无法装出来的。

这是她的本能。

对秦枳是本能,对宋知宴也是。

看到眼前这温馨的一幕,秦枳竟忍不住湿了眼眶。

阎屹洲见她红了眼眶,连忙来到跟前,揽过她,让她把头靠在自己肩膀上。

秦枳哽咽着轻声说道:“或许……在过去妈妈静清醒的那些年里,也曾幻想过很多次这样的场景吧?只是这场景来得太晚了些,也来得太不是时候……”

阎屹洲轻吻了下她头顶。

声音低得像是轻哄:“你不觉得阿姨现在很开心么,既然开心,就说明正是时候。”

“真的是这样么?”

这时。

梁雅静突然来到秦枳跟前,拉住她的手,把她从阎屹洲怀里拉出去,直奔着宋知宴走了过去。

她眨巴着一双眼看着宋知宴,举着秦枳的手向他示意:“枳枳,我是妈妈,枳枳是女儿,知宴……知宴是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