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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岁晚见到芸娘还未出声便听见她道:“大嫂嫂,你是在等南康王妃吗?”

云岁晚疑惑地打量着她,“你如何知道的?”

芸娘四周看了看没有旁的人这才道:“我看到太后将南康王妃叫走的事情,而且我还听到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

芸娘低声道:“在寿诞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出去透气,听见了皇后和一个宫人说话,说是什么一切都安排了,等下便找个由头将南康王妃叫过去。”

“还说——”

她迟疑了一瞬,云岁晚急忙道:“还说什么了?”

“说是这次寿诞其实就是为着南康王妃来的。”

为着姨母?姨母不过一介王妃而已,而且还是郡王妃,为何宫中要花费这样大的周张呢?

她眉头微微蹙到一起,心神有些乱。

顿了顿,她忽然看向芸娘,“你为何要来告诉我这些?”

这芸娘来了才不过几日,可明显她感觉到她在有意接近自己,这背后的目的又是什么?

芸娘眼神沉了沉,侧头看她,“我只是觉得大嫂嫂你是个好人,我既然是知道这些就不该瞒着你。”

“好人?”云岁晚瞟了她一眼,“何以见得?芸娘你和我也就相识了几日而已。”

芸娘定定地看着她,想了好一会儿才道:“或许是因为嫂嫂吧。”

“你是说裴蓉?”

芸娘没再说什么,浅浅地福了个礼就要出门,“总之无论大嫂嫂相不相信,我只想说我没有害你之心,今日来也只是想将知道的事情告诉你,如今事情已了,我便先告辞了。”

说完这话,她人才离开了园子。

看着芸娘消失在园子的神鹰,云岁晚始终还是觉得看不透她。

裴蓉向来不喜欢自己,她绝对不可能在旁人面前说自己的好。

可刚刚芸娘说是因为裴蓉又是什么意思?

她揉了揉太阳穴,暂且将这事搁到一边,然后才匆匆去了西房。

进屋就听到卫彦问起贺如兰来,“母亲呢?她还没回来吗?”

云岁晚摇摇头,“太后那头找你母亲说是有要紧的事情,估计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你先歇息,等明日姨母就来接你好不好?”

卫彦看着云岁晚,“阿姐,母亲不会是出什么事情了吧?”

“没有的事儿,姨母能出什么事情?都说了太后是事情同她讲,自然不会这么快。好了,你赶紧睡吧,等明天姨母就回来了。”

卫彦这才点点头,由着冷翠伺候着洗漱上了床。

云岁晚从西房出来之后,想了想,见天色还早出门去了长公主府一趟。

进府之后未等她说明来意,长公主就先开口道:“你是为着你姨母的事情?”

云岁晚点点头,“长公主知道?”

她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道:“难不成真的是因为南康郡王?”

在来的路上,云岁晚将这些事情前前后后地想了一遍,可思来想去也没有找到自己姨母哪里得罪了太后或者皇后。

往年的时候,太后寿诞也不是没有办过,可也就是在京的朝臣们一起庆贺,偏偏今年召集了地方许多重要官员和亲王郡王。

但今年这寿诞要说和往年有哪些不一样又并没有。

而现在自己姨母被扣在宫中,分明这寿诞看着像是为了她进京而故意摆的。

说白了,这更像一场鸿门宴。

可为了一个王妃,需要费如此心神?

必定不可能。

唯一能解释的就只有可能是因为南康郡王。

南康郡王虽然也是王爷,但他这王爷和旁人的却不同。

他并非真正的皇室之人,而是异姓王。

早年间卫家就军功着着,替着先帝开疆拓土,到了卫铮祖父这一辈,先皇更是封了郡王的位置给他。

并且允许他世袭三世。

到卫铮这里正好是最后一世,这中间可做的文章太多,云岁晚并不好猜测。

长公主看了她一眼,“是不是的也不是你我能猜测的,只是你需记住的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若真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也不是你能管的。”

云岁晚看着长公主,“妾身明白了。”

此话已经说得很明了了,事涉朝堂,管不了也不能管。

从长公主府出来之后,她一路忧心忡忡。

也不知道现在宫里是个什么情况,眼下她身边还有谁能入得了宫?

她掰着指头算了算,能求的人无非是裴家和云家,自己公公是个不会主动惹事的。

而裴牧江那边又是握有兵权的,此时若是去求他如果真是涉及南康王事情会更严重,况且他性格忠直,也不可能会答应。

云家更不必说了,自己姨母才和他们闹僵,此时云致远怎么可能帮她?

而且他也是懦弱性子。

云岁晚捏着眉心,心里烦躁不安。

正头疼间,忽然看见远方一辆马车正朝着这边驶来。

等车行到身前,她才看清楚,这不正是自己的姨母吗?

她急急忙忙上前,“姨母,真是你?真真是急死我了。”

贺如兰朝她使了个眼色,看了看一旁的人,云岁晚这才止住说话声。

转而道:“你可是不知道,彦儿说没你睡不着,吵着要找你呢。”

贺如兰深这才接过话道:“辛苦你了,我这进去看他。”

说罢她才又向送自己回来的人道:“这位女官,多谢你送我回来。”

那女官朝着她点点头,“应当的。”

等到那女官走了之后,云岁晚才又问道:“姨母到底出什么事情了?”

贺如兰才深吸一口气道:“晚太后今日召我过去,并非只为赏花。她问了很多关于你姨父的事情,细致到贺州的粮税收成,军务,甚至是他与当地官员的往来。”

云岁晚的心猛地一沉,“太后是要防备你们?”

贺如兰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何用意。不过太后特意提到,说是她对贺州风物颇感兴趣,说要我留在京中,多陪陪她,不必急着回去。”

云岁晚瞬间明白了太后的用意,“这分明是变相的软禁。”

贺如兰脸色发沉,“软禁与否我也不在意,但我现在最担心的是你姨父。”

贺如兰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若是朝中真有什么变故,而我又被困在此地成了他的软肋,该如何是好?”

云岁晚反握住贺如兰的手,轻拍着她的手背,“姨母莫要着急,只是我想问问你,姨父可真的有做损害朝廷的事情吗?”

贺如兰当即摇头,“当然没有,旁的人我不料了解,可是你姨父是什么人我最是清楚,他这辈子虽然半身戎马,可最不愿做的事情却是打仗。”

“他说,一场战争下来,其实最苦的是百姓,这些年他往边境捐钱粮为的不就是那些边城的人能少些饿死的吗?”

云岁晚自然是相信贺如兰的,但眼下的形势并不明朗,宫中为何这样也还没有定数。

她想了想安慰着道:“既如此,那姨母先留下来,静观其变。而且若是你现在急着回去,反而显得心虚。不如就在京中安心待着,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然后,咱们再打探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贺如兰看着云岁晚,“也只能如此了。”

云岁晚看了看天,“如今天色也不早了,不如今晚你便在此处歇下,正好等明日醒来彦儿能第一时间看到你他也放心。”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