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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好啊,好得很啊!”

好比惨淡经营的企业突然来了个能干的销售还不要工资提成加奖金,最重要的,全部费用不用报销。天下还有比这更美的事吗!天下能有如此美事?如此之美事偏偏让我朱由校碰上了?那块鸟不拉屎的地方天寒地冻的,你曹少为何盯着不放?难道说朝野都看走了眼,奴儿干竟是块肥肉?

朱由校也只能把狐疑留给自己,别人的肥肉让别人叼走,“朕金口玉言焉能反悔。”

“还有…”

“还有?休得寸进尺哦。”

“此前有西班牙和奥斯曼访团叩门施州,此不速之客,我等四人并不知晓。请皇上明鉴。”

朱由校一摆手,“礼部的奏折朕看了,多大点事。你等无过。”--“后来谈得怎样?”

“大方向上让西班牙做咱们的带路党急先锋,做进攻欧罗巴的跳板、桥头堡。我们急于进京故不知后续详情,具体事项交常德府何钺何大人代为打理。有他这个大能人在,结果必好于预期。”

朱由校见曹少满脸欢喜的样子,乃知自家的锦衣卫跑得比他梁山司的邮差快,一时压不住年轻人心性,口无遮拦道:“何大人为你家覃院士挡箭,已英勇殉国。”

啥?何钺死了!泰森和曹少的脑袋嗡嗡直响,不由地锁眉闭目了好一阵才缓过劲来。

有啥好说的?四个字:天妒英才!

这阵子,朝廷好人一方中的大德大才纷纷殒命,方从哲、朱燮元,这回轮到了何钺。尼玛,死神来了吗?

也许,之前武当关于‘凤’的定义并非故弄玄虚哩,也许真有神级的高维反派在实施操控。哪儿来那么多的意外:方从哲踏空一步从楼梯上摔死;朱燮元溺亡恒河,没被恒河水里满元素周期表的毒元素毒死,是溺水而亡;何钺,不死刑天机谋多变却没能躲过一枝羽箭;

蹊跷!有鬼!

怪不得潇洒这老鬼态度大变,原来是他当世最亲密挚友被满清给弄死了。哼哼,鞑子啊鞑子,你神助攻啊,你命里该绝。

没啥好说的,打回去,为何钺报仇!

曹少连着喝了好几杯的酒,一口酒下去呛着了,他咳嗽着,手却不停给自己倒酒。朱由校伸手摁住他,“朕以为二位不必如此神伤。逝者已逝,不能复生。我等当继承逝者遗志,兵峰所指直捣黄龙。”

曹少挣脱掉皇帝的手,又自干一杯,此刻咳嗽也停了,便说道:“陛下可能不太清楚,我家柴子进视何钺大人为至交挚友。那老家伙这辈子就俩好友,一个胡灯,一个就是何钺了。”

“如此更应快意恩仇,杀过去!”

看看,林、曹二人揣摩圣意的功力了得撒。不出他们所料,皇帝陛下最心心念念的仍旧是辽事。不过呢,干鞑子是你皇帝的不懈追求,跟何钺没半毛钱关系,人家玩的是‘全天下只有一个中国’,可比灭清高级多了。

皇帝急于扑螨,心情好理解,原因也简单:犁庭辽东比起东林问题来更容易上手可迅速见效。消除外患可大增皇家威信,再回过头来处理内政阻力就小很多。故而当下反其道行之:安内必先攘外。

看看吧,正视自身国内矛盾,不乱开药方不乱吃药,这就是当世超级大国的格局和智慧。身体虚弱时躺床上静养,不会瞎折腾。等到体力有所恢复,该搂草搂草,该打兔子打兔子。反观后世那些米西方国家就太low太低级了,只会发动对外战争来转移国内矛盾。这招如同西药,立等见效,毒副作用却同样显着。当战争反噬回来的时候就看你挺不挺得住了,一切看上帝的意志。运气好,苟延残喘。运气不好,土崩瓦解。

