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都过了这么些年了,他咋还是这么记仇。
虽然当年酒吧模子哥是她亲自掌眼挑的,但那也是经过大家一致投票同意的。
现在小季咋翻脸不认人,锅全推她身上了。
什么叫她的要求!
自己当年招聘男模的硬性要求是一米八。
至于剩下几个都是其他朋友提出来的。
“你摸着自己的良心扪心自问一下,你老婆是不是喜欢肩宽腰细的?”
季以凉深呼吸:“是!”
“那我再问一下,你前女友是不是喜欢腿长的?”
季以凉咬牙:“是!”
“那我再问你,你那位cos白月光的委托老师是不是喜欢腹肌?”
季以凉:“是!”
见他如此干脆利落的承认,聂封晚冲着电话那头破声大吼——
“那你tm怎么敢说这是我的标准!”
“我就提了一个一米八,你把锅全甩我头上!”
“你他爹的纯纯污蔑!”
聂封晚气的不行,对准电话那头就是一顿输出。
被聂封晚差一点吼成聋子的季以凉赶紧关掉了免提。
“聂封晚你能不能小声点,当初要不是你撺掇,我老婆能和那些男模混在一起整日不着家?!你知道我砸了多少钱才把人哄回家吗?”
他好不容易结婚了,他是真的怕江萱又被这几人给拐跑了。
聂封晚语气比他还要理直气壮:“爸了个根的,哪个男人不是这样过来的,小男人不要太敏感,你老婆这样做也是为了家庭,你不心疼不体谅还搁这倒反天罡,说句母道话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她不抽烟不赌博不碰黄,爱讲卫生人也善良温柔,这么好的姑娘你提着灯笼都难找,给她砸点钱支持她的事业怎么了?!”
季以凉一时之间被堵的哑口无言。
聂封晚还在持续性输出:“你老婆就和男的喝个酒你就抱怨上了,你以前和其他女人厮混怎么不说,再说了她只是摸了男模腹肌,又不是摸他的屌,你就知足吧,别没事找事。”
季以凉被聂封晚这一番话差点气死:“那男的之前都挑衅到我头上来了!”
聂封晚打着哈欠浑然不在意:“真的是,你怎么知道人家是在挑衅,没准只是想和你二男共侍一女呢。”
季以凉:“……”
自己今天就不该聂封晚这通电话。
临了,她还不忘再补上一句。
“真的是,我们大女人哪懂你们男人的弯弯绕绕。”
等全部话都说完之后,聂封晚长舒一口气。
这才恍然想起自己今天有求于他。
聂封晚长话短说:“对了,我只是借律师打官司,不是给我自己选老公,你随便挑几个金牌律师就行。”
季以凉:“你想的还挺美!”
骂完他就想跟他借东西,哪有这么好的事!
他说:“最多两个!”
“……行。”
傻屌。
季以凉话锋一转:“但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聂封晚:“……我不借钱。”
季以凉语气虽疑惑,但说出来的话却是杀人又诛心——
“你穷成这样谁会找你借钱?”
聂封晚:“……?”
聂封晚要为自己正名:“我最近赚钱了,一笔单子几千万。”
季以凉再次补刀:“很多吗?”
这不分分钟就能赚到?
这下轮到聂封晚对他咬牙恨齿了:“你有钱了不起啊!有本事给我点。”
下一秒,聂封晚银行卡到账五百万。
“???”
我嘞个财神爷啊!
季以凉:“答应我,拿了这笔钱离我老婆远点,最好是要多远有多远,别联系最好!”
他现在真的是怕了。
男的女的都防,就怕哪一天这群人给江萱洗脑了。
要知道他自己全部的身家可全都给了江萱!
聂封晚盯着银行卡号后的巨额转账突然啧啧称叹:“不对啊小季,你钱不是都给你老婆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钱?”
季以凉又恢复了他京圈太子爷的倨傲神情,依旧是冷嗤开口,进行人身攻击——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穷?”
“……”
“我只是将钱给出去,又不是不会赚。”
“……”
没完了是吧?!
如果换作其他人,她早就开麦了。
但对方一次性转了自己几百万,让聂封晚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算了,看在钱的份上,他说穷就穷呗。
聂封晚自己在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将事情彻底谈妥之后,聂封晚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季氏法务部,全都是季以凉花高薪挖过来的顶级律师,业务能力强到没话说。
有了他们在,绝对够江家喝一壶了。
想到这里,她便安心的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
……
这个夜晚,有人欢喜有人愁。
就譬如被关在看守所里的江北炽。
此刻的他心中仍旧抱有一丝侥幸心理,还在期盼着亲爸捞自己出去,殊不知江行舟自己也是自身难保。
为父子俩跑前跑后疏通关系的黎莞通过律师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可能会判处五年以上有期徒刑后,当即两眼发黑哭到晕厥。
公司的股东大会这几天就没有停下来过。
暴跌的股市,觊觎公司的股东,避之不及的合作伙伴,江家如今群狼环伺,所有人都想扯下来一块肉。
黎莞再次给江乐允打去电话。
只可惜没打通。
聂封晚一早就算好了黎莞会求江乐允,为了不让江乐允为难,一早就将对方手机顺来了。
翌日起床,睡的神清气爽的聂封晚拿起手机一看。
五十九个未接来电,全都来自自己的生物妈。
聂封晚心情不错的哼着小曲下楼洗漱。
她热情的和站在客厅的曹副导演打招呼:“早上好啊曹副导演,大清早就吃火龙果啊?”
曹副导演被吓一哆嗦后解释:“这不是火龙果。”
聂封晚:“啊,那是什么?”
曹副导演东张西望,确认没人注意到自己后摊开了自己的右手:“我刚把基地门口守门石狮子嘴里的那个球掏出来了,现在塞不回去了!”
他掌心里躺着的赫然是训练基地门口石狮子嘴里叼的那颗珠子。
聂封晚一阵无语:“你没事动它干嘛啊?”
曹副导演也很想哭:“我再也不手贱了!”
扣的时候好好的,现在安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