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完一根烟,刘长青正打算小憩一会儿,刚闭上眼,就被一阵敲门声惊醒。他应了声“请进”,赵三妮便拿着一个文件夹走了进来。
“科长,这是内勤组刚刚整理好需要您签字的文件,另外还有几份文件需要您处理。
第一件事,咱们前几天抓来的那批犯罪分子,已经在咱们这儿劳改7天了,按照您之前的要求,是时候把他们送到该去的地方了,这需要您签字确认。”
刘长青打开文件,只见上面列着以贾张氏(原名张小花)为首,还有黑市各个组织人员等人的名单。刘长青仔细看过后,在上面打了个对号,接着拿起保卫科的印章盖上去,递给赵三妮说道:“嗯,行了。还有呢?”
“第二件事,厂办那边催促咱们尽快处理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事情。他们受伤都已经一个星期了,厂里现在人手紧张,而且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两个工位也不能长期空着。
厂办想问问咱们科里有什么处理意见,要是有的话,就给他们送过去。”
刘长青点点头,说道:“知道了。你跟厂办的人说一声,再给我们一天时间,明后天就给他们处理意见。”
赵三妮听完后说道:“知道了,科长。那我不打扰您休息了,您赶紧睡一觉吧,您瞧瞧您这眼睛红得,就像得了红眼病似的。”赵三妮忍不住打趣道。
刘长青一脸无语,说道:“还不是你,要不是你过来打扰我,我刚刚都已经睡着了。你还说呢,赶紧走吧。”
赵三妮笑嘻嘻的,也没回话,转身拿着文件夹出去了。
被赵三妮这么一打扰,刘长青的困意顿时消散得无影无踪,想睡也睡不着了。他在床上趴了一会儿,便起身前往保卫科小食堂。
到了那儿,他洗了把脸,看到正在忙碌的刘鸿昌,便和他打了声招呼:“鸿昌,你的转正手续办完了吗?”
“办完了,科长。我已经把转正证明交到人事科去了。”刘鸿昌回答道。
接着,刘鸿昌关切地问:“科长,您饿了吗?要是饿了,我先给您做点吃的。”
“不饿,早上吃的到现在还没消化呢。你忙你的,我就是随便转转。”刘长青说完,便径直朝前走去,来到操场,看到正在练习枪法的刘光天。
“光天!”刘长青喊道。
“哎,科长,您叫我。”刘光天听到刘长青喊他,赶忙把手中的枪递给旁边的郑渴望,说道:“师傅,科长叫我,我过去一下。”
郑渴望点点头说:“科长找你肯定有事,你赶紧去。”
随后,刘光天急忙跑到刘长青跟前,说道:“科长,您找我。”
看到刘光天如今一副干练的模样,刘长青不禁满意地点点头。毕竟是自己招进来的人,要是刘光天表现不好,那也丢他刘长青的脸。
刘长青说道:“不错啊,光天,我听说你最近表现相当好,干活积极主动,有活就抢着干,还经常帮别人,连站岗都帮着代班,很不错嘛。”
刘光天挠了挠头,憨笑着说道:“科长,您能把我招进保卫科,让我干这么体面的活,我肯定得好好干啊。您放心,我绝对不能丢您的人。”
刘长青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就是不能丢我的人。光天,好好干,争取明年转正,也让你家老爷子瞧瞧,他可不只有个厉害的大儿子,二儿子照样有出息。哎,听说前几天你妈还亲自给你炒鸡蛋吃了?”
“嘿嘿。”刘光天一脸尴尬地笑着,“是啊,科长。这多亏了您,我在家里的地位那可是直线上升,现在我爹都不敢跟我摆脸色。他呀,就怕您收拾他。对了,科长,您找我来是不是有啥事?”
刘长青点点头,说道:“是有点事。哎,光天,你也知道,我这科长可不好当啊,厂里一堆事儿,院里也有一堆事儿。
你说咱院里邻里邻居的,我要是有点事不管,邻居们会怎么看我?
俗话说,好狗还护三邻呢,更何况咱是个人,是吧?但要是我什么都管,又和我的初衷背道而驰。
你瞧,这不刚刚又有事找上门了。厂办刚刚又来催促,让我赶紧处理易中海和贾东旭的事儿。
易中海的事儿还算好处理,易大妈找来她表哥想顶替易中海的岗位,我这边努努力也就成了。
可贾东旭这事儿就麻烦了。他家压根儿就没有符合接班条件的人选。
他娘呢,咱刚送去法院,估计今天就能判下来,最少得三个月劳动改造。
你说他这一家人可咋整?我作为领导,又是邻居,要是完全不管,确实说不过去。可要是管,我还真不知道该咋管。哎,光天,你说我该咋办呢?”
刘光天思索片刻,问道:“科长,您的意思是……”
“光天。”刘长青打断他,“你悄悄去看看贾东旭,然后跟秦怀如说说现在这情况。千万别把我的想法透露出去,其余的你就随机应变。”
刘光天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科长。我这就去办。”
“光天,去吧。最好能让秦怀如今天下午就来我办公室一趟。”
刘光天应道:“好嘞,科长,您放心,我现在就去。”
看着刘光天远去的背影,刘长青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此刻,他愈发深刻地体会到一句至理名言:男人不可一日无钱,更不可一日无权。
权力的魅力,便淋漓尽致地体现在这儿。领导只需动动嘴,底下的人就得跑断腿。
就拿刘光天来说,平常在院里那可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模样,可到了他手下,却像训练有素的狗一般,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至于四合院那帮人,在刘长青眼中,如今已无足轻重。
他现在觉得,自己想把他们搓扁就搓扁,想揉圆就揉圆,压根儿不在乎他们心里怎么想。
在他强大的权力面前,他们就如同蝼蚁一般渺小,轻而易举地就能被捏死,完全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