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天后,随着最后一辆满载军用品的军用卡车缓缓驶离,这次的保卫任务终于彻底画上了句号,所有人都不禁长舒了一口气。
在这过去的3天里,保卫科上下全体人员神经高度紧张。他们不仅精心设置了三道警戒线,每个人更是时时刻刻都提心吊胆,丝毫不敢放松警惕,就怕不知从哪儿冒出危险分子来。
或许在有些人看来,要是真出现危险分子,那可就是立功的绝佳机会。然而,刘长青却并不这么想。
对他而言,能平平安安地完成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一方面,以他如今所处的位置,并非立个一两次功就能马上获得提拔。
这其中的门道复杂,并非简单的立功就能一蹴而就。
另一方面,他深知自己肩负着对手下兄弟们负责的重任。
他做领头人领着大家着干,他就绝不能因为贪图一两次立功机会,就将手下人的性命视作儿戏。
这种事,他刘长青是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毕竟,保卫科的兄弟们都是爹生娘养的,谁家不是拖家带口,每个人都是家里的顶梁柱。
要是因为执行任务折损了一两个兄弟,到时候他该如何向他们的家人交代?
钱再多,也换不回那些鲜活的生命啊。
刚回到办公室坐了没一会,厂里工程队的队长雷达就找了过来。
“刘科长。”
“呦,雷队长,来啦,快请坐。”刘长青热情地招呼着,还给雷达递上一支烟。
雷达坐下后说道:“刘科长,房子我都给您弄好了,咱去看看?”
“哦,这么快就弄好了?”
“是啊,刘科长,您的事儿,我们肯定得上心呐!知道您结婚急着用房,工程队的兄弟们加了好几个班,加班加点才把房子赶紧给您弄好。再晾上两天,就能入住了。”
“真是太感谢雷队长和工程队的兄弟们了!走,咱们这就去看看房子,回来后我请大家去小食堂搓一顿,好好改善改善生活。”
“真的呀,刘科长,那可太谢谢您了!”
“谢啥呀!走,一起去瞧瞧我那房子。”说完,刘长青便带着雷达出了门,开上吉普车前往四合院。
轧钢厂工人医院,接到东升电报的李大柱,马不停蹄的在李琦陪同下一同前来,见到了李三丫。
等和李三丫见了面,李大柱转头就对李琦说道:“我和你三丫婶见了面有好多话要聊,你这当侄子的在一旁听着像话吗?赶紧给我滚蛋。”李琦无奈,只好和刚刚赶来的东升先行离开。
随后,李大柱和李三丫来到医院后边的小花园,坐在长椅上。
李大柱看着李三丫,昔日鲜活的少女,如今头发已添了丝丝缕缕的白色,脸上爬满皱纹,尤其是眼角,一道道纹路尽显岁月痕迹,身形还如此消瘦,忍不住心疼地问:“三丫,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李三丫看着眼前身体有些佝偻,却依旧透着熟悉感觉的李大柱,泪水夺眶而出:“大柱哥,我对不起你。”
李大柱赶忙安慰:“三丫,你别这么说,大柱哥知道你肯定有苦衷。都怪易中海那混蛋,诱惑你、骗了你,不然你怎会离开我。”
呜呜呜,李三丫看着眼前曾深深相爱的人如此理解自己,情绪瞬间决堤,再也控制不住。她直接扑在李大柱的胸膛上,紧紧搂着他的腰,放声痛哭起来。
李大柱同样泪眼模糊,他轻轻抚摸着李三丫的后背,温柔地安慰着:“不哭不哭,三丫,大柱哥在这儿呢。别怕,就算天塌下来,大柱哥也给你顶着。”
“大柱哥,我对不住你啊!当年我鬼迷心窍,一念之差跟着易中海跑了,让你颜面尽失,还害你这么多年一直没能娶上媳妇。我对不起你呀!”李三丫边哭边自责,泪水浸湿了李大柱的衣衫。
“不哭不哭,三丫。大柱哥心甘情愿等你,谁让你是我从小认定的媳妇呢。”李大柱的声音微微颤抖,饱含着多年的深情与等待。
哭了好一会儿后,李三丫缓缓抬起手,轻轻抹了抹脸上的泪水,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说道:“大柱哥,你不知道这些年易中海一直在骗我啊。
他年轻的时候在外面胡来,染上了脏病,把自己身体搞坏了,根本没有生育能力。
可他为了顾全自己那所谓的脸面,就拼命地往我身上泼脏水,骗我说不能生孩子是我的毛病。还让我吃了好多根本没用的药,结果把我的身体都吃垮了,吃出了病理性心脏病。”
听到李三丫这番哭诉,李大柱气得双眼通红,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忍不住骂道:“什么?这个狗东西居然如此丧心病狂!
我从小就知道易中海不是个好东西,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能干出这种缺德事。
三丫,这些年你受苦了啊!你瞧瞧,你才四十来岁,怎么就被折磨成这样了。我原本还以为你跟着易中海能过上好日子,享享清福呢,哪成想你全是在吃苦受罪啊!”
李三丫靠在李大柱怀里,哭得愈发伤心,继续抽泣着说:“大柱哥,这些年我心里苦啊。
院里的邻居们,表面上跟我有说有笑,可背地里,哪个不骂我是个不下蛋的老母鸡啊。
我一直以为真是自己的问题,没想到临了才发现,竟然是易中海的毛病。要不是他去黑市买东西,被保卫科的人打得进了医院,做了全身检查,我都不知道要被他骗到什么时候。”
李大柱紧紧搂着李三丫,气得浑身发抖,愤怒地说道:“这个畜生,不仅把你的身体害垮了,还一直变本加厉地骗你。
三丫,你放心,我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他,我一定要找他算账,让他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李三丫抬起头,眼中噙着泪,却满是爱意地看着李大柱,轻声说道:“大柱哥,你别冲动。
易中海现在瘫了,还得了脑血栓,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已经得到报应了,咱们慢慢来报复他。
要是你一下子把他打死了,那岂不是便宜他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