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李太太来了兴趣，“那价格一定不便宜吧？”
“一分价钱一分货。”许如意模糊地回答，“主要看客人的需求和材质选择。”
沈时怀在一旁补充：“如意的客户都是圈内人推荐，很少对外营业。今天要不是我极力推荐，她都不愿意出来见人。”
这话说得李太太更加好奇了。
越是难得到的东西，这些有钱人越是想要。
“许小姐，我对你的鞋子很感兴趣。”李太太掏出一张烫金名片，“改天有空的话，能否上门看看样品？”
许如意接过名片，心里暗暗惊讶。
这个地址她认识，是省城最高档的别墅区，一栋房子起码要几十万。
“当然可以，我们本来就提供上门服务。”
沈时怀趁热打铁：“如意，把王太太也介绍过来吧，她最近也在找合适的鞋子。”
很快，又有两个贵妇围了过来。
王太太是个年轻的富商太太，听说丈夫在南方做外贸生意，家底殷实。
另一个是刘小姐，据说是某位高官的女儿，平时最喜欢收集各种奢侈品。
“许小姐，我听说你的鞋子都是手工制作？”王太太问道。
“是的，从设计到制作全部手工完成。”许如意点头，“我们用的都是进口皮料，做工精细。”
“那一双鞋大概需要多长时间？”刘小姐也很感兴趣。
“普通款式一周左右，复杂的设计可能需要半个月。”许如意回答得很专业。
这些倒都是实话，她的确是纯手工制作，质量也确实过硬。
只是“小众奢侈品牌”这个包装有些过了。
“太好了，我们都很期待。”王太太兴致勃勃地留下了地址，“许小姐什么时候方便上门？”
“下周二可以吗？我先去李太太那里，然后再到您府上。”
“没问题。”
刘小姐也留下了联系方式，三个人都约好了时间。
等她们离开后，沈时怀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怎么样？今晚的收获不错吧？”
许如意看着手里的三张名片，心情确实有些激动。
如果这三单都能成交，光是这一次就能赚不少钱。
“谢谢。”她由衷地说道。
“不用谢，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帮助。”沈时怀端起酒杯，“来，为了今晚的成功。”
许如意也举起酒杯，和他轻轻碰了一下。
就在这时，她余光又看到了徐行屹。
他还站在原来的位置，手里的酒杯似乎一口都没有喝过，正看着他们这边。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相遇，许如意心里莫名地跳了一下。
“如意，我们去阳台透透气吧。”沈时怀注意到了她的分神，主动提议道。
“好。”
阳台上微风习习，远处的城市灯火闪烁。
“今晚玩得开心吗？”沈时怀问道。
“还不错。”许如意靠在栏杆上，“不过那个什么小众奢侈品牌的说法，会不会太夸张了？”
“一点都不夸张。”沈时怀转过身面对她，“如意，你知道这些有钱人的心理吗？她们不缺钱，缺的是身份和品味的象征。”
他说得很认真：“你的鞋子质量确实好，但如果只是按照普通的价格卖，她们反而会觉得没有档次。”
“可是……”
“没有可是。”沈时怀打断了她，“商业就是这样，有时候包装比产品本身更重要。你以为那些国际大牌的东西真的比你做的好很多吗？”
许如意沉默了。
她不得不承认，沈时怀说得有道理。
“而且你也没有骗她们，你的鞋子确实是手工制作，质量也确实过硬。”沈时怀继续说道，“只是换了一种说法而已。”
“那我该怎么定价？”许如意问道。
“至少翻三倍。”沈时怀毫不犹豫地回答，“李太太她们的消费能力你想象不到，一双几百块的鞋子在她们眼里就是地摊货。”
许如意吸了一口凉气。
翻三倍？那一双鞋就要两三百块，这个价格确实有些吓人。
“相信我，她们不会嫌贵，只会嫌便宜。”沈时怀看出了她的担忧，“有钱人的逻辑和普通人不一样。”
正说着话，阳台门被推开了。
徐行屹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阴沉。
“许如意，我能单独和你说几句话吗？”
沈时怀皱了皱眉，但还是很绅士地说：“那我先进去，你们聊。”
等沈时怀离开后，阳台上只剩下许如意和徐行屹两个人。
夜风吹得许如意的裙摆轻扬，她下意识地拢了拢披肩。
“有什么事吗？”她问道。
徐行屹看着她，半晌才开口：“你和沈时怀，是什么关系？”
许如意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随后走一脚轻轻的撩起了一抹有味劲的笑。
“你今天好像不太高兴？”
“是我在问你，不是你反问我。”
“你难道忘记了他当初离开的时候有多么果断，你当初还为他伤心了一段时间，你难道忘了吗？”
“现在你还敢相信他，好了伤疤忘了疼？”
“还是说他本身对你来说就很重要。”
徐行屹的眼神中闪过一抹荒凉，心脏像是被拳头紧紧的捏着，害怕从许如意的口里听出肯定的回答。
许如意望着他的眼睛，下一秒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哪个醋坛子打翻了？
“你喜欢我？”
徐行屹明显一愣的眼神移过了视线。
“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
“在你心里是不是他比我重要！”
许如意轻轻的叹了口气，转过了视线，“怎么说呢，我想我们之间最近好像出了点问题，我也说不上是什么，但是现在在这种地方我也不想解释，你刚刚问我在我心里他是不是对我很重要，我的回答是不是。”
“我今天能来这里完全是因为生意，完全是因为前途，对于离开我背叛过我的人，我心里一定会留一个眼。”
“没有什么好了伤疤忘了疼一说。”
“徐行屹，现在你明白了吗？”
徐行屹微微的愣了愣，意识到自己好像失了太，这才松开了许如意的手。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