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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蒙:好默契。】

【飞霄:看来你很喜欢和小朋友玩,以前还真没看出来。椒丘…你原来是个老小孩。】

【貊泽:没看出来。】

【椒丘:…难得出差,就当我释放了些许天性吧。】

【星:三月你老说我情商低,你也没好哪去。】

【白术:医道确实是生杀一体,应该没有人比医生更懂人体的弱点。】

【白露:吃得好心情才好,心情好了才能对抗病魔,所以椒丘大夫要让飞霄将军多吃点好的哦。】

【椒丘:谢谢龙女阁下,我记下了。】

……

“这叫癫踬散!是用域外奇花押不芦提炼浓缩而成的汤剂。”

彦卿:“毒药?”

“唉,是毒药还是救命良药,要看医者用心如何。为病人做伐骨洗髓、开颅破腹手术前,只消一滴,便能让人不知疼痛。但……”

“若是剂量多些,浓度在高些,便会放慢代谢,叫人血流不凝,乃至五感尽失——老病不侵的长生种也不能避免。”

“这东西能救人能杀人,派上的用场可比你们的刀剑多多了。”椒丘还是笑眯眯的模样。

【银狼:@刃】

【刃:能卖吗?给我一箱。】

【椒丘:啊…你可听好这可是毒药!一箱…你要当饮料喝!】

【比利:这哥们是真想死啊。】

彦卿摸着良心,“彦卿还是更愿意将胜负放在剑锋之上,而不是…呃…”

“确实误会你了。你不是孱弱文人,你是无耻文人。”云璃可不会在乎他的面子。

“欸欸欸,怎么骂起人来了?”椒丘委屈。“我不过是给大家普及医药知识,可不是要教唆各位投毒啊。”

“椒丘先生一谈起毒药就满脸兴奋,也不知道算是光明正大还是阴险卑鄙……”彦卿显然不大相信他。

“假设现在有两个人,一个阴险卑鄙地站着,另一个光明正大地躺着。你们倒是说说看,那个躺着的有什么办法控诉站着的那位?”

说到这椒丘睁开眼眸,没了笑意。

“战阵之上,死生刹那,万念皆空。活下去便是唯一的道理。”

“但凡能从战阵中活着回来,一切价值都会被重新定义。光明磊落、阴险卑鄙,在我看来轻如鸿毛。”

作为曜青的医士,椒丘见证过太多战士身死。他更希望能多一位将士活着返回,而不是成为躺下的尸体。

【青雀:他说的这几句话好认真,看来是涉及到他的原则了。】

【景元:兵者,诡道也。】

【钟离:战场之下,讲原则、守秩序;战场之上,不背叛、活下去。】

【椒丘:亲手医治好的病人,一个接一个奔赴战场,最后带回的只有遗体…不,甚至尸骨无存。见得多了,我也不禁迷茫…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飞霄:因为他们是军人!我也不例外。】

彦卿:“椒丘先生小看了我和云璃,我和她年纪虽小,也是上过战场的。”

椒丘恢复眯眯眼,“失敬失敬。既然如此,你们也该知道演武仪典不过是争个赛场热闹,为何如此上心。”

【凯亚:好家伙,搞半天是来打探消息的。】

【椒丘:我与小友交谈甚欢,怎么能说是打探消息。】

【彦卿:…大意了。】

彦卿也曾问过景元,为何要在擂台挥剑取悦观众。

入阵出剑,登擂示剑;以一剑出鞘,敛百剑锋芒。

演武仪典展示的不只是剑,也是云骑的武德威仪。

经历诸多种种,彦卿现在懂得了。

【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

【温迪:仪典或许不是最好的办法,但却是彰显仙舟实力最有效的办法。】

【钟离:外能防敌,内能安心。这方法着实不错,璃月也可尝试让千岩军展现军貌,增强璃月人的自信力。】

【凝光:可以一试。】

【刻晴:要是帝君大人也能出面就好了。】

【丹恒:彦卿是个好徒弟。】

【景元:这还用你说,怎样羡慕了吧。你…哎,终究是回不到从前了。】

……

听着彦卿对演武仪典侃侃而谈,椒丘心中倒是起了几分好奇。

当即麻烦彦卿能否带着瞧瞧。

正好云璃和三月七也没见过,彦卿答应下来。

来到回星港。

椒丘路过两位狐人和一位云骑时,鼻子微嗅…莫名的气味传进鼻腔,似乎有点熟悉。

“椒丘先生,怎么了?”彦卿打断椒丘思绪。

椒丘若无其事,“不…没事。”

只是眯着的眼睛却是一直看着那狐人,直到其走开。

来到港口。

湛蓝色天空中,宛如巨刃一般的竟锋舰。即使相隔甚远也清晰可见。

【凝光:一艘淘汰的舰船都比我的群玉阁不知大上多少,难以想象一艘仙舟具体几何。】

【飞霄:椒丘,你似乎发现了什么。】

【椒丘:那只是视频,可能我当时鼻炎了吧…毕竟我喜欢吃辣。】

【飞霄:行吧,动脑子的事就交给你了。】

……

画面上,彦卿背影指着天上的竟锋舰侃侃而谈。

一旁的云璃侧身双手窝在胸前,盯着彦卿期待接下来的的内容。

“待明日钟声响起,礼炮绽放,彦卿将代表仙舟罗浮云骑军,站上擂台,接受四方骁勇之士的挑战。”

“彦卿自小就被将军带在身边,教授剑术与兵法。每日挥剑斩击一万次,刺击一万次,如是往复,如是往复……”

“我明白,我和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样。我从来没有羡慕过他们拥有的玩具和自由,也从没觉得一心练剑是什么枯燥、艰难的事情。”

“即便是登上战场,斩阵杀敌,在与那些恶形恶状的孽物交锋时,我也一无所惧。”

“每一次变强和胜利都握在手中,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快乐的事了。”

彦卿话锋一转,语气没了傲气。

“但后来,我接了某人一剑。那一剑将我原本完美无缺的自信斩的粉碎。在那一剑到来的瞬间,我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这也许就是椒丘先生所说的生死刹那,万念成空吧。”

“将军对我说过:挥剑的理由,必须由我自己寻得。为此,彦卿百般苦恼,辗转反侧。”

“但与椒丘先生这番畅谈,彦卿心里有了答案。”

此刻,彦卿的声音没有了彷徨,只剩下对目标的坚定。

破碎的剑心也恢复如初…不,是更胜一筹。

“作为云骑的一员,将军的弟子,我背负了很多,而且注定要背负更多的东西。”

“但只有在我挥剑时,我能感觉到自己可以放下一切,我喜欢那个倾尽全力向前方阻碍挥出一剑,一往无前的我。”

“我也正是为了这样的我而挥剑。”

此番场景构成一幅完美的画卷,且看且珍奇。

真希望,他们长大后还能想到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