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战告捷,再战再胜。
汉军将士的士气空前高涨,延岑的士气低落下来。
正在这时,探子报告,吕珪已经投靠了隗嚣。
延岑听到报告气不打一处来。
“吕鲔,总有一天本王要先灭了你!”
这就是延岑,骁勇彪悍,一言不合就开打。
这天夜里,月黑风高。
延岑纠集自己的军队,五万余人趁着恶劣的天气,向吕鲔的部队发起了闪电战。
亏得吕鲔早有防备,不待延岑的军队靠近吕家营寨,便以壕沟、火箭逼退了,延岑的部队。
“冲啊,活捉延岑啊”
“冲啊,活捉了延岑啊。”
“将军有令,谁抓到延岑重重有赏啊。”
突然,延岑军队的后方,喊杀声震天响起。
延岑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
延岑询问身旁的任良,
“报告将军,好像是汉军,抄了我们后路。”
说话不及,喊杀声越来越近,
延岑腹背受敌。
“将军我们赶紧撤退吧,否则,就来不及了。”
张邯这时候,也感到危机四伏,建议延岑马上撤兵。
“撤!”
偷鸡不成蚀把米。
这一仗,延岑没有占到丝毫便宜。
五万人马出战,
溃逃回到大本营时,还剩下不足三万人。
吕鲔正在与延岑大战,
延岑突然撤兵,吕鲔一头雾水。
派人一打听,原来是汉军从延岑身后打过来了。
“严守城池,不要与冯异发生正面冲突。”
延岑败回老巢,吕鲔坚守自家营寨。
连续多日不敢出战。
冯异并不着急,而是命令部将,分别带领军队,各个击破,先把延岑、吕鲔两大势力周围弱小的地主武装, 收拾得服服帖帖。
等到这些弱小的地主武装投降了,延岑和吕鲔的营地,也逐渐成了孤岛。
冯异坚壁清野,围而不打,
他要把这两大势力,困死在城中。
团结就是力量。
凡是不团结就一定要失败。
延岑和吕鲔各怀鬼胎,终于把自己作死了。
正所谓的不做不死,就是这个道理。
…………
吕鲔看得明白,虽然吕氏家族有家兵数万,但是面对眼前的十几万汉军,他自知末日将近。
“吕安、吕珪、吕梁,各位吕氏弟兄,现在的形势对我们越来越不利了。冯异要搞坚壁清野,目的不过是,要困死我们。
多年来,我们与邓禹斗,犯下了无数罪孽。
现在冯异来了,我们依然与他进行斗争。将来,一旦城堡被攻破,汉军不会饶恕我们。不如,我们卷了细软跑路得了。”
吕鲔的一番话,
让吕氏众精英沉默起来。
形势确实很不乐观,这个时候与冯异谈判,无异于与虎谋皮。
“吕珪,你讲讲是如何,与隗嚣将军谈判的。”
吕梁也没有好主意,只好把皮球率先踢给吕珪。
“好吧。既然形势如此危机,结合与天水王的谈判情况,我就说说我的想法。”
吕珪还是很有见地的。
“第一,天水王隗嚣很欢迎我们入伙儿。他一直想着重回长安,这是他的梦想。
第二,我们吕氏家族,对于他入主长安来说是一支有力的支援部队。
第三,他建议我们,先与冯异周旋着,如果实在不行了,可以放弃关中,前往天水。”
吕珪说得很明白。
不过,这样的建议,未必能够得到吕氏精英的一致赞同。
果然,吕梁发话了。
“大哥,各位弟兄们。我觉得这样去做未尝不可。但是,我们真这样去做了,也就意味着,我们彻底失去了陈仓,失去了我们的家园,如果我们想要再回到这里,就很难了。”
“那你有什么好的想法?”
“大哥,其实,如果从现在大的形势来看,汉军势如破竹,早晚有一天会入主长安,刘秀也会君临长安的。
不如我们投降冯异,为刘秀一统天下,建功立业,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吕鲔沉吟不语。
“吕梁,你妄长几岁。还是三哥哩,我们与冯异势同水火,这个时候,你却选择投降。你没有看到樊崇、徐宣之流,不都是被刘秀处死了吗?如果我们投降了汉军,其结果也难逃一死。”
吕珪对于吕梁的说法,极其反感,立即大声驳斥。
“四弟,话不要这样说。
樊崇、徐宣都是赤眉军大佬,在赤眉军中的影响根深蒂固,而他们又带领近十万赤眉军将士投降了刘秀,如果不处死他们,就存在着很大的隐患。
因为他们的影响还在,赤眉军将士们也没有被刘秀处死。这样就是养虎为患。
你看看,同样是赤眉军的角闳、骆延、汝章怎么样,不都在冯异的麾下生活得好好的?”
吕梁竭力辩驳。
“三哥,你言之差矣。樊崇、徐宣就是很好的例子,你往后边看,未来,角闳、骆延、汝章也一定好不到哪里。难道你就忘记了”兔死狗烹”这句话了吗?
如果冯异信任角闳等人,就不会把他们分配在不同的将领手下。同时,还拆散了他的人马。
这是干什么?
分化瓦解,逐个击破。三哥,你就等着瞧吧,他们三人一定会步樊崇等人的后尘。”
吕珪气呼呼地说完这一番话,不再搭理吕梁。
“我听明白了。”
始终无语的吕鲔,终于发话了。
“与冯异决一死战。战若不胜,立即投降天水王隗嚣。”
吕鲔一锤定音。
吕鲔的话就是圣旨,吕氏家族的精英们,没有人再提出反对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