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得是我家露露画了。”陈曦夸奖道，“露露学了好些年的画，可派得上用场了。”
露露开心得不行，“妈妈，我画人画衣服也没问题。可是还得妈妈给想样式，我脑子里的那些衣裳，市面上都有了。”
陈曦道：“没问题，妈妈虽然没有你画人好看，可也是会画的。回去后，妈妈给你们讲讲衣裳是怎么设计出来。
雯雯你也来学，等以后咱们有条件了，就开个服装厂，咱们自己设计衣裳自己卖！”
她早就想让露露接手这些事情，反正米粒儿家里的人也同意了她的建议。
等一切都准备好了，就找人做衣裳。正好新买来的铺子是两层小楼。
一楼就装修成服装店，二楼招人做衣裳，还能再隔个小单间，用来做办公室。
到那时，露露放假后就能在这边工作了，一边上学一边赚钱，多好呀。
想到这里，陈曦又看向李晓雯，“对了，雯雯，你以后要不要也来我的服装厂工作？
我刚买的铺子离你们学校有点儿近呢。等你放寒暑假的时候，就能上班赚钱了。”
“真的吗，我也行？”李晓雯眼睛都亮了，“四婶儿，我也喜欢画画儿的，就是画得不怎么好。可我很会做衣裳的，家里人的衣裳都是我帮着我妈做的呢。”
“当然是真的。”陈曦同样夸赞道，“雯雯可真厉害，这样你和露露配合起来，就能把画出来的衣裳变成真正能穿的衣裳了。”
“嗯，嗯。四婶儿，我一定努力！”李晓雯开心极了，仿佛看到了美好的未来。
她也是能自己赚钱的，等她赚到了钱，就给爸妈买礼物了。
至于二哥和大哥，哼，她才不在意呢！
陈曦现在是越来越喜欢这个脑子回归正常了的侄女了，但是她还是想把丑话说在前头。
“雯雯，你现在这个样很好，四婶儿特别喜欢。但是，你要是再回到以前那个舔狗模样的话，四婶儿可就不客气了。”
李晓雯脸色一变，连连摇头，“四婶儿，不会了，我再也不想跟以前一样了。现在我特别后悔给陆漫漫的那些钱，还有我的手表，那可是我爸祝贺我考上大学的奖励呢。”
“那就要回来呀。”陈曦说道，“别人骗了你那么贵的东西，你不心疼吗？”
李晓雯叹气，“现在想想，我真是心疼死了。可是，我知道陆漫漫不会给的，我去要的话，她还不知道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呢。”
“那也得要。”陈曦道，“改天我带你去要债，吃进去的，必须给我们吐出来才行。你那块表多少钱？什么时候买的，啥牌子……”
“我爸买的，一百五呢，是梅花牌的。去年年底买的，可新了。”李晓雯道，“四婶儿，你陪我去要的话，我肯定会去要的。到时候，你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行，我知道了。”陈曦点头，“其实你爸早就把这些年陆漫漫从你们家骗走的，那些东西的发票都寄给我了。
到时候，咱们只管去陆漫漫的学校要债就行了。如果她现在没有钱，那就把手里有的先还回来，剩下的让她写欠条，分期还！”
李晓雯：“这能行吗？”
陈曦扯了扯嘴角，“咱们坐你爷奶的吉普去他们学校，让小江跟着咱们，肯定行！”
李晓雯笑了，“嗯，一定行！”
扯虎皮，做大旗，真的很不错。
不对，他们是真的有后台，后台还是她的亲爷爷亲奶奶呢！
一时间，李晓雯底气十足。
三人回到大院儿，双胞胎和李父还没有回来，李母正在屋里的摇摇椅上晒太阳。
太阳透过窗户玻璃照进来，柔和且温暖。李母似睡非睡的样子，看上去很惬意。
三人进屋后就小心翼翼地走路，生怕惊醒了老太太。
然而李母不是一般的警觉，自她们进门后就醒过来了。