东方有智慧,西方一根筋。东方会耍谋略,西方只有伎俩。差距不是一般的大。

为了老朋友、大恩人!泰森招呼曹少站起来,向天启一家子敬以军礼。泰森正色道:“既如此,还请陛下下旨御马监丁大用、兵部洪承畴与我商议拟定誓师阅兵仪式,大阅之日,请陛下站在承天门上检阅我攻辽之大明天兵。”

“林爱卿建言废祝捷代以阅兵,朕适才左思右想,深感此计绝妙!当年永乐帝在京郊演武三大营,铳炮轰鸣马队驰骋,震撼天下,于是乎四夷宾服万国来朝。不肖子孙朱由校,不敢比肩祖宗演武,只求办好阅兵式,好展示我大明国威军威。”

阅兵即誓师,朱由校站起身来,示意张嫣和赵舒雅也站起来,展开袍袖双手抱拳,直勾勾盯着林、曹二人,“朕领全家谢过梁山军,拜托啦!”

朱由校正要纳头弯腰给臣下施以重压,泰森抢先一步托住皇帝双臂,“大明天子不低头不折腰,天子所托,莫敢不从。”

大明天子很听劝,乃挺胸抱拳,皇后皇妃则款款万福。

此时光有感人画面不够,得有动听音效来凑。曹少为梁山司大唱赞歌:“为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怕自己吃亏的人,才是高尚的、有道德的、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泰森只当兄弟在赞美自己,回应道:“我是大明子民,我深情地爱着我的祖国和人民。”

曹少乘势给泰森抬轿子:“我中华自古以来就有埋头苦干的人,有拼命硬干的人,有为民请命的人,有舍身求法的人。这就是中华之脊梁。”“祖国如有难,吾应作前锋。恨不抗鞑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为什么你泰...你林云的眼里常含泪水?”

“因为我对这土地爱得深沉。要想着收咱失地,别忘了还我河山。”

这俩一搭一档大唱二人转,羞不羞哦。赵舒雅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爱国不是口号,而是神圣天职。”

泰森立马接话道:“嗯嗯,想从我手中抢走关外之地,除非从我尸体上爬过去。”

真不要脸!赵舒雅顿感一阵阵恶心在胸腹中翻江倒海,捂着嘴飞也似地跑向殿内角落处的卫生间。

泰森对着天启帝惊喜道:“呦,梁妃娘娘有了?”

奔跑中的赵舒雅不忘回头喊:“有个头。独有被你们给恶心到了啦。”

泰森提到了丁大用的名字,丁大用等了半晌就指望着这时点。他贵为御马监掌门人,在这养心殿家宴内的身份却是家奴仆从,从饭局开始到现在,丁大用先往返养心殿和御膳房之间端盘子,还在两处离得不远且碗碟也不多,端完盘子后一直低眉顺目地站在朱由校身后添茶倒酒、摆弄香炉。至始至终一声不吭一言不发。

后听得泰森点名建议他出头组织阅兵式,就怕时间隔太久误了火候,当下恭恭敬敬施了个礼,开口当起了朱由校的传声筒。的确,这话当由丁大用说出来更加妥当。“小侄丁正男所率近卫军虽全军败墨但也耗掉了建奴小半的家底,骑兵师更是在通州全歼鞑子2800精锐。如今我士气大振,建奴新败气势低迷,战机难得,梁山军何不集结南洋和施州驻军凑足二万人马趁胜追击一举荡平后金。”

哎呦,说起丁正南这蠢材死人头,咱还没有代表梁山司向你丁大用表达过慰问哩。泰森道:“丁提督节哀。战死沙场横卧血泊正是我们军人最好的归宿。那个那个,不作寻常...”

此刻又是赤膊兄弟兼死党的发挥时刻,曹少乃清楚泰森想要说啥,“对对,不作寻常床箦死,英雄含笑上沙场。丁正南侄儿生得伟大、死得其所!”