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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次里面有八次被喇嘛给挡在门外。

“随缘就好。”花诡把玩着在下飞机的摊子上买的转经筒,随意说道。

他来这里是为了见一见白玛,不是为了那座喇嘛庙。

齐木不是个多嘴的,他见过许多不死心的人,最后都被挡在门外。

希望这位老板能如愿。

车子越走越坎坷,齐木把车停在山脚。

接下来的山路崎岖,车子开不上去,他们得步行。

花诡推开车门,冷冽的风从雪山穿堂而下灌进衣服里。

带着和张启灵身上一样雪的味道,多了些冷冽。

这种味道让花诡因晕车难受的脸好上很多。

“老板,咱们走吧。”齐木从车上下来,这条路他走了上百次,早就没了当初的惊艳。

“嗯。”

而花诡见过太多惊奇的景色,对一座雪山没有太多感觉。

齐木打头,花诡跟在身后。

踩着积雪,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是这座山唯一的声音。

“老板,常来雪山?”齐木回头见他走得稳当,不像是第一次爬雪山。

“不算常来。”对这个聒噪的男人,花诡决定再忍一会儿。

喇嘛庙在雪山深处,没有本地人带路,外地人很容易在雪上迷路,冻死。

就算是这样,也不妨碍花诡觉得他比吴斜还要啰嗦。

“阿嚏。”吴斜揉了揉鼻子,看向挂在邮局的那幅画。

那幅油画虽然潦草,但能看出是小哥。

正巧这个时候,给他打印快递单的快递员过来。

“你好,我想问一下这幅油画是谁画的?”

“是他。”邮递员往旁边一指。

那里正站着一位拿着暖水壶倒水的中年男人。

吴斜简单的打了招呼以后,指着画问。

“我想问一下这幅画是你画的吗,你认识这画的人吗?”

陈雪寒就是那个中年男人,他摇头,“我不认识这个人,只是那天碰巧遇到他,才把他画下来。”

吴斜到底不是当年的毛头小子,他经历了那么多的事,见过很多人。

他一看陈雪寒,就是在撒谎。

他认识小哥。

吴斜在画卷的边缘摸了摸,材质不算好,可看腐朽的痕迹,不是最近挂上的,这幅画挂在这里已经很多年了。

陈雪寒见吴斜不说话,开口询问:“你是他什么人?”

“我算是他的忘年交,他给我看过他原来的照片,所以我在这儿,看到他的画有些惊讶。”吴斜笑了笑,那副样子恰到好处。

陈雪寒目光落在吴斜脸上也不知道信了没有。

喇嘛庙门前,齐木敲响大门。

一个身穿灰黑色藏袍的小喇嘛开门。

齐木不知和小喇嘛说了什么,小喇嘛听完齐木的话,把视线落在花诡身上。

像是在辨认什么,之后,他和齐木说了句,就把门关了起来。

没过多久,一个比小喇嘛大很多的中年喇嘛走出来。

他手里转着经筒,双手合十对花诡行了个礼。

接着用汉语道:“远方的客人欢迎您的到来,我的老师已经等了您很久了,里面请。”

听到中年喇嘛这么说,花诡有些疑惑。

他从没来过墨脱,也没见过喇嘛,为什么要说等他很久了?

中年喇嘛带着花诡来到这座修行场的最深处。

他站在门口,“贵客,老师在里面。”

花诡点头,伸手推门而进。

屋内藏海花香与藏香袅袅从炉内升起。

四周扫去,屋子干净整洁。

是经常打扫的样子。

老喇嘛坐在正中间铺着氆氇的矮榻上,老花眼镜下的眼睛正一眨不眨的望向花诡。

“坐。”

老喇嘛指着自己正前方的位置。

花诡坐下,“你认识我?”

老喇嘛摇头,“我不认识你”

“不过您和他说的很像。”

“是吗?他是怎么说的?”花诡很好奇他在张启灵眼里是什么样的人。。

老喇嘛端起桌上的酥油茶壶,分别给花诡和自己倒了杯。

吹了吹杯上的浮沫,他开始说起张启灵当年的事情。

“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还记得那个时候,我还是一个小喇嘛。

那天似乎和平常一样,又好像不一样。

我的老师,他那天起的格外得早,似乎在等一个人。

一个从雪山里出来的人。

我当时还小,不理解人为什么会从山里走来。

直到日头爬到山尖尖又落下,我以为老师说的那人不会来了。

就在我准备关门的时候,我见到了他,他和老师说的一样,他是从山里出来的。”

“他和我的老师说了些我不懂的话,之后他便在这里住下,他话少得很,老师没有再去找他,我因为好奇,时常偷偷藏在角落看他。

有一天,他和往常一样,帮修行场的杂役劈柴,我实在按捺不住好奇问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没说。

后面也不知道聊到哪,我突然说起问他有朋友么?

他点了点头,和我说他有个对他非常好的人。”

老喇嘛说到这儿,喝了口酥油茶。

“那之后呢?”花诡有些着急。

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装作记不起后续,“贵客,我的年纪有些大,记不清了,等我想起的时候再告诉你吧。”

花诡气笑,当他是傻子么?

可张启灵在喇嘛庙的事,只有他知道。

压下心头涌起的火气,露出不怎么好看的笑容。

“大师的确是大师,都会很爱卖关子。”

“天色已晚,我安排您在他的屋子。”老喇嘛听张启灵说过不少关于花诡的事情。

明白眼前人和他说的一样,不能逆毛,得顺毛梳。

俗称打一棍子,给一甜枣出。

花诡起身,不再催促。

“那就叨扰了,希望大师早点想起来,否则...”

花诡没往下说,聪明人说话留有余地,才会让敌人害怕。

走出门,那个领他进来的中年喇嘛换成了小喇嘛。

老喇嘛看向桌上,笑了。

贵客对他留有余地,一口茶都没喝。

跟着小喇嘛在修行场里不知穿梭了多少回。

终于来到了一处僻静的小院。

院门老旧,小喇嘛抬手推开门,发出“吱嘎”一声。

花诡觉得要是来上一脚,这门得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