看她们那个小心模样，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们三个，这是在干啥呢？”
三人身形一僵，齐齐地转身。
陈曦尴尬地笑笑，“妈，您没睡着呀，我们这不是怕吵醒你吗？”
露露和李晓雯也是呵呵笑了。
两个姑娘来到李母身边一左一右地靠着她，看上去依旧是很高兴的样子。
“奶奶，你怎么没睡着呢？”露露问。
李晓雯也道：“我们是真以为奶奶你睡着了。”
李母看着两个如花似玉的孙女，心情好得不得了，“我呀，在晒太阳呢。你们去买了些什么东西？让奶奶瞅瞅。”
陈曦拎着东西过来，“奶，我们想去买件春天穿的衣裳的，没看到有好的。就买了这两件衣裳先穿着，还买了一些布，我们打算自己做衣裳。”
说到做衣裳，露露和李晓雯就有话说了，你一句我一句地说得特起劲儿。
李母也很感兴趣，“你们要自己做衣裳啊，那真是太好了。奶奶年轻那会儿也很爱美的，等你们开了服装厂后，也给奶奶做一身好看的衣裳。”
“好啊，完全没问题。”露露说，“奶奶，你年轻那会儿的衣裳好看吗？跟我说说，我画出来。”
李晓雯也道：“奶奶，我会做衣裳的，到时候我给你做衣裳穿。”
露露也不甘示弱，“我也会做简单的衣裳，我和堂姐一起做。”
“好，你们都是好孩子。”李母笑着说，“雯雯，你现在这个样子奶奶就放心了，多笑笑才好看。
可别再回到以前那个样子了，也别跟姓陆的混在一起了，那个时候，我们都很担心你，又不知道怎么才能劝你改正回来。”
李晓雯赶紧说道：“奶奶，我以后不会再那样了，您就放心吧。”
“行，奶奶信你。”李母起身道，“你们想吃什么就跟小姜说，她做饭可好吃了。露露，你们今天吃过晚饭再回去，让小江送你们。”
“好的。”露露看到妈妈点头，就一口答应了。
然后四人就在客厅这里开始画漂亮衣裳，李母年轻那会儿不愧是富商家的大小姐，穿过的漂亮衣裳都能说得头头是道。
还有留洋那会儿见到的国外的洋装，有不少也是很好看的。
她们一边说，露露一边画，不时还会延伸出来不少新衣裳。
比如，一件造型繁琐的西方礼物，上面有褶皱，有荷叶边，还有亮片儿这些装饰。
她们可以做一件有荷叶边的夏装，装饰在衣裳和袖口，或者是门襟这些地方，也是很好看的。
裤脚或者连衣裙也可以这样装饰，甚至背着的包包也可以有荷叶边儿。
露露还想到了洋娃娃，妈妈小时候的洋娃娃穿的衣裳就有荷叶边儿。
“妈妈，我画个洋娃娃，以后咱们也给娃娃做衣裳吧？咱们的服装厂可以做吗？”露露问。
陈曦点头，“可以，咱们还能自己做娃娃呢。到时候，咱们不但能做洋娃娃，还能做咱们的中国的国风娃娃。”
“什么是国风娃娃？”露露问，“我没见过，要怎么画？”
陈曦拿起笔画了起来，“知道年画娃娃吗？那也是中国娃娃的一种。
你们知道仕女图吗？我们画的就是古代衣裳，也就是汉服。但是穿这些衣裳的人是古代的小娃娃，而且是做了美化的娃娃。”
陈曦用最快的速度画了一个穿着唐代襦裙的小姑娘，肉嘟嘟的脸蛋儿，大大的眼睛，还有双丫髻。就是头上扎了两个小包包，上面还缠着好看的丝带。
突出的是颜色和衣裳的款式，是真的很好看。一下子就吸引住了两个姑娘。
“哇，这也太好看了吧。”露露说，“一点儿都不比洋娃娃差呢。”
李晓雯也道：“是啊，我也好想要一个。四婶儿，咱们就做这样的娃娃吧，衣裳太好看了。”
李母也道：“没错，就做这样的娃娃。咱们国家的传统衣裳也是很好看的。”
“是啊。还可以做旗袍娃娃。”陈曦笑着说，“我来画一个，露露可以以此展开联想。妈，你对旗袍一定很了解吧，你来说，我们画。”
