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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梭子造型极其精美流畅,两头尖细,中间略鼓,线条宛如天成,仿佛不是人工雕琢,而是由月华精粹自然凝结而成。

梭体表面,隐隐有无数细密如星辰、复杂异常的银色符文在缓缓流转、生灭,散发出一股令人心悸的锐利之气,同时又带着一种超脱尘世的灵动飘逸之感。

更重要的是,这枚银色梭子,在虚维之眼的显示下,正散发出耀眼夺目、毫无保留的橙色星光!

那光芒之强烈、之纯粹,让易长生觉得,这梭子可能已经触及了五阶法宝的极致,堪称五阶极品了。

“五阶法宝!而且是极其罕见的,专精于速度、破禁或者遁术类的特殊法宝!”易长生立刻做出了判断。

肉眼可见,这银色梭子是一件了不得的宝物,其价值,在常规认知中,恐怕比那三株千年灵药和三滴万年灵髓加起来还要高。

一件五阶极品的飞行或遁术法宝,对于任何层次的修士都是保命、追杀、探索秘境的绝佳利器,足以让金丹修士疯狂,让元婴修士眼热,甚至化神修士也不会嫌弃。

“看来……应该是这件梭子法宝,才让马凯如此的吧?”易长生心中再次浮现出这个推测。

相比那完全内敛、看似废品的金色小鼎,这银色梭子宝光外显,气息不凡,任谁都能一眼看出其珍贵。

怀揣这样一件“明晃晃”的重宝,确实足以解释他为何会如此恐惧,如此急于逃离,如此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

一件五阶极品法宝带来的压力,是直接而具体的,远比一件不知用途、看似无用的“破鼎”所带来的虚无缥缈的恐惧,更能让一个假丹修士心神忐忑。

但易长生并没有就此确定,他不再轻易下最终结论。

易长生强迫自己按下对银色梭子和金色小鼎的探究欲,继续以最大的耐心,仔细地、不厌其烦地查看马凯储物空间里剩下的所有东西。

他将那些三阶灵药、淬灵丹、各类矿石材料、符箓、灵石以及一些零碎的杂物,再次逐一“过目”。

易长生的意识,如同最缜密的侦探,不放过马凯储物空间内的任何一丝角落。

他不仅仅关注那些散发着灵光的药材、矿石和法宝,更是将注意力投向了那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杂物、身份令牌,以及几枚记录信息的玉简。

他搜索它们,试图从中找到任何可能被忽略的、更高层次的宝物线索,或者能解释马凯异常状态的其它证据。

或许,马凯的恐惧并非完全源于怀璧其罪,还可能牵扯到某些仇家、某种秘术,或者他在秘境中目睹了不该看的秘密?这些玉简中,或许就藏着答案。

其中马凯的《修炼心得》,《记事手札》之类的玉简,他都大致的看了一下。

这些记录个人琐事和修炼体悟的东西,通常最为私密,也往往能透露出主人最真实的经历和心境。

前者的内容乏善可陈,多是马凯在筑基后期境界得不到晋升的绝望与要不要炼祭妖丹成假丹的徘徊。

以及对一些功法和法术的粗浅理解,还服用某些丹药后的感受记录,对易长生而言毫无价值。

他快速浏览,意识如同流水般掠过那些文字。

时间在无声的探查中流逝。

山洞内,马凯的呼吸依旧压抑,易长生的冷静的探查。

本来易长生看《记事手札》也只是大概的浏览而已,心态如同翻阅一本与己无关的陈旧账本。

里面大多记载着马凯近几十年来的行踪,何处探险,与何人组队,购买了何种材料,遭遇了何种妖兽……琐碎而平凡,勾勒出一个散修挣扎求存的轨迹。

然而,当他的视线扫过其中一项,看到里面记载着一件关于“收灵石办事”的事,尤其是这件事发生的具体日期以及地点时,他那如同古井般平静的心,猛地泛起了涟漪,心神一动,忍不住便细看了起来。

玉简中的信息以神识烙印,清晰呈现:

【光元二十八年,五月初】受苍星宗执事所托,收灵石五十,妖丹一枚,助其宗争夺新发现之小型灵石矿脉,对手为崇音宗。言明只需牵制对方一名筑基后期修士即可。

【六月十一日】与崇音宗修士接战,对方实力超出预估,有一假丹修士隐匿其中。苍星宗不敌,溃败。吾见势不妙,凭借遁术先行撤离。

【六月十二日】逃回陈国境内,欲借道支风山隐匿行踪,恢复伤势。

不料在支风山北麓溪谷处,被崇音宗筑基后期修士‘张荣’追上,此人法术精奇,手段狠辣。

激战片刻,吾之法器受损,身负内伤,侥幸凭借一张珍藏的‘百里瞬息符’脱身。此仇必记!

文字到此为止,记录下了马凯当时的狼狈与愤恨。

易长生看到这条记载时,尤其是“陈国和六月十二日,支风山”这几个字,忍不住皱着眉头一细想。

“支风山……就是如今马凯藏身的这片山林,此时古老名称便是支风山,山下有支风镇。”这一点他早已确认。

而更关键的是那个日期——陈国光元二十八年,六月十二日。

“要是没记错的话,”

易长生的意识深处,一段被他刻意尘封、属于这具身体原主的、模糊而痛苦的记忆碎片,被强行翻了出来:

“我穿越而来,占据这具身躯的时间,或者是觉醒前世记忆的时间就是光元二十八年,六月十五日早上。”

身体的记忆里,那充斥天地的暴雨、震耳欲聋的轰鸣、席卷一切的浑浊洪水,以及村民在洪流中绝望的哭喊……那是宛如地狱般的景象。

“而在此日期前,就是因为有修仙者在山里河流上流斗法,导致山洪爆发,摧毁了不少的村庄,其中就包括……草支村!”

那棵歪脖老槐树,那些土坯茅屋,那条清澈的小溪……记忆中的画面与之前虚维之眼看到的草支村景象重叠。

那场灾难,侥幸在山里存活后,一路最终流落至景松城。

一条清晰的时间线和因果链,在易长生的脑海中轰然串联起来!

“不会是这么巧吧?”

即便以易长生如今的心境,也感到一种命运的荒诞与离奇。

“这位马凯……就是导致那场山洪的斗法修士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