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闻晏白还保持着五体投地的跪趴姿势向周围的粉丝以及媒体记者叩头。
从另一辆保姆车上下来的聂封晚见状,赶忙跑到他的跟前占便宜:“闻影帝,不必行此大礼!”
从十几公分高的厚底鞋上摔下来的闻晏白半晌没有动静,工作人员怎么叫也叫不醒。
现场有随行的医护人员冲进警戒线,边举手边朝着周围安保大喊:“让我来!让我来!”
该医生被成功的带到了现场。
她先是给闻晏白把脉,又拿出听诊器听了半天,总之还挺像那回事。
谢pd忐忑不安:“怎么样啊?”
然而医生神情愈发凝重,手中的听诊器隔着一层衣服来回变换位置,眉头紧皱在一起看样子十分费解。
突然,医生拿开听诊器喃喃自语:
“完了!”
谢pd心跳差点漏掉一拍,腿一软差点当着众多媒体的面跪了。
他问:“很严重吗?”
医生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很严重。”
谢pd当即眼前一黑,感觉自己职业生涯要到头了。
他颤声问:“闻影帝究竟怎么了??”
医生:“我听不到他的心跳声。”
轰隆——
这一刻,现场众人的心情不亚于五雷轰顶。
听不到心跳声是什么概念!
这不就相当于嘎了吗?!
好好的直播现场乱作一团,最先听到消息的粉丝已经开始在网上哭坟了。
而敏锐察觉到热点的媒体记者就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窝蜂涌上来,争前恐后的报道起这位英年早逝影帝的一生。
甚至连讣告以及追悼词都写好了。
谢pd怎么都没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来盯一下录制流程,怎么就死人了。
他趴在闻晏白的胸膛上哭的惊天动地。
“闻影帝你死的好惨!”
“闻影帝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啊!”
“闻!影!帝!”
一声比一声哀凄。
最后还是见多识广的聂封晚想起了什么,直接上手扒拉开趴在闻晏白身上的谢pd,随后问周围人:“谁有刀子?”
吓的谢pd以为她要将闻晏白的尸体凌迟,赶紧冲上去试图阻止,结果被傅翊寒给薅了回来。
后者冲他露出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谢pd你安静点。”
周围有热心网友给了聂封晚一把刀。
聂封晚毫不犹豫刺啦划了下去,剪开了他身上的肌肉衣。
她转头对看傻眼的医生道:“好了,现在再探!”
医生战战兢兢的将听诊器贴上去。
忽然,她眼睛睁大惊叫:“有心跳了!闻影帝复活了!还是聂老师见多识广啊!”
【《见多识广的聂老师》】
【从鞋上摔下来的闻影帝穿着紧身肌肉衣给自己热中暑了。】
【要素过度。】
【每一幕都堪称抓马的存在。】
一场危机成功化解。
谢pd提议送院观察:“我看附近有家医院,送去做个检查保险一点。”
聂封晚点头:“可以,我老同学就在那工作。”
谢pd微笑摸下巴:“有人脉是吧?”
聂封晚学着他的样子摇头:“不是,我那个同学以前经常逃课不认真听,让他看看我比较安心。”
“……?”
【《老同学》《经常逃课》《不认真听》《安心》】
【安心?安的哪门子心你自己心里清楚。】
【老一辈:走吧,我同学在这工作。
新一代:走吧,我同学在这工作。】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
被送去医院的闻晏白在经过包含脚气痔疮阳痿在内的一系列全套大检查后,终于苏醒了。
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打吊瓶的闻晏白拿起手机看了眼今天的热搜,一整个天都塌了。
先是他同款十二公分增高鞋被卖爆单,再是紧身肌肉衣被夜场模子种草发博感谢他。
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聂封晚趁着他昏迷的这一个多小时,还发了笔闻难财。
没错,同款增高鞋就是聂封晚扒出来挂的链接。
这些还不算什么。
他现在就想知道到底是哪个傻逼说他死了?!
那条#半个娱乐圈都在发文告别闻影帝#的词条在热搜即使已经澄清了,还是撤不下来。
短暂的休息过后,闻晏白立马回程投入到综艺节目的录制当中。
本期番茄台的《爱在旅途》与《有种你就来》两大综艺联合同步直播。
选秀舞台下方的导师席旁,是给嘉宾单独设置的评委席。
不过这两者并未有太大区别,都可以对选手进行提问点评,只不过导师可以选择自己心仪的选手。
中央舞台,上百位来自全国各地的选手汇聚一堂。
大家身着节目组定制的统一队服,依次做着自我介绍。
相比起前几期,本届选手可谓是花活百出。
就是当爱豆的话,大多数长的都有点不太方便。
不过也无所谓啦,粉丝会溺爱。
第一位介绍的是个古风小生。
只见他抚平衣摆,朝着大家做了个拱手礼:“小生今年18,6岁习文8岁习舞,13时吹拉弹唱精通,如今有幸站上此等大舞台与诸位相逢,着实有缘,快哉快哉!”
“……”
第二位男生比较幽默风趣些。
“大家好我叫大江大海江大海的江大海,今年18四肢健全,从小独立呼吸,一天吃三顿,会玩智能手机,日夜颠倒头发少,单纯好骗不恋爱脑,会被九九口诀乘法表,遇人都会说你好!”
“……”
第三位选手卖得一手好惨。
“我小时候过的很苦,我在很小的时候就出生了,在刚出生的两年里,我甚至无法走路,每天只能爬到自己想去的地方。每次闭上眼睛,世界就变得无比黑暗。我走路的时候甚至不能睡觉,吸气的时候连呼气都做不到,就这样我都能在没死的时候保持活着。我每天天没亮就睡觉了,天还没黑就要起床,饿了就得吃饭,渴了就得喝水,都没办法站着拉史,每次不呼吸都会喘不过来气,医生说我的心脏要以每分钟几十次的频率跳一辈子,甚至睡觉都没办法停止心跳。小小年纪我就得呼吸,永远也忘不了当年被强迫呼吸时我哭的多伤心。如果你这都算痛苦的话,那我渴的时候就得喝水又算什么呢?你根本就不知道饿的时候吃饭到底有多难受。你们根本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很渴望有一个展示自己机会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