说起旗袍来，李母露出了怀念的表情来，“我年轻那会儿可喜欢穿旗袍了。可惜，嫁给老头子后，就很少有这个机会穿了，最近二十年，更是碰都没碰过。”
露露一画一边说：“奶奶，咱们以后就能穿了，我和堂姐给奶奶做好看的旗袍。”
李母摸了摸脸上的皱眉，“哎哟，老了啊。”
陈曦说：“年纪大的人穿旗袍也是很好看的，您才多大，哪里老了？”
自从跟李母相处融洽后，她就偷偷地给二老调理身体了。现在二老的气色比他们刚来时好了很多，再调养上个一两年，各方面还会更好。
李母果然开心起来，“那行，奶奶就等着你们做的旗袍了。”
露露的画技是越来越好了，旗袍娃娃也是个顶个的漂亮，身上的旗袍也是各有各的特点。
连陈曦都想做两身旗袍穿了，果然是很显身材的衣裳啊。
她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腰，好像没有多少肥肉呢，她也应该能穿的吧？
要不再好好锻炼锻炼，身材好了穿旗袍才好看呀。
就在大家一起画图的时候，双胞胎终于回来了。
两人背着的包也鼓鼓囊囊的，李父同样笑呵呵的。
小辉和小悦看到妈妈，跑过来跟她和奶奶一起分享今天他们在那条胡同里淘到的好东西。
陈曦发现两个小家伙的运气还真不错，有看上去就很好看的砚台，还有外表描着金线的墨，有大有小，还有一个说是药墨。
“好东西呀。”
陈曦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有孩子们的爷爷带着，总不会差的。
还有好看的石头，以及一个鲁班锁，木料一看就是用很好的木头做的。
小辉一边拆解一边跟他们说话，看起来很喜欢这东西。
大家聚在一起说说笑笑，时间过得特别快，吃过晚饭后，陈曦一家不得不回四合院儿了。
临走前，陈曦嘱咐道：“雯雯，明天中午别忘了出来吃饭。”
“好的，四婶儿。”
陈曦他们回到四合院儿时，天色已经大黑了。
但是娘几个依旧很忙，他们需要给自己的宠物打扫，还得陪它们说说话。
当然，最忙的还是小悦，猫猫狗狗都是很黏人的，照顾它们的人不愧叫专职铲屎官。
特别是猫屎，那个臭啊，陈曦看小悦的眼神儿都带上了点儿可怜。
“唉！”
陈曦摇头，她得去喂鸡了，还得处理一下那些鸡屎。她同样是个铲屎官呀。
忙到最后，露露还是把改装乌龟住的大缸的任务交给了妈妈来做。
她实在是没有时间呀，等到暑假，她还想回南方呢！
礼拜一的时候，孩子们也是急匆匆地吃过早饭就赶着去学校了。
陈曦送他们出门，感慨道：“学生也不容易呀。”
定好闹钟，陈曦开始给露露改装大缸了。
大缸里面埋了一根不大不小的藕，再用水泥做几个台阶。这是给乌龟晒太阳用的。
还可以在台阶上做一个景观，用一些好看的石头堆起来，再塞上一些水草或是苔藓就行。
这些东西，空间里多的是，可以直接拿来用。
闹铃响起后，陈曦就收拾了一下自己去了李晓雯的学校。
学校大门口，李晓雯带着宿舍里的姐妹早就在这等着她了。
陈曦看到她们，大手一挥，“走，吃饭去！”
不是第一次去国营饭店吃饭了，大家都很痛快地跟着陈曦走了。
国营饭店内，还是那些菜，众人又吃了一个肚子滚圆。
陈曦同样让李晓雯去打包饭菜，然后以胡秀兰为首的姑娘们，都把自己的小纸条塞到了陈曦手里。
而陈曦则是往她们手上塞了五毛钱，笑着说：“辛苦你们了，下次咱们再一起吃饭。”
送走了这些姑娘们，陈曦在想，她也应该请一请露露宿舍里的姑娘们了，总不能对亲生的女儿还没有为侄女想必是周到吧？
但是，在这之前，她得先带着李晓雯去要债。
就定在明天一大早，这是她吃饭时候跟李晓雯定下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